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旦姑娘,你想知道吗?青岩族长清醒后,求我派人去救你和苍山族的人,本来这么冷的天,我是绝对不会让阿亚族的人去送死的,可是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青岩族长,虽然我有数不清的男人,可是没有一个是我真心喜欢的,除了青岩族长。他才是真正的男人,只有他才能配得上我月亚,只要能得到他,无论采用什么手段,哪怕逼迫他都行。”
提到对青岩的情意和爱慕,月亚再也没有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是变得柔情脉脉,双眼放出迷人的光彩。
我看不下去了,气急说到:“他答应你什么了?”
青岩拨开月亚,紧紧抓住我的肩膀:“对不起阿旦,那时我已经无可奈何,我答应月亚,只要她帮我杀了狼牙兄弟,救出你和全族的人,我就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对不起阿旦,我辜负了你。”
我狠狠地摔开他:“你不是答应我,等除了狼牙兄弟,就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你怎么违背自己的誓言?我恨你!”
“阿旦姑娘,别生气了,青岩族长那时候已经是自身难保,还要想着救你和苍山族的人,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他不求我有什么办法?他不答应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才不在乎他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只要他属于我就行,我相信时间长了,他一定会真心喜欢上我的,因为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抗拒得了我!”
“可是青岩,你的志向呢?你不是还要和我一起统一整个赤龙部落和黑虎部落,还有那个出产的盐卤的有盐部落的吗?你不是说再不也要大家为了各自的利益杀来杀去吗?你不是要让所有人都过上和平安稳的日子吗?现在苍山族还在狼牙手里,留在那里的人是死是活还不能知道,我们还是赶快去救他们吧!”
“阿旦姑娘,这个就不劳驾你了,我带了这么多的人,不比你一人的力量大?青岩,走吧,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狼突已经杀了,别人的已经归顺了,我们快去苍山族收拾狼牙吧!阿旦姑娘,如果你想去就和我们一起去吧,我月亚可不是个小气的人。”
青岩恳求地望着我,我悲伤地转过头去,我不要象个可怜虫一样跟着他们,看着月亚一幅情意缠绵的样子,就故作不在乎地说:“我阿旦也不个放不下的人,如果你真能帮助青岩统一赤龙部落和黑虎部落,那就再好不过。你们快点去吧,快去救出他们,杀掉狼牙,也许迟去一步他们就会有危险!”
我转过身去,回到女人堆中,不再理他们,内心已经伤痛难言,原来眼睁睁地失去爱人,是如此的痛苦。
“阿旦,那你呢?我们一起回苍山族吧,我不放心把你留在这里!”
“放心又怎么样,不放心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要离开我!我不会跟你去你,只希望你们能尽快救出乌木和英石他们,免得遭狼牙的毒手。你放心,我没事的,你们走后我就去找关木大哥,他会保护我的。这里我替你暂时看着,你快去吧!”
听到要回家了,所有苍山族的老人孩子和女人们都归心似箭,再三劝我一起回去,劝阻无效后,她们很快跟着青岩和月亚离去了,只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幸好这些天和归鱼族的女人关系处得很好,紫木很快和几个人回去给关木报信了。
我的心情坏透了,无比想念青岩,既恨他又想他,谁也不想理睬,整天坐在火堆旁发呆。
我突然很想很想回到二十一世纪,所爱的人已经离开了我,再留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奶奶说我相伴终生的爱人就在这里,可是我得不到他,难道我注定要一生孤单?
第二天,得到消息的关木终于带着人赶来了。我已经什么也没有了,看到关木,就象看到了自己的亲人,忍不住大哭起来。
“别哭了阿旦,快告诉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你们青岩族长带人打过来了,你为什么没跟他一起回去?”
“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回去,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我不想再理他!”
“别这样阿旦,每个人都有他的难处。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一定要是青岩呢?当初我见你的时候,你可是和英石兄弟在一起,他对你真好,为什么不能是他?”
我一下子呆住了,没想到关木会这么说,从昨天到现在,我一昧沉浸在失去青岩的痛苦中,根本就没有顾上去想英石,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得救?
“关木大哥,我不是这时的人,我的部落离这很远很远,我终究是要回去的,我已经和青岩说好了,等他杀了狼牙兄弟,统一了赤龙部落和黑虎部落就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可他现在是月亚族长的人了,还有谁会理我?”
