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话里，隐隐约约透着对流月的关心，这更加深了清寒对流月这是的怀疑。流月、琉璃，为什么彼此都要致对方以死地。
“可是琉璃大人，我听别人说，流月现在并不能算是一个人。”
“清寒，你这话从哪里听来的。流月若不是人，那我又是什么？”
四周，忽然莫名冒出许多藤蔓，纷纷缠上清寒的身子。
“琉璃大人，我只是听说，听说不等于是真的。”
“是么？”
琉璃的怒气弱了，藤蔓也从清寒身上消失了。
“那你告诉我，别人是怎么说的？他们都说流月是什么？”
琉璃的目光，仍然不离清寒三尺之内。
清寒偷偷瞥了眼琉璃，见她并未动怒，这才慢悠悠的道：“据说流月是一条鱼，一条美人鱼！”
“流月是鱼？这怎么可能？”
琉璃的身子晃了晃，连退三步才站稳。
然后突然窜到清寒面前，掐住他的脖子。
“你这话说的是真的吗？你说流月是一条鱼，还是一条世间最缺少的美人鱼？”
咳咳咳！清寒呛咳了几声，琉璃的手劲太大了，他有点喘不了气了。
“大……大……人……”
感觉到了清寒的难受，琉璃松开了手。
眼里泛出白色的亮光。
“流月是一条鱼，哈哈，流月是一条美人鱼。老天啊，你这是听到了我的祈祷吗？你听到我的祈祷，所以你让流月变成了一条鱼，一条美人鱼，哈哈！”
琉璃一边笑，一边用手背擦眼角淌出来的泪。
“清寒，你知道吗，流月背弃了我和她的誓言，所以她此生注定就只能是一条在水里生存的鱼。流月，你想和我斗，那你就先想办法从水里爬上来吧。”
清寒默默听着，脑袋里的线团是越滚越大。
流月说是琉璃对她使用了人鱼诅咒，所以她才能以鱼类的方式在水里生存。可是琉璃又说，流月是背弃了她们姐妹之间的誓言，所以才会遭天谴变成美人鱼。
流月和琉璃，他到底该相信谁的话？
人鱼诅咒和天谴，到底哪个才是真的理由？
难道流月和琉璃，他都必须全部杀掉吗？
琉璃的自言自语足足持续了十五分钟。
而这十五分钟内，清寒一直在试着从琉璃身边溜走。可每当他稍微挪动几步，他的四周就会莫名其妙的蹿出黑色、紫色的藤蔓，张牙舞爪的往他身上缠。
无处可逃之下，清寒只有只身面对。
“清寒，流月现在既然已经是一条鱼的话，那你帮我对付她更是易如反掌。只要你帮我杀了她，那么我就无条件的把这块朱雀之象送给你。”
琉璃说着，蠕动嘴唇，她的嘴巴缓缓张开，露出一块心形的石头。红灿灿的，煞是好看。
“这就是朱雀之象吗？”
清寒刚要再看清楚一点，琉璃已经把它吞回了肚子里。
“你应该也知道朱雀之象是我琉璃城的镇城之宝，镇城之宝是每位城主大人对位和名誉的象征。试问，这么宝贵的一块玉石，我能随随便便就交给你吗。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比较正式的东西，那就是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