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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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难忘的第一次

一九九一的盛夏,我应邀去参加《民族团结》杂志社举办的孔雀杯征文发奖大会。因为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欣喜之余不免有些紧张。当我和《民族团结》杂志社的领导和编辑坐在一起时,他们热情、真挚而又亲切的讲话使会场变得格外活跃。在这种轻松自如的气氛里,我紧张的心情顿时松弛下来。

手捧着散发着油墨芳香的《民族团结》杂志,感到分外亲切。我的第一篇散文是在《民族团结》上发表的,并且第一次获了奖。这难忘的第一次把我和《民族团结》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我永远不会忘记《民族团结》杂志社给予我的热心帮助。

还在山西五四一军工厂工作时,没读过几本文学书的我,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迷恋上了文学。闷头傻写数年,总不见长进。那时,身居偏僻山沟,非常渴望编辑能在退稿时写上只言片语,指点一二。我做梦都想同编辑见上一面,当面聆听一下他们的宝贵意见。由于环境的局限,谈何容易!也曾试着给有的编辑和作家写信寄稿,内装信封、邮票,恳请对方百忙中能够回复一封信,但得到的是一次次地失望。于是,我便认定,凡是作家,编辑,架子一定很大,整日忙于写作、看稿,哪有闲工夫理睬一个远在天边的无名小卒。

投稿,失败,再投稿,再失败,无数篇稿子石沉大海。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可我一次次看到成功他娘,却不曾看到成功一次。我好苦恼,好失望,欲求一位老师给予指点,真难!人为什么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往往得不到帮助?我哭了。爱人好言相劝:“算了吧,何苦呢?你不是那块料儿,别再满世界寻找文学老师了。想充实业余生活,以后跟我学习修理电视机吧。”

晚上,伺候孩子睡下了,爱人拆开电视机机壳,对照实物,耐心地讲起电视机的工作原理。我听着听着就走了神儿,心里还在苦恋着文学。

一有功夫,就写呀写。终于,我的第一篇文章在省报发表了。这期间常有小小说、散文在军工报占有一席之地。但我深知自己知识匮乏,底子太薄,热切地希望能有所提高。

一九八七年,我们调回了北京,心中异常兴奋。心想,到了文化发达、人才济济的北京,何愁找不到文学老师?实际情况和我想象的截然不同,来京后整日忙于工作,早出晚归,上班——下班,工厂——家,单调的两点一线,上哪儿结识文学老师?渐渐的,我感到与各报刊编辑以及作家之间,如同人头上的两只耳朵,虽然相距不远,但左一边右一边,隔座山头不见面。

一九八九年夏天,有位同事欲介绍我与《民族团结》杂志社编辑相识,听后很高兴。但由于胆儿小不善交谈,又常被自卑感困扰,对编辑和作家颇感畏惧,担心他们架子大,不愿意理睬业余作者。爱人看出我的心事,有些生气了:“你呀,整天做梦都想找老师请教,如今给你介绍,又怕这怕那,挺大的人,还像个胆怯的小姑娘,没出息!”爱人的激将法果然灵验,我鼓足勇气,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带上稿子去见《民族团结》杂志社的编辑。

初次见面,印象极佳,编辑老师谈吐真挚热情,没有一点架子,给人以爽快亲切的感觉。他对稿子提出了宝贵的指导意见,那春风般的话语,打消了我多年固有的偏见。在无拘无束的交谈中,我得到不少帮助和启发,受益匪浅。

当我的第一篇散文在《民族团结》杂志上发表后,很受鼓舞。之后,经常给该刊写稿,不断得到编辑老师的帮助指导。作为一名普通的业余作者,每当走进《民族团结》编辑部,就有一种特别亲切温暖的感觉。在这里,从领导到编辑,十分平易近人,他们满腔热忱的工作作风,使编辑、作者、读者的心贴得很近。

1992年2期《民族团结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