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如果变成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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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扳回一局

那天下了一夜的雨,JAMES有些担心,不知道他微醺着回去是否会着凉。

结果,第二天一早的头一场戏是包正与公孙兄妹闹“偷窥出浴”的戏,这个桥段被很多美剧用过,最早可以追溯到肥皂剧鼻祖的《老友记》,所以谈不上什么新意。但不知道服装是怎么想的,给探长配的不是浴袍,而是半身的浴裤加半身的浴巾!这怎么看也不像是龙图公寓少主的出浴装扮呢!并且配戏的包正和Vivian那可都是秋装的打扮,而这浴裤竟然是丝质的还是半截只到膝盖的!NICK看了又看,真是需要点自我牺牲的勇气,才能把自己装进去。连JAMES都有点同情他了,问:“要不你把那浴巾裹着,至少不像披着这么……狼狈。”也是,披着手如果不拉紧,袒胸露背事小、万一滑下“香肩”那可立即变成半裸了。谁知Vivian在旁边一撇嘴:“裹着那都是女士们才用的装扮好不好!哥,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咱找他们换去!”NICK一听,忙道:“那我还是披着来吧!”于是,这场三人闹剧开场了!当探长口沫横飞地训斥妹妹的时候,他的手其实一直很紧张地拉着浴巾,尽管故作轻松,但是JAMES还真一直暗里为他担着心。不过,出乎NICK意外的是,这样明显一场可以挤兑探长、甚至胡开探长玩笑的戏,JAMES却一丝不苟地按着剧本演了下来,没改一个字、没多一个动作,目不斜视地、很绅士地、超快速地一遍拍过。当JAMES把折好的纸花送给Vivian,义正严词地:“……所以我们应该马上穿上衣服,立即出发。”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时,NICK才从心里松了一口气。

准备下一场戏时,助理送过两瓶水,JAMES递给Vivian一瓶,转身递另一瓶给NICK。NICK摇摇头,示意自己已经有了一瓶,但还是说:“多谢你!”JAMES了然地一笑:“不客气。”Vivian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俩这么客气干嘛?那我是不是也要说一声:包大哥,多谢你哈!”NICK假装严厉地:“喝水的时候,不许说话!”Vivian连忙低头:“是,探长哥!”NICK气笑了,作势在她头上轻敲一记:“不学好!你也来气我!”JAMES忙过去拦着保护Vivian:“哥哥不许欺负妹妹!”NICK瞪眼:“那是我妹妹!不许你叫她妹妹!”一边Vivian早嘤的一声搂住两人的手臂作小鸟状:“有哥哥真幸福!有你们两个真幸福!”NICK与JAMES不由相视一笑,感觉真的有些像三兄妹。

这时导演叫就位了,是检探同车上班、检察官要求配车的一场戏。两人超同步地分左右从车上下来,并肩上楼梯时,检察官大人委婉地提出要求:“我觉得为了办案方便,你应该给我配辆专车。”“没有!”公孙泽从面子到皮子,一点都没准备给检察官留,完全是冷口冷面地直接回绝。检察官只好自己找台阶下:“那你要一直愿意当我车夫的话,我也没有意见。”“台阶”还没下完,探长已经开始向小玩命儿了解案情去了。探长分配完任务,转身就走,包正只好追着他问专车的事,甚至一再表白:“我不要有多好,只要能开就行。”于是,探长眉毛一挑,心情立刻由阴转晴:“你不说,我还真就给忘了。正好有辆车,非常适合你。”探长第一次在剧中对着检察官笑了。JAMES一出镜头就回身向NICK笑:“没想到,探长笑起来还挺有魅力的嘛!”NICK面无表情地微挑了挑眉:“怎样?”JAMES有些好笑地:“见了怪了,我怎么觉得你这个表情应该是探长模式下的吧?”NICK终于一笑:“你不说要自然、轻松吗?我把他们两个混搭了。”JAMES有些哭笑不得:“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今天NICK的心情看样真不错,接下来是他整包正的戏——给他配了辆连火都打不着的花脸老爷车。出师以来少有败纪的包正,这会儿真拿公孙泽没辙了,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央求道:“探长哥,我们换换吧!”于是,公孙泽第一次在包正面前打破冰川、春回大地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原来他也可以这么腹黑地笑!奇怪的是,别人算计或者腹黑时都是欲盖弥彰、心机深刻、至少微眯着眼睛来完成的,而这位探长在腹黑的状态下心情却是超好,象是“让你看仔细了我在笑”一样,用圆圆、黑黑的眼睛故意盯着包正得意地笑,那眼神好像在说:“看清楚了,这就叫‘正直地腹黑’!我的笑有魅力吧?现在你知道正直的魅力了吧!”——这家伙太气人了,连智慧的包正都要砸方向盘了!

一下戏导演找到两人:“今天状态很好,看样子昨天聊得不错?”JAMES点头:“很有成效,我们两决定不对抗了,开启同居模式。”NICK一听不对:“准确来讲,应该是同事模式吧?”JAMES一听忙点头:“对对对,恰当点儿说,应该是同事的普通朋友关系——至少,开始是了。”导演卡巴卡巴眼睛,“切”了一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