“听我说阿旦,青岩族长跟本不可能丢下两个部落的人不管,何况现在还有月亚在控制着他。为什么英石兄弟对你那么好,你没有选择他呢?”
我沉默了,没法回答,如果爱能由自己作主就好了。
“阿旦!阿旦!我们来接你了!”洞外响起了一片喧哗声,听声音象是乌木他们,我一阵欣喜,跑到洞口一看,果真是乌木和英石带着十几个弟兄来接我了。
“乌木!英石!你们没事吧?终于又看到你们了,我太开心了!这些天我都要担心死了!”
“既然担心还不回来看我们,还想留在这里不想走呀?”
又提起了这个问题,我一阵伤心,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英石抓住我的手:“跟我回去阿旦,青岩和月亚已经带着人去找熊兮算帐了,狼牙也被杀死了,我们没事了,跟我们回去吧!”
关木也从洞里出来了,和英石相见后非常激动和开心,那几天几夜的同生共死,彼此之间已经结下了亲兄弟般的情谊。
“阿旦妹妹,快跟英石兄弟回去吧,这里我会替你们看着。现在狼牙兄弟已死,别的部族根本不会反抗,不会有什么事的,等有一天青岩族长来接收这里,我会全部交给他的。你们快回去吧,阿旦已经离开了那么久,应该回去看看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乌木走了过来,也许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被关押着,他看起来很憔悴:“阿旦,我们快回去吧,我们都听说了你为救大家受了许多苦,都很想念你。这里有关木族长在,不会有事的,如果你是因为青岩和月亚不肯回去,他们也已经带着人离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咱们快走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不要为了一两个人的缘故,让大家一直在等着你!”
听到乌木这句话,我突然醒悟过来,我不是早说要帮助这些人,帮助他们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吗?现在却为了和青岩的感情,在这里逃避沉沦,难道那么多的人还比不过一个负心的青岩吗?
“对不起乌木,让你们为我担心了,我也一直在担心着你们,为了救你们,我和英石一直在走,走了好多地方,想找到青岩族长,然后再找人求救,可是我们却把青岩找丢了,现在他已经是别人的了。不管他了,我们回去吧,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突然感到,我已经流浪得太久了,我要回家,要带着真正的爱我的人英石,回到属于我的社会,相信有我的帮助,凭着英石对我的爱,我们一定会生活的幸福,至于青岩,他永远不会适应我的社会,他宁愿在这里做王,也不会在高度文明发达的现代社会做一个普通人。
而乌木了,他再爱我,也不会守着我一个人生活,也只有这里才能让他合法的拥有众多女人。
犹豫了这么久,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终于明白了谁才是我想要的男人。我决定,立即就回苍山族,把我所懂的知识,全部交给他们,然后就和英石举行婚礼。奶奶曾经托梦,只要我找到相守的一生的男人,大声喊我爱他,她就立即送我们回到现代社会。
“英石,经过这么多事情,你是否还象以前那样爱我?”
“阿旦,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如果你不愿选择我,我宁愿一辈子孤单,也决不会喜欢别的女人!”
“那么你可否愿意和我一起回到我的社会?那里的一切都和这里不同,不知你去后能不能适应?也许你会后悔。”
“放心吧阿旦,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那怕去死,我都愿意!”
乌木走上前,紧紧拥有英石和我:“阿旦,别不信任他,这么长时间,英石对你的感情,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还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我自愧不如英石,你们放心走吧,这里我会协助青岩族长的,相信我们一定会建立起象你说的王国,一定会用你教的办法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归心似箭,我突然一刻也不愿再等,我们一起回苍山族看望过族人,我仔细教了他们种庄稼的方法和一些生活常识,带走了一些陶器留作纪念,就决定离去了。
青岩终于赶回来送我了,我默默地看着这个让我倾心的男人,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此相隔更是如同天人。
“青岩,我走了,我终究不是这里的人,不能忍受在这里生活一生一世,你一个很优秀的首领,希望你能统一这里的所有部族,不要再有战争,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我和英石会想念你们的!”
所有人都依依不舍地哭了,青岩伤感而无奈地看着我,离别就在眼前!
我不敢再看,我怕再看下去,自己会下不了决心离去。我抱紧英石,朝空中大喊:“奶奶,我找到了心爱的人!送我们回去吧!”
