钟镇涛一个人回到房间,想到自己现在是一个废人,竟然还要承受这些东西。心顿时冰凉了。本来还想看着有没有机会弄死肖然。现在倒好不仅仅明白肖然是惹不起的,还要承受这巨大的压力。
一封简单的信,却仿佛有毒蛇一样。
钟镇涛下意识地看了看天花板。难道只剩下自杀这条路了吗?
无奈之下,钟镇涛拿出一张信纸,犹豫了一下,还是写了起来:弟浪,为兄对不起钟家,我死后,如果师门有人来追究,便说我对不起师父,自尽去阴间服侍了。
钟镇涛写完,拿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有些不敢又有些想改内容。
可是自己确实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加上去除了争斗之心之后,对弟弟也就没有了恨没有了厌恶。再加上弟弟曾经和肖然勉强算得上有交情,或许自己死后,没有人自制力,他才安心跟了肖然。
这或许是重振钟家的一大机会。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钟镇涛准备好了绳子,脖子也套了上去,然后是踢掉凳子,一切都朝着正常的轨道发展……
钟镇涛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有些慌乱有些后悔了,如果自己还是一个修炼者,随时弄断这根绳子吧,可是现在……
“大少,你怎么能这样。”这个时候轮子突然闯了进来,着急地把钟镇涛抱了下来。
好在发现得早,过了一会,钟镇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轮子,我们这是在地狱吗?想不到啊,你是真心跟我的。我死了你还来照顾我。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好好地感谢你。”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感动了。当然这话就未必是真的了。
“大少,你怎么会想不开的。”轮子还以为钟镇涛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想自杀。他觉得这样就没有必要了。毕竟钟家的长老们更支持大少,就算受了重伤,也不过是以后多给长老们一点面子就是了。再说了,修炼界什么样的怪事没有。或许以后还有治好的办法呢?轮子安慰道:“大少,现在事情还没有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吧。你怎么能放弃自己呢?”
其实轮子并不是多关心钟镇涛。只是他的派别已经很明显了,就算钟镇涛死了,钟镇浪因此上位,只怕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感,更谈不上会重用了。
“大少,你怎么会想不开的。”轮子还以为钟镇涛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想自杀。他觉得这样就没有必要了。毕竟钟家的长老们更支持大少,就算受了重伤,也不过是以后多给长老们一点面子就是了。再说了,修炼界什么样的怪事没有。或许以后还有治好的办法呢?轮子安慰道:“大少,现在事情还没有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吧。你怎么能放弃自己呢?”
其实轮子并不是多关心钟镇涛。只是他的派别已经很明显了,就算钟镇涛死了,钟镇浪因此上位,只怕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感,更谈不上会重用了。
可是钟镇涛就不一样了,至少曾经把自己当成心腹,两人之间的合作也算是不错。而且轮子觉得,和一个废物合作至少等于自己将来成功的机会也就大多了。只要表示对钟镇涛的忠心,而钟镇涛废了的话,或许对普通的天材地宝也不看重了。自己就有机会混到一些。自己还年轻,这些长老们终究会有老去的一天。只要忍到他们都死了或者无力阻挡自己的时候,就废了钟镇涛,自己做钟家的家主,到时候带着钟家走向辉煌也未必是不可能的。
钟镇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躺,自然也不会怀疑轮子。只是有些无力地指着桌子上。
轮子扶着钟镇涛到桌边坐好。最先注意到的自然是钟镇涛写给钟镇浪的东西。
“大少,万万不可啊。”轮子实在是不明白钟镇涛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了,只能挑拨:“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二少在背后说了你多少的坏话了,我实在是听着都……”
“你别乱说,我记得我和弟弟小时候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前段或许是我太过自信才乱来的。”钟镇涛虽然这样说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和钟镇浪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他也不可能听自己的,还是忍不住问道:“他真的有说什么了?”
