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王田精于医术,救死扶伤,远近闻名。
然而医学的作用毕竟是有限的,在王田手下,仍有许多病人死去。因此,“眼看他人死,我心急如火,不是伤他人,看看轮到我。”所以他对死亡渐渐起了恐惧,王田为此非常苦恼,他觉得死亡就好像一团阴影,随时都会借某一个病人笼罩他、吞没他。有一次他在出诊的路上,碰到一位云水僧,王田于是请示道:“什么叫禅?”
云水僧回答道:“禅是不可言说的,我也不知如何告诉你。但有一点可以确信的是,一旦领悟了禅之后,就不用怕死了。”
王田一听很高兴,于是在云水僧的指示下,前往参访南隐禅师。
王田医师找到南隐禅师的住处,说明来意,并请求指点。
南隐禅师道:“禅其实很容易学,你身为一个医生,好好对待你的病人,那就是禅!”王田对此似懂非懂。后来又拜访了南隐禅师三次,南隐禅师总是对他说:“一位医生不该把时间消磨在寺院里,病人们需要你,快回家照顾你的病人去。”
王田心里很疑惑,不解地想着:这种开示,怎能祛除怕死的心呢?
因此,当他第四次参访时,忍不住抱怨道:“有位云水僧告诉过我,人一旦学了禅就不怕死了,所以我才来到这里。但是每次我到这里,你总是要我照顾患者。作为一个优秀的医生,我还不明白这一点吗?假如这就是所谓的禅,我以后就不必再来向你请教了。”
南隐禅师微笑地拍着王田的肩膀说道:“我对你太严格了,让我给你一个公案试试吧!——你说狗子有没有佛性?有还是无?”
这则公案就是著名的“赵州无”的话头,王田苦参这“无”字公案。前后两年,当他将心境告诉南隐禅师时,得到的答案总是“尚未进入禅境”。
王田并不灰心,专心致志,利用业余时间又参究了一年半。终于有一天,他自觉心地澄明,了无牵挂。从前的难题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已成了真理。他善待他的病人而不知其为善待,他已脱离了生死挂虑。
最后,他感激地来叩见南隐禅师,禅师只对他微笑着说了一句话:“从忘我到无我,那就是禅心的显现了。”
禅悟人生
一个医生充满爱心照顾病人;一个教师满怀深情教导学生;一个企业家兢兢业业为社会创造财富,这就是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