一束七彩的光芒从天空射下来,笼罩了我和英石,我们很快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前吸去,最后一瞬前转过头去,只看见众人哭泣着挥手,隐约听到青岩和乌木大喊:“英石,照顾好阿旦!”
别了,蛮荒时代的生活,我不但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很大的改变,再且终于找到了可以相守一生的男人,相信这一生我不会再孤单! (全文完)
(番外)
那日初见,我先是惊讶,这是从哪里来的女人?一身奇怪的打扮,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独自面对一头饿狼,身旁点燃了火,一定是她为了对付狼才点燃的,好聪明的女人。
可她终究是个女人,见到我们这些男人,慌忙跑过来躲在我们后面,寻求庇护。
可狼为了突破包围圈,还是朝她扑来了,狼是狡猾的,知道女人好对付。
可是这个不知拿着什么东西,在狼扑过来的时候,她快速趴下,狼从她身上腾空而过,竟然被破膛了!
说她很勇敢的吧,可是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迹和倒在血泊中的狼,竟然吓得大声尖叫,慌忙跑去河边清洗。
那一刻我不仅哑然失笑,真是一个可爱有趣而又奇怪的女人。
可是当她清洗干净站到在我面前时,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我想族里的男人们此时和我的感受是一样的。
好漂亮的女人,和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皮肤白里透红,五官小巧,特别是一又聪慧而坚强的大眼睛,神采动人,仿佛装着我永远看不明白的心事。
穿着也非常奇怪,头发高高地束在脑后,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脚上也穿着东西,但是看起来很漂亮。
不象我们这里的女人,头发披散在肩上,身上只穿着一点兽皮或是草裙,一年四季,全身大部分裸露着。
看到她的整洁美丽,我不仅为自己的赤身裸体而赧然,第一次感到不好意思。从小到大,我所看到的人都是这样,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只有在她面前。
而她也用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好象从没见过一样。
在她的注视下,我越发愧然,强行镇定自报姓名,也想知道她是哪来的,怎么处处和我们不一样。
果然她来自我们从未听说过的未来部落,而且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阿旦。
未来部落,到底是什么部落,如果我们什么时候也能象他们一样就好了?
幸好这个可爱的阿旦看到英石受伤了,转移了注意力,马上过去看他。
女人总是善良和心软的,包括不知来历的她。她从肩上背的象是袋子一样的东西里取出什么,里面装着褐色的汁液,轻轻的涂在英石的伤口上。
说来也怪,英石的伤口立即不流血了,而且好象没那么疼了,真是神奇极了!难道她是天上的神女?
可就是这个神女,此时竟然和族人失散,无家可归,我开心极了,立即邀请她去我们部落暂住。我能感觉到,她必定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改弯。
一路上,族里的男人们对她殷勤备至,尤其是乌木,一直紧紧跟着她,又是替她拿东西,又是一路护着她。
这家伙,一直很讨女人喜欢,看样子阿旦也蛮喜欢她的。
我也想去护着她,陪着她,这样一个可爱而奇怪的女人,不由人不喜欢。
可我是族长,要操心许多事情,要照顾大家平安返回,要查看一路上有没有危险,那有乌木的闲心思呀。
回到族里以后,全族人都很惊讶我们竟然带回了这样一个女人。
烤狼晚会上,她更是令所有的人无比惊讶羡慕。
她换上了我们族里女人的皮裙,皮肤那么白,就象天上的月亮,竟然还跳起了更为奇怪的舞,唱起了更为奇怪的歌。
她的腰身疯狂地扭动着,全族人都为她疯狂和震惊了!
