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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雪山逃生 反目成仇

原来,于队长家的大墙向北砌到西院陈家的房子后墙那儿,就停止不再往北砌了。然后于队长决定在这离陈家后窗户只有一米多远的地方盖厕所。

你想,这厕所这么近距离的盖在人家窗户旁边,那苍蝇,蝇蛆,臭气,谁能受得了!而于家的园子那么大,除了此地之外,他家在别的哪个地方还盖不了一个厕所?现在非要在这地方盖,这不就是摆明了欺侮人吗?

这是于队长拿陈月生出气的另一个办法。他和自己的老婆说:“一个穷鬼想和我斗,我能让他有好果子吃吗?现在咱们的大墙砌完了,接着就在他家的后窗户那儿盖厕所,我臭死他们!我!”

于队长的老婆劝他说:“得了,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人逼得太过分了,咱家这么大的地方,在哪儿还盖不了厕所!”

于队长挺着胸脯子制止他的老婆说:“行了!你别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不用再劝我!”于是,于队长开始找人帮忙在那里盖厕所。

对此,陈月生和江俊英再也不能容忍!他们先是与于家理论,可是不行,又再与于家争吵,还是不行,于是就开始了对骂。这期间,于彩云一直在参战,尤其是到后来两家对骂时,她还骂得最欢,她是蹦着高地骂。然而陈启林则与之相反,他一声不响地在看着,他觉得骂人不好,他也骂不出口。在两家对骂都骂累了休战之后,陈启林对自己的爹妈说:“不用再骂了,告诉他家,他家的厕所要是敢在这盖,我就敢给他拆,让他一天也盖不起来!”

陈月生和江俊英一听,都夸儿子说得对,说:“对,就那么和他对着干!”

接下来是于队长在陈月生家的后窗户那儿盖厕所,陈启林在那儿给拆厕所。一连几天,于队长家的厕所也没盖起来。后来于队长家那些帮忙的人找来了于队长问怎么办。于队长来到了现场一看,问正拆着他家厕所的陈启林说:“你要给我拆到什么时候?”

陈启林一边拆着一边回答说:“等这厕所盖在你家的窗户下时我就不拆了。”

一句话把于队长咽得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心想,这小子,还真犟,有点儿骨气!不过这孩子说的确实也在理儿。于是,这于队长摆出了一副大方的样子说:“行了,我不跟你小孩子计较,这厕所,我不在这盖了,我换个地方盖,你回家歇着去吧你!”

最后于家的这个厕所终于没有在这个地方盖成,后来只好挪到别的地方盖了。从此,两家反目成仇。

在两家的争斗结束之后,陈月生觉得不能活得太窝囊,他决定把家里养的猪卖掉,给自己家的泥草房换上瓦。经过卖猪,买瓦、上瓦的几天折腾,最后,他终于也把自己家的房子变成了瓦房,是一座村里独一无二的红瓦房。那红瓦是用黄泥加工烧成的陶瓦。用这红瓦盖房子,又结实,又防雨。在当时看上去,很是漂亮。

这红瓦房一盖完,就有个自称是大仙的人出来说话了:“这回陈月生一家可要交好运了,这红瓦房压住了邪气,制住了煞气,再过几年,陈月生一家就能过上好日子喽”

其实在农村,很多人都是很看重风水的,这不足为奇。所谓风水就是指住宅基地和坟地等的地理形势,如地脉,山水的方向等。那么适合人生活居住的好风水,应该是有好的自然环境和方便的居住条件,还要看其是否符合自然、科学的发展规律。那些所谓的“大仙”们研究的也是这些规律,但他们却不是这样说。

所以,有时不能完全迷信那所谓的“大仙儿”的话。生活中有些祸患一般都是因为当事人不尊重科学,违背了自然规律而造成的。然而在那时,贫穷落后的人们过于迷信而求仙拜神的有之,不懂科学被别人蛊惑的也不少。当然了,在那时,根本就不听邪的也大有人在。在这个锅底村里就曾经发生过两件不一样的事情。

第一件是住在村子沟里边靠山的一户人家发生的事。是陈启林同班同学的母亲,她患上了疯魔病。她是一发起病来就到自家的院子里又唱又扭,一天到晚总不停歇。为此,他家经过多年的求医问药,但始终都没能治好。后来他家找来一位大仙给看,终于找到了症结。这大仙到了他家的院子里,看着这个又扭又唱的疯媳妇,他就房前屋后地测着风向,接下来他又抽动着鼻子四处地闻了一会儿。然后,他就说这家得罪了黄仙,说问题出在他家的柴禾垛。点明了这疯媳妇是被黄皮子(黄鼬)魔的。这个疯病人的丈夫一听,就连连地点头说:“是,是,是!这几年我打死了不少黄皮子。”

“这不就得了,这是你家得罪了黄仙!”大仙得意地说。

后来,这“大仙”收了这家很多钱,然后他让病人的丈夫找来许多人围住那个有问题的柴禾垛,让其中的几个人把那柴禾垛上的柴禾挪走。等到最后,还真的在这个柴禾垛的下面抓到了两只大黄皮子。随后,“大仙”说他要把这两个黄仙收走,然后再给病人吃些健脑安神的补药,从此以后病人就会好的。后来,经过这个“大仙”的处理医治,还真是碰巧儿,从此这个病人真的就好了。

其实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可能是病人身体虚弱,神志不清,她闻到了黄鼬身上沾染的致幻气味儿,或是病人反复误食了毒蘑菇中的“致幻素”而造成的。而对于这件事情,还有人说:“不只是黄皮子有这本事,有的蛇和狐狸也能携带和释放出让人神经迷乱的致幻气体。”但这种说法,是否科学,还未经考证。

另一件事是发生在村子沟外的一家。一对老夫妻,都是当地人。那老头不听邪,可老太太却非常迷信。有一年冬天,那老太太得了一场重病,治了很长时间没治好,于是就找来了大仙儿。“大仙’给她看了之后,说是她得罪了狐仙,要想好得快,得送神谢罪。其方法是,先买来好酒,之后再杀个大红公鸡,而且还要配好调料把这只鸡蒸熟,然后在夜深人静之时念着咒语,把这鸡和酒一同送到村东头道北的大石头上去。

那个不听邪的老头儿一听,心想,这简直是胡闹。可是有病的老太太深信不疑,她让她的老伴儿立刻去办。这老头儿一看拗不过老太太,不能跟病人较劲,于是就去准备照办了。不过,他可不是照着大仙的要求去办的。他是按大仙的要求把酒买来,又把大红公鸡杀了,再按要求蒸好,然后他当着老伴儿的面儿,把这酒和鸡装在篮子里。等这一切做完,他大声地对老伴儿说:“老伴儿啊,我现在就去把那狐仙给送走,去谢罪,你在家里等着啊?!”说完,老头就拿着好酒和鸡肉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