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静言和安安就坐飞机去找丁丁和阿文,他们提前打电话相约在海边别墅见面,一下飞机就直奔那里,静言顾不得欣赏海边美景,一路劝慰着忧心忡忡的安安。
丁丁和阿文请好假提前在别墅等他们,看到他们急匆匆地赶来,都惊慌失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哥哥,安安,你们怎么这么突然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丁丁姐、阿文哥,求你们送我回大宋去救母亲,求求你们了!”
“到底怎么了安安,快说说怎么回事?”
静言拉着安安坐下,神情凝重地说:“丁丁、阿文,舅舅查过历史,根据安安来的时间推算,大宋现在应该是1126年10月左右,金兵正在大举进攻北宋,北宋已经岌岌可危,根据历史记载,金兵应该是在1126年12月15日攻破北宋的都城汴京,距金兵攻破汴京应该还有两个月,在此之前,一定要将安安的母亲救回来,要不就来不及了。”
“丁丁姐、阿文哥,时空穿梭机到底好了没有?不是说只剩一点小问题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解决?我好怕,我怕再不回去,就来不及救我母亲了。前天静言哥带我去汴京,也就是现在的开封去看皇宫,那里除了一块石碑什么也没有了,静思宛不见,母亲不见了,父皇也不见了,那么多的宫殿和嫔妃皇子都不见了。静言哥说经过一千年的岁月,他们全都如同玉环飞燕一样,化成了尘土,我好怕我的母亲也已经化成了尘土。求你们,无论时空穿梭机是不是完全造好了,都送我回大宋去,毕竟只剩一点点小问题了不是吗?何况安安姐不是已经去过一次,还平安把我带回来了吗?”
阿文神情凝重起来:“安安,暂时还不行,不过我很快解决,争取赶在金兵攻破汴京前把问题解决了。不要太心急,这一点也马虎不得,出了一点小问题,就救不回你母亲了。”
“阿文,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丁丁不是上一次平安把安安带回来了吗?”一听暂时还不行,沉稳的静言也不由得着急了。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对年代还无法计算精确,如果是随便去什么年代,就不会存在问题,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去了,丁丁上次带回安安也是碰巧,因为她只是随便去玩玩,并非要去具体的年代。再说丁丁是一个与历史无任何关联的人,包括我们,随便去什么年代都行。”
“是啊哥哥,我也没想到,随随便便跑去一个地方,就救回一个公主,只可惜我还没有好好看看大宋什么样子。阿文,那安安有什么不同?她为什么不能随随便便去一个年代?”
“安安是个同历史有交集的人,一切皆要小心行事。在她的身上有两个时空同时存在,一个是大宋的时空,一个是现代的时空,两个时空同时向前流逝。从她穿越时空来到现代的那一刻起,成为我们这个时空的人,如果她回到过去与自己有交集的历史年代里,就会回到过去的时空。安安不是说她遇到丁丁那一夜是1126年4月8日吗?如果安安回到这个时间之前,就会回到以前的自己,因为在一个时空里怎能有一个人的不同年龄段同时出现呢?打个比方,丁丁现在是20岁,那么她就绝对不会同时也是10岁,如果我们把她送到10年前,她就是10岁时的丁丁,绝对不是20岁的丁丁,之后的一切对她来说都还没有发生过,明白吗?”
丁丁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想起了什么大叫起来:“哇,好恐怖,如果安安真的身处两个时空的话,对于以前的时空来说,她只是一个十八的女孩子,可是对于我们这个时空来说,她已经是一个快一千岁的老太婆,不,老妖精!”
众人皆听得目瞪口呆了,反应过来都哈哈大笑,安安也忍不住破啼为笑了。
静言忍住笑说:“丁丁说的虽然听起来象胡说八道,可道理却是对的。我明白了,时空真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物,阿文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把年代计算准确,一不小心把安安送到丁丁救她回来之前的时间,她就会回到以前的自己,那么对她来说,现在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记忆也没有,她又怎么会随随便便跟我们走,甚至我们有可能见到的是一个婴儿时期的安安,也许还没有出生。即使我们带她回来,她也是一个对这里一无所知,没有任何记忆的柔然公主。”
“对,所以只能把她送到丁丁救她回来那天之后的大宋,如果仅仅是这一点,其实还好掌握,关键是还要赶在金兵攻破汴京之前,这两者之间只有8个月时间,也就是说,我们要带回安安的母亲,只能穿越到宋朝的1126年4月8日和12月15日之间的这段时间。这非常难以掌握,只要有一点差错,就会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就是我迟迟不能送安安回去的原因。”
“我听明白了静言,阿文哥是说,如果回去的年代早于1126年4月8日,那你们就见不到现在的我,甚至有可能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如果超过1126年12月15日,金兵就已经攻破汴京,我的母亲就有可能已遭毒手,就再也救不回来了。这也太让阿文哥为难了,可是你一定会把掌握好这一切对吗?一定会在金兵攻破汴京之前带回我的母亲对吗?”