接下来该是全族的男人和女人约会了,她是我们尊贵的客人,还帮大家猎到了狼,按规矩,她今天晚上可以自由的挑选男人。
可是她听到我让她挑选男人时,竟然吓得惊慌失措,满脸通红,好象从没经过这种事情一样,真有意思,那样子可爱极了。
我多么希望,她挑上的人是我,因为我喜欢她。
可是她还在哪里发呆的时候,乌木却走过去,直言阿旦今晚会挑她,说完就扛起她走了。
我表面仍然十分平静,其实内心很失落,因为我希望她挑得是我,我喜欢他。
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象乌木那样,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我总是有太多的责任和太强的自制力。
无奈中,我只能拉起另外一个女人的手,带她去了树丛里,心里却是一直在想着她。
我放肆自己的本能,去爱抚另一个女人,甚至一个又一个女人,这是我必须做的,不能抗拒的。
晚上回到山洞里,我感觉到,她不愿意和大家挤在一起睡,就把自己的地方让给她住,去和大家睡在一起。
可是半夜,我却被一阵低低的哭声吵醒了,我一向睡觉非常惊觉。当时非常担心,连忙起来点燃火把一看,却是阿旦在哭。
我慌忙问她怎么回了,她并不回答,却满面羞愧。
我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不就是想方便吗,这种事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连忙带着她来到洞口,我怕她害羞,想转身走,却看到她很害怕的样子。
我不忍心,就一直在旁边陪着她,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陪一个女人方便。
她好象又羞又怕,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那样子又可怜又可爱。我怕她害羞,强忍住笑,装出严肃和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内心已经暗笑了许多回。
从此我深深地喜欢上了她,而且再也不能忘记。
相处的时间越长,这个可爱的阿旦越让我不能忘怀。她好象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带给了我们许许多多的惊喜。
先是教我们鱼也能吃,当我第一吃到烤鱼的时候,不仅为那种鲜美细腻的滋味所征服。想想以前真傻,河里那么多的鱼游来游去,竟然从来不知道鱼也能吃,而且这么美味!
接下来又教我们用藤条和树枝编成盾牌,用竹子做成竹矛,这样打猎的时候就方便多了,而且还能防止有人受伤,真是太好了。
又教我们挖陷井,不费力气就能得到猎物,还告诉我们许多能吃的食物,自从她来后,日子真的一天比一天好过了,大家已经忘了饿肚子的滋味,她真是上天派下来的神女。
而她,也愈发美丽可爱,非常活泼,又非常善感,高兴起来象欢快小兔子,伤心起来就象被雨淋过的花朵,那么让人喜欢,让人心疼。
她还告诉我们平常吃的草籽她们部落叫谷子,可以煮来吃,特别是和鱼一起煮,味道好极了。
她教会女人们用麻线织成她说的衣服,女人们简直开心死了,自从阿旦来了之后,她们一天比一天美丽了,头发梳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确实很漂亮。
最让人向往的是,她说谷子和麻能种,她们部落的人把谷子和麻种到地里,可以收获很多,既不愁吃也不愁穿。明年她也要教我们种麻种谷,到时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她已经深深烙在我的心里,我知道,她也是喜欢我的,虽然乌木为她险些被老虎咬死,英石更是一片痴情,以养伤为名,不愿再碰族里其他女人。
可她还是和我两情相悦的,特别是那天早晨我们依偎在河畔听她唱歌,此情此景永生难忘。
我羡慕乌木和英石,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可是不顾一切地追求阿旦,可我却不能。我时刻牢记着自己的责任,一次又一次放纵着自己的本能,去和族里每位我不爱的姑娘在一起,哪怕她暗暗地伤心。
我必须自制,必须牢记族规,更有放不下的责任,全族人的生活重担都压在我的肩上。忽然发觉,人活在世上有那么多的无奈,无奈到不能去一心一意地爱真正喜欢的人。
可是女人都害怕战争,害怕面对流血和死亡,善良的阿旦当然也不例外。
她强烈地反对我找狼牙报仇,反对我杀掉归鱼族的人!
她不知道,幼年的仇恨,已经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上,小时候常常又哭又叫地从噩梦中惊醒,不杀狼牙,我难以心安。
终于有一天,狼牙逼得妹格母子三人连夜逃命,被我们从陷井里救了出来。
当我听说是归鱼族的人时,多年的仇恨让我一时失去了理智,恨不得立即置她们于死地,幸亏阿旦拼命拦住我,才让我没有做出后悔的事,这一次,我真的很感激她。
经过这件事后,她也同意杀掉狼牙这个恶人报仇。特别那次抢人事件,秋被杀死之后,她更是坚定了除掉狼牙兄弟的决心。这一次,已不仅仅是为我和我的族人报仇,而是不能再让狼牙为祸大家。
我越来越痴迷于她,最聪明的是她,最傻气的也是她,最坚强的是她,是爱哭的也是她,一只羊都足以让她流泪相救。
特别是为了救那个三个俘虏,她一不一顾地跑来求我,泪流满面的样子让我无比心痛。
我多想答应,多想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擦干她的泪,我多不想看她流泪,我多想看她救下三个俘虏之后的喜笑颜开。
可我身为族长,却不能违背族规,何况秋死得那么惨,他还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呀,他的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让我怎能张得开口,就是说了也没用,族人早已愤怒到极点。
可是乌木做到了,以他自己的方式救了三个俘虏,让阿旦不再流泪。为此我感激他,因为他使阿旦露出了笑脸,可是阿旦这个小傻瓜还是一幅莫名其妙的样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真可爱。
对我们的生活改变最大的就是,她帮助我们烧出了陶器。不但大家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变,还能用来与外族交换食物和取得他们的支持。
我越来越不能没有她,每天看着她象一只快活的小鸟,我又开心又满足,希望自己就是一棵大树,每天都有她在我的枝头上飞舞欢唱。
可她是外部落的人,坦言自己总会离开这里,我还知道她非常希望我和她一起离开,然后一生一世在一起。
我却不能,不能抛下自己的族人,不能抛下沉甸甸的责任。如果她有一天真的离去了,不知我会不会从此不再欢笑?更不知我能不能下定决心,和她一起离开这里,永远不分离?
