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还是不甘心,拼命地拖延时间。
“不,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别人的屋子里,带我去你的屋子好吗?”
丁丁睁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拉木,她一方面想尽力拖延时间,一方面实在受不了外面那么多人在等着拉木将她蹂躏完毕,其码她不能容忍在别人的屋子里和眼皮底下。
“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你到底是哪的人?我们这里的女子可是爽快的很,只要躲过大家的眼睛,干什么都行。”
拉木已经开始吼叫了,不就是这种事吗,和吃饭穿衣一样平常,这女人怎么这样麻烦,他都快等不及了。
“求你,我是异族的女子,和你们的观念不同,必须避过众人,方才可以,而且我很怕你走后,我呆在这里不安全,怕你们这里的男人会欺负我。”
“欺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男人和女人做这种事情很正常呀,怎能叫欺负?不过看在你是异族人的份上,我就答应你,咱们去我的草屋吧。”
拉木实在不明白,这个美貌而奇怪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真的很喜欢丁丁,就答应了,拉着丁丁去他的草屋。
来到屋外,看样子好象中午,那些半裸的男女立即打起了口哨,暖昧地看着他们:“拉木,完事了吗?可不可以把她让给我?”
“拉木,你这么着急就完事了,是不是想早点猎只狼?”
丁丁闻言灵机一动:“拉木,大家都在等着你去打猎,不如你先去打猎吧,你可是英雄,别让大家失望”
拉木却不上当,哈哈大笑对众人说:“别着急,这女奴还非要跟我在我的草屋里办事,大家再等会,我很快就来了,要不然我可没心思打猎。”
丁丁何曾听到这么露骨的话,又羞愤又害怕,眼泪又迷漫了双眼。
这时跑过来一个年轻健壮的男子,看起来比拉木白净秀气,只在下身围着一块兽皮,他一把推开拉木,猛地把丁丁拉到自己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拉木。
“拉木,这女子可是我救上来,你凭什么把她带走?”
“放开,郎格,首领已经把她赏给我做女奴,我正要带她去办事,你可别挡我的道,说不定我高兴了会允许你碰她。”
那人叫郎格的年轻人却并不理会,一直把丁丁拉到首领隐至面前:“首领,这女子是我从河里救上来的,为什么要把她赏给拉木为奴?”
隐至显然有些为难:“郎格,别这样,拉木是我们的英雄,经常带大家上山打猎,几乎没空过手,大家都靠他生活。这不过是一个异族女子,你不要太在意,等以后俘虏了女奴,赏给你两个。”
丁丁的心里本来有了一点希望,其码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比较温和秀气,听族长这么说,又灰心了,生怕郎格听从。
可是郎格依然很坚决:“不,族长,我只要这位姑娘。而且她是我从水里救出来的,并不是俘虏,首领不该随便把她赏给别人为奴。”
拉木总是达不到目的,现在郎格又来阻拦,顿时大怒:“不过是一个异族的女人,首领已经把她赏给我为奴了,你还想怎么样?”
郎格毫不示弱:“她是异族的女子又怎么样?又不是俘虏,凭什么让她做奴隶?何况她是我救下来的,要做也只能做我郎格的奴隶!”
郎格显然占了理,首领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郎格,你说的有道理,这名女子是你救下来的,理应归你,我不该随便把她赏给拉木为奴,你把她带走吧。”
郎格温和拉起丁丁的手:“走吧,我带你去见我娘。”
丁丁感动地把手放在郎格的手心上,自己终于得救了,此刻在她眼里,郎格就象是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救自己脱离了苦海。
拉木眼睁睁地看着郎格把丁丁带走了,满脸的恋恋不舍,可是郎格占了理,首领也同意了,只能无可奈何了,当下垂头丧气地召集人去打猎了。
周围都是圆形的茅屋,没有窗户,只有简陋的草门,面向首领的屋子开着,有的门口三三两两坐着干活的妇女,有的还抱着小孩子,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丁丁。
郎格把丁丁带到一座茅屋旁,门口坐着一个年长的妇人,头发在脑后编成一个辫子,身上也胡乱裹着兽皮和麻布片,正在拧麻线。
“娘,这就是我从河里救下的女子,首领同意我把她带回了。她可能是异族人,不太懂咱们的规矩,你给她讲讲,我要跟拉木他们去打猎了。”
郎格说完,从屋前拿起一根尖利的叉子就匆匆走了。
郎格的母亲看起来健壮而和蔼,笑矜矜地抬起头看看丁丁,把她拉进屋里。
看到她淳朴而慈祥的脸,丁丁想起了自己的奶娘,一下子感到心安了,好象在这陌生的蛮荒之地有了依靠。
“姑娘,是不是感到冷?都冻得发抖了,快坐到火塘边烤烤。”
丁丁感激地笑笑,坐到火塘边,身上一下子暖和了。
这也是一座圆形的茅屋,不过比首领那间小多了,靠一边有两堆草,大概就是他们的床铺了,墙边的木头上也挂满了东西。一角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块,上面摆着一些陶器和用具,门口堆着许多柴火。
茅屋中间有熊熊燃烧的火塘,上面用石块支着一个陶罐,里面不知煮着什么,冒出一阵阵香气,让人心里多少得到一些安慰。
老妇人拿过来一只粗糙拙朴的陶碗,把陶罐里东西倒出来递给丁丁。
“这是我们中午没吃完剩下的,煮得是我采的菌子、野菜和鸟蛋,还有朗格抓的青蛙和蛇,快趁热吃吧,喝口热汤就不冷了。”
丁丁刚才只简单吃了些东西,又冷又饿又渴,就感激的接过碗,老妇人又递过两只磨得光滑的细树枝,大概就是筷子了。
青蛙和蛇肉都是自己以前吃过的,虽然除了盐没加什么佐料,味道却很鲜美,是一种原汁原味的美味,丁丁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穿越到人类茹毛饮血的年代。
丁丁很快吃完了,想起不可能有餐巾纸,就用手背擦擦嘴,老妇人坐在火塘边一边拧麻线,一边笑矜矜地看着丁丁吃东西。
“谢谢你,这东西味道真好,可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老妇人愣了愣,明白了丁丁的意思:“你就和其他年轻人一样,叫我大娘吧。”
“谢谢你大娘,我现在不冷了,能帮你做点什么?”
