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危病人摘牡丹——临死还贪花。
洛阳牡丹美誉传天下
人们真正关注牡丹,是因为发现了牡丹的药用价值。正如燧人氏钻木取火,使人们告别了茹毛饮血;伏羲氏渔猎狩耕,使人们懂得怎样生存;神农氏尝百草,总结出《神农本草经》,将牡丹列为“中品”,说牡丹能“除症结瘀血,安五脏”。
牡丹“唯以药载本草”,自《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后屡见不鲜。之后,人们又发现了牡丹的欣赏价值。
南北朝时期的著名诗人谢灵运在《太平御览》中称,“永嘉水际竹间多牡丹”。唐代文人韦绚在《刘宾客嘉话录》中云:“北齐杨子华有画牡丹极分明”。南宋学者王应麟在《海记》中更渲染了牡丹的规模栽培,他说:
隋帝辟地二百里为西苑,诏天下进花卉,易州进二十箱牡丹,有赤页红、革呈红、飞来红、袁家红、醉颜红、云红、天外红、颤风娇等。
这也许就是洛阳牡丹人工栽培之始。因无发现其他史料,我国的牡丹专家大多也倾向于把隋炀帝建西苑作为我国牡丹栽培史的源头。
东晋画家顾恺之的力作《洛神赋图》中,有灿然开放的牡丹。据此考证推论,我国牡丹的人工栽培观赏史已有2000多年,在此之前的自然生长时间也有数千年之久了。
古时候,芍药和牡丹,古人区分得并不清楚。郑樵在纪传体通史《通志》中说:
牡丹初无名,依芍药得名,故其初曰木芍药。
真正的芍药仅此一名,而牡丹的别名除了“木芍药”之外还有很多,比如鹿韭、鼠姑、牝牡等等。隋炀帝还一度称牡丹花为隋花。到了宋代,因洛阳牡丹各地传播,人们又称牡丹花为洛阳花或京花,时常举办花会。
宋代古籍《墨庄漫录》记载说:
西京牡丹闻于天下,花盛时,太守作万花会,宴集之所,以花为屏帐,至于梁栋柱拱,悉心竹筒贮水,簪花钉挂,举目皆花也。
北宋文学家欧阳修也在《洛阳牡丹记》也说:“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
洛阳牡丹甲天下,得益于洛阳的山川形胜。而洛阳的山川形胜,托起了13朝古都、6朝陪都,坐上了105位皇帝。君临天下,才有了让皇帝们养眼的牡丹;有了装扮他们首善之地人居环境的牡丹;有了他们粉饰太平的牡丹。(1-29)
人们习惯于说洛阳牡丹始于隋、兴于唐、甲天下于宋。隋炀帝曾经建西苑引种牡丹,而大唐、大宋两代,国泰民安,洛阳牡丹进入发展黄金期。
唐代以洛阳为东都,宫廷寺观、富豪宅院以及民间,种植牡丹已十分普遍。古籍《杜阳杂俎》里提过“唐高宗宴群臣赏双头牡丹。”唐代笔记小说集《酉阳杂俎》里也记载道:
穆宗皇帝殿前种千叶牡丹,花始开香气袭人……东都尊贤坊田令宅,中门内有紫牡丹成树,发花千朵。
唐代诗人辈出,据说,《全唐诗》就有牡丹诗500余首。这些诗描绘牡丹花姿、记述牡丹风俗、抒发赏花人感受,各领风骚。
牡丹的花期有限,偏偏又赶上人们都偏爱牡丹,因此每到牡丹盛放的时候,就是城中的热闹时候。再加上当时的君主唐玄宗也时常为牡丹举办花会,这样的喜爱就更加狂热。唐代诗人白居易作诗打趣说:
戏蝶双舞看日久,残莺一声春日长。
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
唐代监察御史李正封的一句“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更为牡丹赢得了“国色天香”的千古美誉。
到了宋代,以洛阳为西京,由于栽培技术的不断发展,洛阳牡丹更上一层楼。与此同时,人们对于牡丹的喜爱也到了一个新境界:如果不是牡丹花,那就不能算作花。北宋哲学家邵雍针对这个现象也作过诗:
洛阳人惯见奇葩,桃李花开未当花。
须是牡丹花盛发,满城方始乐无涯。
当时的宋代,为了牡丹如痴如狂的不止是平民百姓,连贵为天子的皇帝也是牡丹的忠实拥戴者,有西京洛阳往东京汴梁贡花轶事。
欧阳修在《洛阳牡丹记》中记述道:
洛阳至东京六驿,旧不进花,自今徐州李相迪为留守时始进御。岁遣牙校一员,乘驿马,一日一夕至京师,所进不过姚黄、魏花三数朵,以菜叶实竹笼子,籍覆之,使马上不动摇,以蜡封花蒂,乃数日不落。
贡花虽不多,但挺费事儿。但这贡花是给谁看的呢?当然是皇帝。
比起唐代,宋代的牡丹研究有了长足进步,出现了一批牡丹专著。如欧阳修的《洛阳牡丹记》、周师厚的《洛阳牡丹记》和《洛阳花木记》、张峋的《洛阳花谱》等等。其中,欧阳修写道:
牡丹出丹州、延州,东出青州,南亦出越州,而出洛阳者,今为天下第一。洛阳所谓丹州红、延州红、青州红者,皆彼土之尤杰者,然来洛阳才得备众花之一种,列第不出三已下,不能独立与洛阳敌……谢灵运言永嘉竹间水际多牡丹,今越花不及洛阳甚远。
由于欧阳修等人的大力宣传,由此,洛阳牡丹甲天下流传开来。
捶板石砸碌碡——硬对硬。
捶布石——经过大棒槌。锤子打钉子——入木三分。
锤子打钎——想(响)到一个点上。
锤子敲砧子——实打实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