可是分手的时刻很快来了,英石因为喜欢她不愿意和别的姑娘在一起,触犯了族规,要被赶出去。
我佩服他有这样的勇气,更羡慕他能够不顾一切地去爱,也许最终得到阿旦的是他吧,我不配,因为不能做到全心全意。
英石要走了,谁也没办法,因为族规是不可违抗的。
阿旦哭得一蹋糊涂,我好恨自己,为什么每次让她开心的总不是我?
终于在英石即将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她勇敢地决定跟英石一起走。
她始终是最勇敢也是最善良的,只是,离开了大家,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除了给他们多准备一些东西,我还能做些什么?
阿旦,你一定要和英石生活的好好的,不许有事,不许受苦。我一定想办法尽快说服族人,接你们回来,在我接你们回来之前,请你们一定照顾好自己。
我乌木也算是族里最漂亮的男人了,每个女人都想和我相好,只要我愿意,简直没有得不到的女人。而我也喜欢所有的漂亮女人,没办法,她们太迷人,何况族规要求必须和所有的女人相好,我当然要这么做了。
只有阿旦例外。第一次见她,简直漂亮极了,皮肤白里透红,会说话的大眼睛,天,比族里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漂亮。
特别是她换上我们族的皮裙跳那种屁股扭来扭去的舞,简直迷人死了,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得到她,因为她太美了。
可是第一次就让我大失所望,而且竟然对我说什么她们族里是一夫一妻制,也就是说,一个男人一辈子只能和一个女人相好,女人也只能和一个男人好,还要对什么上帝发誓说永远在一起,不能变心。
天,还有这样的事,我乌木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这怎么可能呀?我可做不到。
可我实在很喜欢这个阿旦,看起来又聪明又可爱,每次我想抱抱她,都吓得不行,我越发地想逗逗她,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或是嘟着嘴巴生气的样子。
慢慢地,我越来越喜欢她,聪明善良,懂得那么多的事情,带给我们许多惊喜,成了全族人心中的女神。
何况这个女神,又漂亮又迷人,也不知为什么,身上总是香喷喷的。这样的女人不得到她简直让我乌木受不了。
那天的山上,当老虎向她扑过去的时候,我想都想没想,一下子就冲上去把她压倒,就让老虎冲着我来吧。
我乌木也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怎么眼看着女人在我面前被老虎抓伤?何况是我喜欢的人。
做英雄的结果就是:我的背被老虎抓得满是伤痕,流了满身的血,那时,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所以我对她说:“阿旦,如果我伤好了,肯不肯和我在一起?”
