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如果变成回忆
7304700000015

第15章 你的笑是毒药

James之前观察过很多次,每次大家在一起时,Nick都是笑得最多的那个,常常用低沉的嗓音发出磁性魔力的笑声,大家还没怎么样,他已经满面春风、笑得嗨得不成形了!所以每次每张每个角度出来的花絮照片,只要有他,他都是露出一口白牙、很阳光、很开心笑着的样子,很自然地从神探的剧情中完全跳脱出来,又回复到象是大学生状态的自己。但只要是导演一声令下,他马上翻转一样,从眼神、到脸上的每根线条、到语气、到身姿,魔鬼上身一样,一秒钟变成那个令整个DBI不寒而栗的严苛探长。多年演艺生源,让James可以很轻松地进入任何一个角色的状态,这对于有功力的演员来讲并不难;但在这个角色还未完结的时候,他多多少少还是会把角色的感觉带到自己的状态中,不可能完全脱离开,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导演很反感演员跨戏的原因,因为不专注、那种感觉就会不纯粹,角色的感觉就不会真的扎到演员精神里去。但象Nick这样,翻脸象翻书一样的变换角色,连James都有些担心:这怎么看都是精分的节奏呀!

但真正令James莫名中招的,却是在江南造船厂外的一场戏。当时,公孙泽带着小玩命收到蓝信人的密报,急匆匆赶过去阻止爆炸案的发生,结果没有带搜查令,被门卫挡在外面。这时包正带着搜查令赶到,却特意提醒:“以后所有DBI的搜查令,都必须由我签字后才能有效!(宣示主权!)”然后,望着呆掉的探长及DBI群警,加重语气强调:“真是太尴尬了!”本来,公孙泽带着小玩命儿出来的时候,是特意避开检察官、甚至可以说是有意瞒着他的,结果被他当面揭穿在现场不说,看似没他的参加这现场都没法出了、这厂子也没法查了,而这个讨厌的检察官还居然当着全体内人、外人的面把这么尴尬的场面一语道破,真是没给任何人类留活路!所有DBI的人都傻掉了——这个局可怎么破?于是,公孙泽出手了!DBI探长公孙泽突然一咧嘴就笑了,用一种这世间都少有的尴尬声音迸发出一种奇怪的笑声,并且只笑了一声——这是包正这辈子都没看到过的笑容、听到过的笑声——然后直接用欲盖弥彰的不耐烦外加鄙夷的语气急转直下地说:“那就签吧!”那意思:你是检察官你本就该配合的,就算我们没通知你,现在救场如救火,你有什么好说的?该干嘛干嘛!

James一时不急反笑了,这样的公孙泽简直——萌翻了!

于是,检察官大人临时起意,他没有直接按原台词让对方过来谈,而是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眯了眯眼、以目示意,同时用二根手指向探长大人轻轻招了招——调笑的意味不能再明显!探长果然中招,立时又气、又急、又尴尬、又无奈,瞪着眼睛、皱着眉头,怒火中烧却只能隐忍不发,左右四顾想干脆无视你:就不信你这么无耻这个节骨眼儿上拿公事开玩笑!但没想到这个检察官真的不是探长这种“工作至上”的作风,居然故意转身背对着他——那架式明显是:那咱就耗着!你不过来我就不签!探长挺了三秒钟,没动。检察官居然故意高举着手腕看了看表——你来不来,时间不多了哟!时不我待哟!你看着办吧——

探长目光闪动、左右没辙,咬了又咬牙,只好气急败坏地走过来,恶狠狠地:“说!”连“吧”字都不愿意赐给你!包正胜利者的姿态不能更明显!明确下诏书:以后不许“欺上瞒下”、“拉帮结派”、“孤立同仁”……探长算是看透这个只知道耍奸弄滑玩手段、居然用案件工作上的事情来要胁自己的黑心检察官,简直忍无可忍:“你可真会趁火打劫!”那个黑脸的包子居然面不改色:“这叫公平合理!”好吧,探长强抑住三千万分的愤慨和杀气——他当然不觉得自己之前的内部封杀有任何不对——本着“工作至上”原则,他甚至抽出自己的钢笔递给那个人:“签字!”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多一个字——哪怕是语气助词!而检察官从他手上接过笔时那眼神,那明晃晃的得意眼神就那么赤裸裸地盯着探长脸上——得手一次要不要这么仗势欺人呢!

一下戏,James就找到NICK问:“感觉怎么样?”Nick半开玩笑地:“探长被你欺负得好可怜!”James故意问:“这就算可怜?下面的日子他可怎么过呀?”Nick一怔:“你还想怎么样呀包大人?”James突然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个傲娇属性应该不是探长自带的吧?”Nick语气一滞,James脸色一转,笑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当真啊!”Nick也笑了:“怎么会?我知道,现在感觉两人的对手戏比较好玩,这应该就是导演希望的效果吧!放心,我免疫的,你尽管放马过来,本探长一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者不拒!”他一面说,一边自己已经笑得不行,话都说不利落了。老实说,这段话的笑点James还真没把握住,不过看他笑得满脸褶子、一口白牙的样子,你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笑,笑得耀眼、笑得人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