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一愣,看着岳晴梅,有半天的时间是发愣的,她想起在现代的时候,有人体炸弹之说,原来,自己在司马希晨眼中来说就只是一个人体炸弹,而且还要连累到自己的父母。
司马希晨说:“本意是要选择叶芯,但,你的聪明和冷静引起了莫绿衣的注意,而你的所有无形中感染了我,让我不由自主的选择了你。”
也许是因为其实心中仍是有不甘,想要做个平凡的人,但,前世的事情仍然深深的刺激着自己,说得却做不得,不知不觉中仍然是表现着自己,仗着自己来自未来,知道的事情多一些,就自以为聪明起来,如今也是作茧自缚!或许,这所有的现在,都只是自己故做聪明的结果。
这样一想,竟然失笑,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欢喜悲哀。
“凡儿。”岳晴梅不安的说,“你怎么啦?不要吓师父。最多我们离开,你随师父躲起来,就算傲林山庄如何笑傲江湖,也不能奈何得我们半分,师父的‘茗苑’非常隐秘,他们找不到的。”
叶凡突然泪落,毕竟只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心中全是茫然,前生爱上受了骗,成了别人玩笑的牺牲品,如今,到了古代,容颜、家世统统都贵在众人之上,又能如何?不过是让人笑话,成为一种工具,前生是让一个女人开心,后生是让一个男人成就大业,真是笑话!
她低头不语,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凡儿——”岳晴梅再轻唤一声。
叶凡抬起头来看着师父,悲哀的说:“我离开不得,就算我离开了,躲到他们找寻不到的地方,我的父母要如何安置?我的姐妹要如何安置?傲林山庄岂能放过他们?”
岳晴梅一时无语,耳听得室外有人轻声说:“少夫人,醒了吗?娇荷准备了一些饭菜,要不要起来吃些?”
“罢啦。”叶凡倦倦的说,“我不想吃东西,退下吧,若有事情,我自然会叫你们。”
室外的人似乎有些犹豫,等了一会,才悄悄的离开。
“我就在这傲林山庄里,若是你想离开,随时通知我,你只要一吹笛子,我就会来找你,带你离开。”岳晴梅轻声说,“估计希晨快回来了,我得离开了,若是被他发现,只怕会麻烦些。”
叶凡点了点头,目前师父离开。
岳晴梅离开有一顿饭的功夫,司马希晨就赶了回来,轻轻推开门,一室的安静,叶凡独自一人坐着,看书。
“小凡。”司马希晨轻轻喊了声。
叶凡抬起头,看了看司马希晨,淡淡一笑,说:“事情商量完了,处理的如何了,皇上可曾有消息传来?若是无事,过了这几日,我想回趟京城看看我父母。若是有事情需要我帮忙,请提前做好准备。”
司马希晨一愣,下意识的问:“何事需要你帮忙?”
“我哪里知道。”叶凡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京城那么大,我怎知你需要我捎些什么东西回来。这样吧,让雪莲和茜素陪着我一同回去吧,想必你现在是忙的,不会有时间陪我回去了。”
“为何要她们二人?”司马希晨心中一惊,说话的时候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附近,但当时专心于纷扰中的自己并未在意,三人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在一定范围内应该是没有什么外人。
“雪莲是个细心的姑娘,听娇荷说,雪莲是这儿武艺最好的奴婢,而茜素,也算是我最早认识的和傲林山庄有关的人吧,听说她最善用毒,所以想到用她们二人陪我回京城。”叶凡依然淡淡的语气,“我也是担心,怕我的一封信会给父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想回去看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得上忙的,有她们二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有个照应的,就算是叶凡不够聪明,她们也可帮叶凡周全的。而且,这茜素毕竟是莫紫衣的人,有她陪着,只怕杜夫人和杜若欣都可安心些。”
司马希晨愣愣的看着叶凡,难道她猜到了什么?
其实,叶凡真的只是猜测,她选择了这两个人,只是临时的一种考虑,听师父说,傲林山庄竟然是要用她去刺杀皇上,她立刻就想到,若是她去刺杀皇上,这些人必定是不放心的,因为他们认为她是不会武艺的,必定要找一两个人陪着她一同去,可选择的就是司马希晨身边的人,以及和莫绿衣莫紫衣都有关系的人。符合这种标准的,只有雪莲和娇荷。叶凡早已经发现,每次有事的时候,陪着司马希晨离开小岛的人必定是雪莲而非娇荷,而每次有事的时候,被派出的一定是茜素,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在傲林山庄的身份一定相当的特殊。
所以,她选择了她们两个。
“等等再说吧。”司马希晨温和的说,“如今尚不知那皇上要做何选择,若是你想念你的父母,过些日子,我把他们接来住上些日子不是更好,回京城,旅途劳顿,你会非常辛苦的。”
“还好,不过是坐着马车赶个路而已。”叶凡淡淡的说。
娇荷从外面走了进来,因为司马希晨进来的时候忘了关门,她刚好走过,看见二人都在屋中,而且叶凡也已经起了床,不再躺着休息,就笑着走了进来,微笑着说:“少主子,少夫人,是不是饿了,奴婢去为你们准备些好吃的?”
叶凡点了点头,轻轻的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饿了,想要吃点东西了,去准备吧。——你呢,要不要吃点东西?”她转过头看着司马希晨,温和的问。
司马希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着叶凡,有温和的笑容,温和的语气,温和的举止,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只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仿佛她远在他无法触及的地方,虽然他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她的身体,随时可以把她抱在怀中,但,冷冷的遥远的距离就好像冬日清冷的阳光般,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和的温度。
她好像是在有意的疏离他,好像想把她自己深深的藏起来,藏到他怎么也触摸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