这个小傻瓜已经被我的伤势吓坏了,大概以为我活不了吧,竟然一口答应。看到她为我哭得这样伤心,我真是开心极了,死了都开心。
可是她救了我,听大家说给我身上涂了不知什么草汁,竟然救活了我。
哈哈,她不是答应等我伤好了就和我在一起吗?到时我一定要去缠缠她,看看她又慌又怕又想耍赖的样子,好玩死了。
可是我还是很心疼她,如果她一哭我就彻底没办法了。不过我一定要得到她,因为我实在很喜欢她。
我知道她对我成见很深,因为我既不如青岩理智能干,他是女人心里的神,也不如英石痴情体贴,他最受女人疼惜,何况我一向嬉皮笑脸,花名在外。
只是她不知道,我这样做也是无可奈何,族规如此,英石已经为她不再理睬任何女人,如果我再这样做,岂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对她不满?所以那天水妹去责问她,我才一把把水妹抱走,用这种方式化解她对阿旦的不满。
阿旦更不知道,自从我的伤好以后,每次都和被英石拒绝的女人相好,甚至对她们说阿旦没有她们漂亮。
英石倔强,我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替他和阿旦消除麻烦了。当然我不否认这也是因为花心,我喜欢所有漂亮的女人,何况从懂事起,我们族里甚至整个部落一直就是这样,男女只要不是同族,只要你情我愿,没有不可以做的事情。
只是阿旦不理解而已,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虽然我花心,可爱她之心不比任何人少。
那天从山上回来后,我给她采了一把花给她送去,她却坐在一块大石头非常伤心,满面泪痕。
我心痛极了,细问之后才知道,她是为了外族的三个俘虏即将要被处死伤心。
可是那帮外人打死了年仅十五岁的秋,全族人都很悲痛,他的母亲更是伤心的都不想活了,那三个被抓住的人只好自认倒霉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求大家放掉俘虏,无异于与全族人做对,就是青岩也无可奈何。
即使阿旦帮了我们那么多的忙,大家也不会答应的。如果那三个俘虏被处死,不知善良的她会有多么伤心。
我要帮她,一定要帮她,我不忍心看她那张可爱的脸上满是泪痕,那种低头垂泪的样子,那种痛惜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都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
当然我也要捉弄一下她,趁机提出要和她在一起,她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答应了,等事情成功后我要好好纠缠她一番,好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有趣极了。当然,如果她真的愿意和我相好,当然再好不过了,我可是已经渴望很久了。
对于无比顽固、把族规看的比生命还重的族人,想要说服他们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青岩身为族长也一样无可奈何.
可是这件事难不倒我乌木,我知道族人最信什么、最听什么话。
我想到女巫羊女,那个又老又丑,却一直对我纠缠不休的女人,她一直向大家传达着上天的旨意,如果她愿意以上天的旨意要求大家放掉三个俘虏,简直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决定英勇地献身给羊女,去讨好那个我平均千方百计想躲避的女人。我立即去河边梳洗一番,又采了一把花,准备送给羊女,内心却哭笑不得,那么丑的女人也配得上这么美的花?可是没办法,我还得讨好她。
看到我出现在她面前,羊女心花怒放,用她那双水泡眼一个劲地向我献媚,恨不得立即扑到我怀里。
她知道自己的长得丑,只喜欢和漂亮的男人在一起,希望生下的孩子能漂亮些,我当然是她的首选,不过她的三个孩都长得不错,难怪她要这么做。
平时只要见了我,她就象个花痴,千方百计想勾引我,甚至有一次还假装摔跤倒在我怀里,这不明摆想勾引我吗?可是她那幅子太恶心了,每次我都要哄骗一番才能脱身。
瘦骨嶙峋的身体,枯草一样的头发,黄黄的大暴牙,粗黑的皮肤,和满脸的皱纹,而且糟里糟蹋的,从来也不知道把自己收拾干净,这样的女人我平时简直避之不及。
可是今天,我把花递给她,又拉着她来到树林里,强忍着自己的恶心,做出含情脉脉的样子看着她,嘴里说着情话,内心已经痛苦得恨不得撞死算了。
这个丑女已经得迫不及待了,骚劲大发,一下子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疯狂地亲着,全身上下都在我身体上摩挲着,嘴里还不住地说:“乌木,我爱死你了,想死你了,快点呀。”
我闭上眼睛不敢看她,嘴里也喃喃地说:“我也很喜欢你呀,早就想和你在一起了!”
我装作动情的样子把她扑倒在草堆上,粗暴地挑逗着她,她早就受不了了,很快就把自己脱光:“快点乌木,快来呀,我想死你了!”
看她快要受不了,我立即起身,叹了口气,然后垂头丧气地坐在草堆上。
她当然受不了,到手的好事又停了,又气又急地说:“怎么呢乌木?快来呀!”
我俯过去,手放在她的敏感地方挑逗着:“你答应我一件事!要不然我马上就走!”
羊女紧紧抓住我,好象生怕我要走了:“我答应,只要你不走,什么事我都答应!”
