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的口气,感觉就像在说他的子孙,都被打上了洛氏防伪标记,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至于你的后背,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龙的图腾。”
他的目光,不离清寒的后背,似要穿透清寒的外衣,看到其后背上盘踞的飞龙。洛氏子孙,一脉单传,向来长子长孙上,都会被上天赐予飞龙图腾。
闻听这话,清寒一怔。心中激起万丈涟漪。
没人比他更清楚,他的背上有什么鬼怪。成年后的第一次洗澡,他就曾看到过后背上的图腾,虽然雾气氤氲,看得不甚清楚,但那模糊的影子轮廓,依稀就是巨龙的模样。
他曾一度好奇身上图腾的来历,没曾想,图腾原来是和他的身世息息相关。而且,图腾还是唯一一个能证明他是洛氏子孙的铁证。
“爷……爷爷。”
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清寒不去接受。即使还有万般理由,也抵不过老太爷当面说出清寒后背有飞龙图腾的这件事,来得震撼。
“这么说,你就是我的,亲爷爷了?”
“是的。寒儿。我的的确确就是你的亲爷爷。”老太爷眼里露出慈祥的光芒,颤抖着手把清寒搂过去。
双手,颤巍巍的抚过清寒俊逸的面庞。
“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想必很辛苦吧?”
老太爷的眼里,聚满了泪花。老泪纵横。
“寒儿,把你寄养在农村,爷爷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老太爷说着话里已有哽咽,再也忍不住对清寒的狂想、狂思、狂念,一把就把清寒紧紧搂进怀中。
压抑多年的情感,瞬间如火山喷发一般,释放出来。
多年的情感,一经宣泄,就再也无法阻挡老太爷对清寒的想念。此刻,即使就是仇家上门,天崩地裂,也无法阻挡他对清寒的这紧紧一搂。
只有经历过离别苦痛的人,才会理解老太爷会这般做的缘由。至亲之人,想见却不能见。不单不能见,还得撒下弥天大谎告诉别人洛氏后继无人。
老太爷心中的痛,心中的苦,老太爷所承受的一切,不是这仅仅一搂一抱,数分数秒,就能融化的。
老太爷情感的融化,需要的是清寒的配合。融化情感的绝佳方式,就是给以他想要的反应。
“不苦,爷爷,真的,我一点都不苦。”
清寒被老太爷紧紧搂着,胸腔激烈的起伏。想给爷爷一些安慰,想给爷爷一些更有力的说词。
却发现,冷淡生活的乡下时光,再已把他的性子磨平。想给以爷爷温暖,却不知该是怎样才能表达他渴盼的心情。
他和爷爷一样,同样激动的心情。同样思念的痛,想念的苦。
最终只是犹豫不定的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爷爷眼角的泪滴。
“爷爷,孙儿想听爷爷谈谈孙儿的过去,好么?”
清寒试图用过去转移爷爷的伤感,希望藉由美好欢乐的同年时代,能缓冲爷爷的一些悲伤。
岂知,老太爷听到清寒提及过去。
忽而放开清寒,抬头就对着青冥、青云一阵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