“你会拧麻线吗?”
丁丁的脸一下子红了,觉得自己好笨,堂堂科技大学的高材生,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对不起,我不会,麻线是用来织布的吗?”
老妇人也愣了愣,随即又笑了:“没关系,我教你,很好学的。你是哪里的人?叫什么名字?身上的衣服真漂亮,你们哪里的人不穿麻布吗?难怪你不会拧麻线。”
丁丁呆不住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我叫丁丁,从很远的地方来,那地方叫二十一世纪,我们那里的人不穿麻布,都穿我这样的衣服,可是我走得太远了,回不去了,他们也找不到我了。”
丁丁说着忍不住哭了。
“哦?二十一世纪?你们的部落名字可真怪,不过从你的打扮看,可能比我们这里好多了。姑娘,别伤心了,我和郎格会好好待你的,我儿子聪明勇敢,他不会让我们饿肚子的。”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进来了七八个年轻女子,有的头发披散着,有的编了个辫子,有的还带着草环,身上不是裹着麻布片就是兽皮,裸露着光洁的褐色肌肤,看起来强壮而野性,充满了原始的美。
她们一进来,就好奇而艳羡地围着丁丁,打量她的衣服和头发,叽叽喳喳地说笑着,有的还用手摸摸丁丁的衣服和手链。
“你就是郎格救起的异族女子?长得真美,你这身衣服也很好看。”
这就算是这个时代的同龄人吧,虽然她们的年龄看起来比丁丁要小,可丁丁还是很高兴:“谢谢你们,你们也很美丽,我的部落叫二十一世纪。”
这些女子围着丁丁好奇地问这问那,最主要的是问丁丁这身衣服怎么做的,看来无论什么年代什么地方的女人都是爱美的。
其中一个还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串小贝壳做的项链,给丁丁挂上:“我叫青叶,如果男人们能打到猎物,晚上就有聚会,大家就有肉吃,很热闹,欢迎你也参加,看能不能碰到你中意的男人。”
“哼,她有多漂亮,值得你们这样兴奋,我就看她没有我们部落的女子美丽。”
其中一位年轻女子不服气地看着丁丁,她身材健美,浑身肌肉很结实,浅褐色的皮肤光亮紧致,头发披散着裸露的肩上,眼神明亮而野性,看起来性感诱人。
“小鱼,我们知道你喜欢郎格。别生气了,这位姑娘远离家乡流落到此,也挺可怜的,你不要和她过不去,你喜欢郎格可以去追他呀,我们部落有的是男人,你也可以去找别人。”
青叶连忙宽慰着那名叫小鱼的少女,小鱼却一转身跑了,青叶和其他人赶紧追她去了。
丁丁呆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郎格的母亲连忙安慰她。
“丁丁,不要管她们,我们这里就是这样,喜欢了就在一起,不喜欢就不在一起,现在郎格喜欢的是你。来,把这身衣服换上吧,把你的衣服烤干收起来吧。”
丁丁换上衣服,一块虎皮裹住上身,下身是一条草裙。几乎大部分身体都裸露着。
“你这样打扮真漂亮,难怪我儿子喜欢你。等拧好这些麻线,我就织些布,给你做一条布裙子。”
“谢谢大娘,你教我拧麻线吧,你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我要跟你学干活。”
郎格的母亲很高兴,手把手的教丁丁如何把麻丝拧成可以织布的麻线,丁丁很快就学会了。
整整一个下午,丁丁就坐在火塘边,一边和郎格的母亲聊天,一边拧麻线。
看着这粗糙的麻线,大概只能织出粗糙的葛布了,丁丁想起自己以前那些漂亮的时装和首饰,真不知带到这里来,会引起怎样的哄动,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回到自己的年代。
即使丁丁再开朗坚强,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比伤心和担忧,可是阿文和安安对她的伤害那么清晰深刻,郎格一家又对他这么好,暂时冲淡了她的思乡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