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如果变成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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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流星之夜

NICK认真地设想了一下,说:“你确定?”JAMES点头微笑:“你就以公孙泽的方式表演就好,其它什么都不要想。”其实JAMES想说,估计你在生活中也没经历过这些,让你演你也就真的是‘演’而已,根本没什么亲身体会,哪儿来的感动?还不如我来带你呢!这就象两个人在跳交际舞一样,关键是男士的带动作用,你只要听暗示和懂得跟随就好!但这些话打死他也不敢讲出来!只是这么一想这几处场景里公孙泽可能有的样子,他心里那个小JAMES就活泼泼地乐开了花,令得他的眼神都不淡定——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样与NICK的时刻能烙进记忆,哪怕只是镜头里!

第一场是在警局,检探安排工作后,一起离开!临开拍前,上一秒还淡定地拿着BOSS范儿的探长,终于还是原形毕露了,突然小有紧张地偷偷问包正:“你说,你这台词一出口,小玩命儿他们还不得笑场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让包正有些好笑又有些好玩儿地说:“不会的。”探长脸上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不会?”包正只好打圆场:“我又不会一脸严肃、像模像样地说,这种感情戏,当然得半真半假着来!”此话一出口,包正的小心脏就是一跳——探长的耳朵莫名其妙、毫无征兆地红了!导演刚要喊“开机”,只听探长叫了声:“等一下!我去下洗手间!”就一闪不见了人!包正的目光一直追着他彻底消失,才反应过来:我到底哪句话又刺激到他那敏感的小神经了?但心底那一丝小得意无论如何是掩饰不掉,在嘴角硬是挂了一整天!

于是开机后,只见上一秒还一本正经给大家安排工作的检察官,突然脸色柔和、目光温暖(其实是暧昧)、语气亲切地说了声:“走吧,我们俩!”就象晚宴后老公随口叫自己的妻子一起离开!而最萌的是,一脸严肃作思考状的探长对着他这样“感染力”十足的眼神和表情完全无视,居然面无表情地转身跟随他向外走。最搞的是小玩命儿居然追问道:“你们俩个人要去哪儿呀(为什么不带我玩)?”所有人抬头行注目礼,检察官自然、轻松加愉悦地:“我们俩个人二人世界呀!”探长本来身姿挺拔、步履矫健,闻言立刻肩就塌了、步伐也钝了——尽管只能还是跟了出去。面画上诡异的是,DBI众人的反应居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DBI的反应让探长立时炸毛了!“他们怎么会毫无反应!”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包正,恨恨地说,“我打赌,如果这时候局长来问‘探长呢’,小玩命儿肯定顺嘴就说‘跟检察官二人世界去了’你信不信!”包正强忍住笑,安慰他:“哪儿能呢?他反应不过来,法医肯定应对得当!”探长急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包正忙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心里暗笑:其实所有人都习惯我调戏你了,只有你自己还不习惯而已!

镜头后,导演有些犹豫的问编剧:“这条,对路吗?”编剧大叔目光平和地:“这条拍出了亲密的感觉,不错。”导演有些狐疑地:“何以见得?”编剧轻轻一笑:“包正的眼神是亲密的,探长的反应是在意但没有反对,而所有旁观者都不意外,这三点说明了什么?”导演皱眉道:“包正和旁观者都好理解,探长没有反对也等于认同,但他的在意怎么说?”“他的在意很自然,符合他的性格特征,恰好给这份亲密添加了温度,”编剧幽幽地道:“真正的亲密都不是刻意的。”

接下来,当包正和公孙泽站在平台上拍流星那场夜戏时,JAMES突然有种破茧而出的感觉:终于夜色当前,他不再是一个人,不必对着一群沉默的青蛙喃喃自语。尽管此前两人也曾同车望向窗外,但那时他们根本看不清外面的世界……而此刻,只有他和自己处身苍冥无垠的天宇下,沐浴着清风和夜色,守望着星河和月光,哪怕现场不会有流星,但感觉中,似有无数流星雨划过心海,每一个都带着小小的心愿和梦想,每一个都带上他的名字,烙在最深、最软、最温暖的心底。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被幸福充盈得要爆开,丝丝缕缕散落出来的快乐在他的眼前随风飞扬——尽管一旁的公孙泽仍一脸严肃处于工作状态中,拿着望远镜数箱子、对着笔记本上的数字较真、一百二十万分地看不上一边不务正业的包正!他们俩个,一个在欢乐的情绪中飞扬,一个在严谨的思考中纠结,这种反差令画面几乎与浪漫、情感无半点牵连,只是当镜头从后面投过来,夜色中那一幕静谧而自然,两个人的身影就那么和谐地并立在苍穹之下,仿佛原本这就是他们两人的世界,当流星划过,那一幕就变成了画面,呼吸间就多了层梦的色彩,美得自然、随意,却带着满满的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