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三儿,你们班有一个跟你挺好的小伙子叫楚明俊的对吧,就让他和你们一起去吧,这小子平时不老实,学分扣得差不多了,这次好好表现,弄好了能加不少分呢。”
我看着袁秃子笑眯眯的样子,心里越想越不对劲,这家伙今天怎么了,太阳怎么从西面出来了。
还没等我说话,袁秃子就吩咐柳桃去我们班找明俊去了,这空挡袁秃子对我嘘寒问暖,我已经好几天没刮胡子了,袁秃子问我是不是失恋了,我心里这个骂啊,老子看着就是一副被甩的悲催样吗。
过了一会,楚明俊和柳桃走了进来,袁秃子把这事情和明俊一说,明俊就问了一句话,“有钱拿嘛。”
“当然,据说客户是个有钱主,这次你们没准能落下不少。”
“是那事。”明俊一听又能加学分又能有钱拿,眼睛一下子就冒了金光,满口的就答应了下来。
袁秃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也没什么意见,做就做呗,袁秃子让我回宿舍洗洗脸,拾到一下,二十分钟后去学校门口等他,他亲自开车送我们去。
回到宿舍,我一边洗脸一边说道,“这东西今天吃错药了吧,怎么会这么主动地给咱们俩安排任务。”
“管他呢,既有学分又有钱拿,不干白不干。”明俊大大咧咧的靠在床上,边玩手机边说道。
“我这心里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嗨,你就别瞎琢么了,他还能给咱们俩卖了不成,行了行了,赶紧换套衣服,等着出发了,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的叫爸爸。”说着明俊还唱了起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个神经大条,算是彻底的无语,脑子里一天天的什么事情都不装。
简单的拾到了一下,我们俩个就来到了大门口,开始抽烟,过了五六分钟左右的样子,一辆现代的车停在了我们俩的边上,这是袁秃子的车,柳桃在副驾驶坐着。
明俊我们俩把烟头扔在了地上,打开车门就上了车,刚一上车,柳桃就用手嫌弃的捏了捏鼻子,用着犯骚的贱声说道,“真讨厌,这么大的烟味,恶心不。”
我撇了坐在前面的柳桃一眼,对于这种女人,我是一点都不带惯着的,一直以来,我都看不惯给别人做狗腿子打小报告出卖色相来换取老师欢心的人,我冷笑着说道,“这车的味道不对啊,这么重的烟味都掩盖不了骚味。”
“你。”前面的柳桃脸气的通红。
“诶诶,三儿。”袁秃子还没说话,明俊倒是先拽了我一把,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想,娘的,看见女的比看见自己娘都亲。
这时我才看见,袁秃子的车里面,四个角竟然全都贴着黄色的辟邪符咒,镜子处还挂着一个纯金的弥勒佛像,这个老贼,天天教导着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自己却搞这一套,不行,我要举报的话,学校是不是直接就能给他炒了鱿鱼。
前面袁秃子和柳桃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明俊低着头玩手机,我索性就闭上了眼睛。
车不一会就来到了一座殡仪馆,这座殡仪馆我没有来过,下车之后,柳桃从后备箱里面拿出来一个箱子,明俊这B像孙子似的凑了过去,尽显孙子本分,给提了过来,让我好一顿鄙视。
袁秃子带着我们走进了殡仪馆,说实话,这样的殡仪馆已经来了三四次了,可是每次来,心里都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虽然胆子不小,但是对这种地方,有这本能的忌惮。
我们四人来到大厅,站起来两个穿着很有钱的中年夫妇,眼睛红红的,那个男人,戴着眼镜,长得很斯文。
旁边还站着一位穿着太极服的老头,脸色惨白,身上透着经常和死人打交道才能有的气息。
“李馆长,人给我你带来了。”袁秃子笑着和那老头打招呼。
那老头瞄了我们几个一眼,小声的在袁秃子耳边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话,之后背对着我们像在给袁秃子塞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之后,那个李馆长看着那对中年夫妇,指了指我们几个道,“就让他们三个和你们去吧,没事的,放心吧。”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一头雾水,去?上哪,做死人活不在这里弄还和小姐似的来个上门服务?
明俊直接小声的在我耳旁说了句,“这B不是真的要把咱哥俩卖了吧。”
我没理他,等着那对中年夫妇说话。
那个男人看了我们一眼,二话没说,直接从包里拿出来一个信封,塞到了我的手里,对我说道,“麻烦了兄弟。”
我刚要说话,袁秃子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别说话,听他们吩咐就行了,我掂了掂手里的信封,很沉,差不多有个一万块,卧槽,这还啥活都没干呢就先给了一万小费了?算了,他娘的,看在毛爷爷的份上,今晚上你就给我带你家去陪你睡一觉老子也认了。
这时候,那个馆长吩咐一个人把我们带进了换衣室,发给了明俊我们俩一人一身崭新的黑色西装,并不是我们平时穿的白色卫生衣,而柳桃则是什么都没换。
换完衣服之后,那个带我们进来的人别有深意的看了我和明俊一眼之后,摇摇头,叹了口气,离开了,那眼神就跟送别我们一样。
就这样,我们三个稀里糊涂的跟着那对中年夫妇出门,上了一辆奔驰轿车,柳桃手里还提着那个箱子,据她说,是给死人化妆用的,看来这袁秃子早就知道工作不是在殡仪馆里进行,可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们呢。
我心中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好,在车里套了半天中年夫妇的话,可得到的回答都是,到了就知道了。
明俊依旧低头玩着手机,还来了张噘嘴自拍照发进了空间里,真他妈啥事也不装,被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的货。
车子越开地方越偏,直接到了郊区,车下了道,顺着土道开了进去,走了五分钟左右,在一座废弃的二起小楼前停了下来,我们几个都下了车,我四周看了看,周围都是野地,这房子孤零零的摆在这里,像是鬼屋。
我对着那个中年男人问道,“赵先生,你带着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刚才在车上聊天的过程中,我知道了这男人叫赵山,女人姓崔,不知道名字。
“跟我来吧。”赵山看了我们一眼,带头推开了小楼的门。
此时我心里已经有了算计,那死尸可能就在这小楼当中,并且应该不是善死之人,这下事情可有些麻烦了,如果尸体还完整的话还好办,化化妆是那么回事就可以拉走,如果缺胳膊少腿的,那就是成天的功夫了,看来这次这生意可不是那么好接的,我说这次袁秃子怎么这么好心。
我们跟着赵山迈进了小楼的门槛,里面光线不高,进到里面清凉清凉的感觉,虽然我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这场景,身体突然打了一个冷战。
这间二起小楼里面只有一个房间没有隔层,里面面积也不大,四周围碎玻璃茬子散在地上,正中央有个桌子,上面一层尘土,一看就很久没有人用过了,西北角处有一个破旧的木床,在上面躺着一个身穿血红嫁衣的女子,头发如同黑色瀑布一般从床上顺到地上,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扭曲着身体,脑袋歪向我们这边,惨白的面孔上面泛着幽怨的眼白,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女尸,前几次看见尸体那些都是善终的人,还没什么感觉,可这一次,光看见这女人的死状,我就有一种逃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