“因为同时处于两个时空,对于你来说,现在不仅是公元2053年11月,还是1126年10月,距金兵攻破汴京只剩两个多月的时间,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直请假在家搞研究,应该能来得及。”
安安听完,沉默地跌坐在沙发低头不语,静言温柔地把她揽在怀里安慰里。
丁丁却象发现了新大陆:“哥哥、安安,你们是不是相爱了?安安又保守又怕羞,怎么肯让你抱着她呢?哇,你们一定是相爱了对不对?”
安安羞得脸都红了,暂时忘记了伤心,连忙同静言怀里挣脱出来,静言却依旧紧紧抱着她,不许她离开。
“安安,别这样害羞。丁丁、阿文,我和安安是相爱了,而且我们要一生一世相爱,能遇到安安,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们说好了,等带回她的母亲,我们就结婚。”
“哇,真好哇,你们居然相爱了!难怪哥哥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原来是在等安安出现,你们俩个都是又保守又安静,真是般配极了,我真为你们高兴。”
“傻丫头,别大呼小叫了,你看安安羞得脸都红了。”
“哼,哥哥,有了女朋友马上就不心疼妹妹了,你真是重色轻友!还说你最疼爱的人就是我呢!我看干脆把你们送回大宋算了,一个做公主,一个做附马,不要再管我这个妹妹了,我和阿文就留在这里做草民好了。”
安安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暂时忘记了伤心,三个人坐在那里连说带笑,聊着分开这几个月的事情,只有阿文借口要去书房搞研究,一个人默默地避开了。
几个月不见,安安在爱情的滋润下,比以前更健康、更美丽了,双颊也有了动人的红晕,特别是看静言的时候,一双眼睛含情脉脉,整个人不再象一朵柔弱的小花,而是象一颗闪亮的小星星,让阿文一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涟漪层层。可她已经有了相爱的人,只有他才能让她快乐自信,让她幸福,他们那么般配,甚至都可以想象他们在一起吟诗论赋的情景。
阿文心里一阵失落,又甩甩头,暗下决心,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他们不是很好的一对吗,只要安安幸福快乐就好,自己对她的爱只能给大家带来伤害,何况自己到现在也没弄清这份感情,不是还有深爱的丁丁吗?何况丁丁和自己情投意合,那么让人喜爱,就当这一次心灵上的出轨,是对爱情的考验吧。
丁丁听说安安弹得一手好琴,每天在家写字作画就能赚好多钱,又惊讶又羡慕。
“安安,你真了不起,琴弹得这么好,居然还会写字作画,不用辛苦奔波就能赚那么多的钱,羡慕死我了。哎,我真是生不逢时呀,如果生在古代,我也会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样样精通。”
静言又好气又好笑:“我好象记得小时候舅舅教你背唐诗,你总是偷偷溜出去玩到天黑,常常一天也背不下一首,而且象你这么调皮好动,古代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不把你急死。”
“好啊哥哥,找了一个会赚钱的美女做女朋友,就看我这个妹妹处处不顺眼了?不过你的命真好,一下子做了驸马,真是名利地位双收啊,难怪这么长时间不给我打电话!你们真浪漫呀,月光下又是唱又是跳的,居然还在山上住了一夜,就你们俩个人吗?真过份,都不叫上我。你们是不是同居了,嫌我碍事,快告诉我呀。”
“丁丁,胡说什么呀,你看安安都羞成什么了,她毕竟是那种年代和环境长大的人,礼教非常森严,观念和我们根本不一样,我怎么能让安安难堪?下一次,我们和阿文四个人一起去到山上住一夜,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吗?”
“这还差不多,不过呢,今天中午我可不做饭,就让公主嫂子和驸马哥哥给我这个草民妹妹做顿饭吧。奶娘打电话说安安每天跟她学做菜,把她的手艺都学得差不多了,我好想奶娘做得饭菜呀,今天就请公主露一手吧,驸马呢当然打下手,最辛苦的活就让草民来做,我负责采买,现在就去打电话让购物中心送菜!”
哇!有这么狡猾的草民吗?给自己找了个最轻松的活,一个电话就可搞定,居然还振振有词!静言和安安忍不住笑起来,只要有丁丁在,她总能让大家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