“帮我救下那三个俘虏!要不然我立即走!”我一边说一边继续挑逗着她。
羊女显然已经受不了啦,可她还是拒绝了:“不行,他们是族里的仇人,全族的人不会答应的!就是青岩说了,也没用的。”
“可你传达的是上天的旨意,你就对大家说他们三个是上天派下来的,不放了他们会招来灭族之灾的,大家肯定会信的。”
“不行,这样做上天会惩罚我的,我不能这么做!”
我气极了,强忍着痛苦付出了这么多,竟然被拒绝了!
我痛下猛药,一下子翻身把她压倒在草堆,热吻她暴牙突起的嘴,使劲地挑逗着,等火候差不多,然后猛地起身,装做要离去的样子。
“别走乌木!我答应你!你这个死鬼,真让人没办法!”
我大乐,一下子扑过去,闭上眼睛,忍住恶心,装作陶醉的样子,用自己的身体百般取悦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这一切都是为了阿旦呀!
可是这个可恶的丑女,心满意足之后,竟然翻脸不答应,我简直气晕了!
她接着又说,要她答应,除非我以后经常和她在一起,只要她想我了,我就不能拒绝。
我简直快要昏过去了!这个丑女人是吃定我了!可是为了阿旦,我还是答应了。我以我身献丑女,只要阿旦开心!
我的付出还是成功了,在羊女一番无比真实的装腔作势中,全族人深信不疑,那三个俘虏成功地获救了。
可是这个没良心的死阿旦,开心得又跳又笑竟然不知我的付出,她的眼里只有青岩,身边只有英石。
当我把她拉到树丛里,要求她兑现诺言的时候,她还指责我骗人,竟然说是羊女发神经才救了三个俘虏。
我简直都要笑死了,居然还有这么傻气的女人!
等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她居然想耍赖跑掉,幸好我太了解她,早有防备,今天要好好戏弄她一番,其实我是不会强迫她的。
可是英石却跑过来指责我,好象他是阿旦的保护神,只有他一个关心阿旦似的,我气极了,和他大吵。
我不要阿旦误会我,那晚我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为她做什么都不会要求报答,更不会对她用强。
喜欢她的人太多了,包括青岩和英石。青岩虽然从来不流露,我还是看出来,他是非常喜欢阿旦的,只有阿旦在,他的眼光一直追随着她,那眼里满是怜惜、喜爱和佩服。
最爱她的其实是英石,他简直为了阿旦什么都以付出,包括自己的生命。为了阿旦,他甚至不惜违反族规被赶出去,我佩服他。
阿旦也是好样的,竟然要跟英石一起走,根本不在乎离开人群会遇到多少危险,她的勇敢让我喜爱之余,又多了一份敬佩。
他俩手拉手地走了,看的我心里酸酸的,恨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是我,更担心他们不能照顾好自己,想找个栖身之处是非常难的。
我相信青岩决不会不闻不问的,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说服大家,让他们回到族里。
希望在这之前,英石能够照顾好阿旦,以英石的细心谨慎,阿旦的聪明能干,他们一定不会有危险的。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找他们,确信他们平安无事,我才能真正放心。
自从我懂事开始,感受最多的就是孤独。
我的阿娘刚生下我就死了,把我孤零零地留在这尘世上。我是吃所有阿娘的奶长大了,她们都是我的阿娘,却没有一个真正是我的阿娘。
我从小被大家特殊照顾着,生活上没受过什么苦,可我的内心寂寞无比。经常看到别的小孩在阿娘怀里撒娇撒赖,我却不知道该投向谁的怀抱,所有的怀抱我都可以投进去,却没有一个是属于我的,我不过是在占用属于别人的东西。
我是大家的孩子,也是没娘的孩子。我经常呆呆地看着别人,多想有一个属于我的怀抱,心空荡荡的,总是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地方。
十二岁的时候,我做为孤儿被换亲的苍山族,所面对的不仅不孤独,还有陌生,我更找不到熟悉的、可以依靠的东西。
而此时,我已经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生活已经基本能自理,不再需要别人照顾,就更没有人关注我了。
我始终是孤独,是在人群外的,直到阿旦出现。
那天我们去打猎,我受了伤,满身鲜血,疼痛无比,我以为我要死了。
双眼迷离中,看到一个美丽而奇怪的女人,象天外来客一样,出现在我面前,不知用什么凉凉的水一样的东西,涂抹在我的伤口上,那么灼痛无比的感觉立即轻了许多,血也不流了,真神奇呀,难道她是天上的神女?