“大少,咱们这样的修炼家族,你也明白。小时候好是很正常的。但是长大之后还有的选择吗?”轮子叹了口气,说道:“就算你想,只怕老天爷也不会同意吧。”
轮子这话倒是不假,修炼家族之间本来就很难有真正的兄弟之情,就算想好好相处,只怕考虑到身边人,只怕也不得不选择把兄弟当对手了。就像弟弟的母亲就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感。所以仔细想了想,钟镇涛也同意了轮子的话。
“好,轮子,你老实告诉我他到底说了什么?你放心,我绝对不怪你。”钟镇涛明白没有自己的承诺,轮子肯定不敢把弟弟对自己不敬的话说出来的。
“好。”轮子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也是偶尔才有机会听到的,当时二少和他的母亲说了,说……说大少你故意骗家主和肖然动手就是为了用阴谋夺到家主之位,他才是真正的继承人。”
“滚蛋,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钟镇涛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大少,二少还说了,要不是看在他的女人心地善良的份上,他早就把你这个,这个已经受伤的人赶出去了。”轮子支支吾吾地说道。
“嘿嘿。”钟镇涛冷笑一声,如何不明白轮子说的“受伤”就是废物的意思。本来钟镇涛还有些怀疑的,但是一听到女人就明白了。弟弟上次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能够和肖然联手,可见就是把女人当的比一切都重要的。那么为了替这个贱婢找回面子那么对付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了。既然他不仁在先又何必怪自己不义在后?
钟镇涛似乎忘记了,明明是他先对付钟镇浪的……
一个人有了恨,经常也就等于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大少,那么现在你不会想去死了吧。”轮子小心地问道。
“其实倒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了,只是……”钟镇涛说到这,顿了顿,指着师门里的信:“如果能够度过这个危机,我……”
“哦?”轮子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信封,毕竟钟镇涛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大少,要不我帮你看看?”
轮子一看这个还没有打开过,就明白了,或许大少是害怕吧。
“嗯,你看看吧。”钟镇涛轻轻地点了点头。
轮子想着钟镇涛都害怕的东西,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还是拿出来看了:
钟镇涛,我师弟去你钟家多日了,现在师门有事让他回来一下。
轮子并不觉得这封信有多么可怕。
“怎么了?是不是……”钟镇涛有些害怕了“说了什么,你念出来吧。”
轮子把这简单的几句话念出来了,然后不解地问道:“大少,这信并不可怕啊。”
“你懂什么。”钟镇涛本来觉得轮子是自己的心腹,人又还算聪明,这信里的内容虽然简单,可是已经透着杀气了。再加上送信人的态度……
钟镇涛可不信师父兰不败被打死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师门里会不知道。他们说让师父回去可不是要自己自责的意思吗?可是师父都死了,自己怎么变一个给他们。自己又不是肖然的对手,师门估计也是怕了肖然,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让自己背黑锅。
信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十有八九也是猜到自己会拿财宝去讨好。但是钟镇涛也明白,一旦拿到钱了,他们就会开始追究责任了,到时候自己怎么说?
说师父不是肖然手下的对手却装逼?只怕对方只会说都是你请去的。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这一句话。
“大少,其实这个事情我们可以将责任都推到你师父的身上。”轮子沉吟道:“你想想啊,只要这个事情和钟家没有一点关系,你师门也不可能怪你吧。”
“可是你说得倒轻松。”钟镇涛还是想不出好办法:“我师门里面的人也不是傻子,就凭我师父是为了我而下山的,责任就全都是我的了。而且不论是打上秋家,还有在梅家的医馆闹事,还有逍遥楼,还有大街上,我都在怎么可能推卸得掉责任?”
“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轮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突然两眼放光,笑道:“有办法了。”
“哦?你打算怎么做?”钟镇涛大喜,看来这个小弟是收对了,面对这么复杂的局面还是有办法,不枉费自己如此重用他啊。钟镇涛催促道:“你快点告诉我,怎么做。”
“大少,你忘记了,兰不败在梅家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轮子提醒道。
轮子明白兰不败已经死了,钟镇涛就不会有多尊敬,所以也就直呼其名了。
“兰不败和龙天动手,然后自己受辱了。”钟镇涛仔细想了想,也没有发现哪里还有特别的地方。
“大少,你还记得龙天的身份吧。”轮子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禁神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认识这样的牛人就好了。
“龙天!”钟镇涛瞪大了眼睛:“一开始确实不知道。但是后来我也明白了。这人和那个传说人物有关。就是我的师门全部都上了,只怕对方也是不屑的。”
钟镇涛虽然还想不到计策,但是隐隐觉得会和这个有关。
“是啊。”轮子一拍大腿,笑道:“只要我们说是兰不败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去挑战龙天,才惹来杀身之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