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追梦
6968300000007

第7章 结识良友

我是先读到《香火地》这篇小说,而后才结识老许的。

一日,从12期北京职工文学研修班QQ群里得知一条消息:《香火地》获得首都五一文学奖。于是便迫不及待地找来拜读。而后,又在职工业余文学研修班的课堂上将文章和人对上了号。

我的眼睛比较拙,不记人,不认路。认路识人的神经好像总是处在半睡眠状态。为此,常惹人不悦,不爽。工厂一位司机和我家户主是朋友,曾经开车来过我家。后来,在工厂碰面,他打招呼,我流露出不认识的神态。性格直爽的司机,见了我家户主抱怨:嫂子太目中无人了。我耳闻后,感到委屈,哪位司机啊?我真的不认识,没记住模样。认人能力如此低下的我,在课堂上见到老许,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调动记忆的库存,才翻找出曾经在小小说沙龙活动中见过面的。

从老许那里,我知道了他的家乡有个望泉寺文学社,被文学理论家何振邦先生称为“文学第一村”。我还看到了他们办的《绿港文学》杂志。尤其在《绿港文学》中读到了不少老许的作品,很喜欢,很欣赏。

每次听课,和老许碰面打个招呼,或说三言两语。慢慢的就熟悉了。一日,他将自己的两本书《早春》和《半夏》送我,我也将自己的《苏醒》送他。文友之间互相赠送书籍是常有的事情。有的人翻看两篇也就放下了。现在的书籍多如牛毛,谁看得过来呢,尤其是无名之辈的书。

让我没有料到的是,老许拿到我的拙作《苏醒》,用了三天多的时间,一篇不漏地全部看完了,还发来了一封长长的电子邮件:“……读完你的作品,我感到一种惊喜……总之,你的散文、随笔60余篇,几乎篇篇精彩,这绝非溢美之词……”

我十分清楚,这是老许对我的鞭策与鼓励。我逐字逐句读下去,他从题材、语言等多方面直言不讳地谈了很多具体看法和宝贵意见。这让我很感动。直觉告诉我这个不善交往、沉默寡言的人,老天又让我遇上一位文友、挚友。

近日,也就是2012年的第一天上午,我在东城区图书馆听天津作家协会主席蒋子龙讲课的时候,得到一本老许刚刚出版的新书《印象美国30天》。回到家,什么也顾不得干,坐到沙发上埋头拜读起来。户主叫吃饭,说了几次我都没听见,依然纹丝不动,读得津津有味。他走到我跟前问:什么书?让你如此着迷。我所答非所问地说:瞧人家老许,到美国游览了30天,写出一本书。而我,在澳大利亚住了一年多,才写出几篇拙文。这就是差异,这就是差距。唉,人比人,死;货比货,扔。我不由得又自卑伤感起来。

不知缘于何故,造成了我如今的性格,而且大有越发展越严重的趋势:任人如何鼓励,无论如何难以找到良好的感觉。若是多日见不到自己的文章变成铅字,或是参加了某次征文而榜上无名,都会对我形成灭顶的打击。最近,忙于整理写过的文稿,打算再出一本书。夜深人静,我独自坐在电脑前,常常敲着键盘,就烦躁不安,对己横挑鼻子竖挑眼,情绪跌宕起伏,难以自制。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停下手中的活儿,给老许发封电子邮件,将自己的困惑以及摇摆不定的问题暴晒在他的面前。很快,就会收到回复,有鼓励,有安慰,更有解决实际问题的指导与高见。

有位英国女士看了钱钟书的《围城》,打电话想求见《围城》的作者钱钟书。钱先生在电话里对那位求见的英国女士说:“假如你吃了个鸡蛋觉得不错,何必认识那下蛋的母鸡呢。”看罢钱先生说的话,感觉很风趣。但我一直都有着拜读到好作品就想结识作者的欲望。

如果遇到作品好人品也好的同志,又能成为朋友,是缘分,是福气,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能够结识老许这个良师益友,是上苍的恩赐。

写于20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