尤其是她给我涂这种水的时候,脸上那种专注、心疼、紧张,让我多年来无依无靠的心,突然有了可以依托的地方。
大家说她叫阿旦,外部落的人,部落争斗中与族人走散了,才流落到这里。
第二天我在山洞养伤,阿婶们照顾过我就离开了,我一个孤零零地躺地草堆上,此时陪伴我的不禁有寂寞,还有孤独。
又是阿旦走了过来,甜美的微笑着,仔细地查看着我伤口,口音和我们不同,话语活泼悦耳,就象春风轻轻的吹过我的心。
她告诉我昨天给我涂的叫药品,有了它伤口很快会好的,又喂我吃了一片她说的药,还煮了鲜美的鱼汤喂我吃,我还从没吃过这样美味和东西,最后又让我叫她阿旦姐姐。
后来在我养伤的那段时间,她一直如此,无论多忙,从来没有忘记照顾我,天气好的时候,怕我孤独,还把我扶到洞外
我好象得到了渴望以久的东西,已经渴望得太久太久,一旦得到就再不肯放弃,就想一生一世拥有!
等我的伤好后,我就不愿意再离开她半步,我要时时看到她,用自己的能力照顾她,保护她,只要她开心就好。
可是那么多的人都喜欢她,包括青岩和乌木,青岩情深意重,把感情深深地压在心里,乌木迷恋不已,百般讨好纠缠。
别人喜欢她,佩服她,是因为她聪明能干,懂得那么多,让全族人的生活得到了彻底的改变。
可我只喜欢她这个人,无论她有没有这么能干,我都喜欢她,喜欢她的一切,包括为那三个俘虏流泪的样子和破啼为笑的样子。
我相信,没有一个人比我更爱她,更需要她,我愿意和她去任何地方,愿意为她失去生命。可在她心里,我只是一个懂事听话的小弟弟而已。
我不要做她的弟弟,我要做她的男人。可我看得出来,她真正喜欢的人是青岩,每当她看青岩的时候,那眼里分明满是爱恋和喜悦,她的眼睛暴露了她的心。
我痛苦极了,每次看到她用满含爱意的眼睛注视的青岩,我的心内就妒忌得发狂!我能走进她的眼里,日日都在她的眼里,却走不进她的心里!
特别是那天早晨,我醒来后却看不到她,一直找到河边,那一刻我的心就向被刀刺过。
晨雾缥缈的河边,映着刚刚微红的朝阳,她靠在青岩的怀里,两人紧紧相偎,那么亲密,那么柔情。
我先是心痛无比,可痛过之后才明白,只要她开心就好,难道我还能强迫她爱我?所以强求只会使她厌烦我,甚至连我的关心也不肯再接受。
从此我只付出,不再强求。只求能日日陪着她,守护着她,全身心地照顾她、呵护她,只求她对我展颜一笑。
心里有了她之后,我对族里的姑娘们非常排斥,我又不喜欢她们,为什么要和她们在一起?我既不象乌木那样花心,也不能象青岩那么理智。
我做不到,我要只属于她一个,我当然也希望她只属于我一人。
三番五次的拒绝之后,我终于违反了族规,要被赶出去。我不在乎被赶出去,为她死我都愿意,可我在乎从此见不到她。
她从洞里跑出来,听说我要被赶出去,哭着求这求那,她那么伤心,那么担心,那么焦急。这一切全是为了我,她竟然为我这么伤心?
我开心极了,哪怕出去马上去死,我也无所谓,只要她能照顾好自己。
正当我转身离去的那一刻,阿旦在背后喊我,她要和我一起走!
那一刻,我简直欣喜若狂,可转眼一想,虽然我很想和她单独在一起,可独自在外太危险了,而且很苦,可能好长时间都找不到住的地方,随时都会遇到野兽。
我怎么忍心让她陪我一起受这样的苦?可是她态度十分坚决,还立即跑回去收拾好了行礼,要跟我一起走,还要牵上弯角。
我们俩终于一起走了,去开拓新的生活,虽然前途未卜,我已经心花怒放。我一定要好好爱惜她照顾她,让她知道我是一个能干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听话的小弟弟。
我要让她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