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如果变成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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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探长的白眼

接下来这场戏是胡法医交待指纹进展,包正随后进来讽刺公孙泽用DBI的咖啡机虐待众警员的戏。这场戏里的老王老马都非常出彩,包正也一贯地微笑着玩犀利,只是剧本里公孙泽一句台词都没有,坐在那里白挨着他的冷嘲热讽。本来这对于Nick来讲是一个很尴尬的场景,但是他却处理得非常有味道:只用一双眼睛,把公孙泽目无凡尘的傲娇、精英范儿的自恃、有理没理都强势的刻板,描划得出人意料地精彩!

尽管今天James一直没有特别走近Nick,一下戏一边往外走,还是忍不住回头向Nick伸出大拇指:“不错——白眼翻得真心漂亮!你是想给我看看你的眼白有多少是不是?”Nick对他背影挥了挥手:“谢谢James!谁让你上次说我没眼白!”James好奇地半转身:“我的话你倒记得都清楚呀!那你说说看,刚才我说了多少句台词?你一句都没说,却把我瞪死在你的白炽灯下,这可哪儿说理去!”Nick看了他一会儿,笑着摇头说:“我真想不明白,公孙泽怎么能跟你合作得来?”James不由得站住了,往回走了两步:“为什么这么说?”Nick笑着问:“你好像最大的乐趣就是挤兑公孙泽,是吧?”James反问他:“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为什么这么对付公孙泽?”Nick对待问题的态度一定是认真思考、仔细探究、严肃求证的,答:“这是包正对付公孙泽的策略,那就是表面柔和、实际腹黑的反击,让公孙泽挨了刀子也有苦说不出!”James真心服了他:“哎我说公孙美人,你的脑神经不是一般地发达,我觉得你的链路能绕地球三十圈都不止,十台银河计算机都跟不上你的逻辑思路。”Nick一怔,瞪圆了眼睛道:“闹哪样啊?James!你不会连我都想挤兑吧?”好吧,卖萌有理,James只好转移话题:“不过,今天我真的见识到了所谓的杏眼,原来你的眼睛可以不用劲就能轻松地睁这么大!还那么圆!特别象动漫里的软妹子!真漂亮!非常的漂亮!”Nick咬着牙忍着没说话,终于还是回了一嘴:“这个公孙泽怎么就瞪不死你!”James笑了:“要不你瞪着试试?我觉得你比他有杀伤力。”Nick实在、实在忍不住,果断地翻了他一个白眼,走掉了。

James一时怔在那里,盯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用舌头轻轻顶了顶腮帮子。半晌才意识到,不觉自己对自己苦笑:“这是怎么了?”走到一边掏出手机拔了妻子的电话:“想你了。你定下什么时候过来吗?”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妻子的微笑:“嘴巴这么甜,是被什么触动了吗?我明天应该能定下具体日程,等我的消息吧。在这之前,可以多想想我,酝酿一下情绪。”James笑了,却是苦笑。

接下来是在包正办公室时的一场戏。开机时,包正站在办公桌后面,公孙泽在桌子的另一边,两人开始讨论蓝信人的线索。包正先是看了一眼公孙泽,却离开办公桌,走向房间的另一边,与公孙泽拉开很长一段距离。公孙泽只好转回身来,才能对着他讲话。包正一边思索,一边四下观望。直到公孙泽垂下眼帘时,他才把目光投在公孙泽的脸上,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最后两个人道不同、不能合谋,决定各查各的,这也成了本剧两人查案的基本模式。

戏一停拍,导演把包正拉到一边:“怎么回事?你今天的状态不对。”James淡然一笑:“有什么不妥吗?”导演挠挠头:“说不上来,感觉少了点什么,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吗?”James向下扯了扯嘴角:“会有什么事情?”导演有些烦了:“爱说不说!总之,你的状态有些不连贯,是不是现在进度加快适应不了?说出来,讨论解决,但不许在戏里打马虎眼。”James微微点头:“Break!”导演一怔:“嘛意思?”James笑了:“我需要一个break!放心,不会误了你的代表作。”导演冷笑一声:“别抬举自己了!我的代表作要靠你,新神探的成功就得靠公孙美人了!”James噗嗤一笑:“还真别说——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呀!”导演一甩手要走,还是忍不住回头赞道:“还别说,那小子今天的表演很松弛、很给力,我觉得你的表演真的能带动他,带动得不错,感觉他的活越来越好了!”James望着远处与小玩命疯在一起的Nick,轻声道:“那是他本来就有这本事。”导演点头:“对,悟性不错、天生的演员料子!这小子越来越入道,尤其是今天,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给我翻那几个大大的白眼,真绝了!”导演突然发现James望着自己,那眼神竟有种悲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