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分幼小的时候就听人常说,求人要求英雄汉,可并不知道什么叫英雄汉,为什么只能求英雄汉?等我长大参加了工作也没有去领会这句话,年轻气盛,什么事情都靠自己努力解决,假若自己作不了也是找朋友解决,无非是说句话,也不存在什么交易。更不会把朋友当作什么英雄,正如胡耀邦引用古语所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及至中年,许多事情自己可以解决,朋友一句话也可解决,可就是解决不了,不是自己能力不行,也不是朋友不愿说话,可办任何事情都不那么顺畅,可人家都那么顺畅的办好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终于明白了,人与人的价值取向发生了变化,正所谓世人结交需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纵令曾若暂相许,也是悠悠路行心。
比如晋级加薪,可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可现在变成了领导对你的恩赐,你不把工资的一大部分拿去打点,你本事最强,工作做得最好,十年八年也没你的份,人家没什么本事,可围着领导转,给领导物质或精神上的愉悦,或知晓领导的黑幕,今年名额最少,肯定他榜上有名。这正是周作人论哈巴狗中所说的。也正好应着人情练达即文章的古训。
现在终于明白了,求人要求英雄汉的英雄汉,就是能左右你或能给你帮助的人,他们或巨商富贾,或德高望重,或身居要职,或官不大,可高高在上,他们的一句话就能给你帮助或改变你的命运。可这种人可遇而不可求,他们比较注重能左右他的人,怎么会看重你的利益呢?所以你求人就只能求能左右你的人或能左右你要求的人,其他人就没有什么作用。明白了这点,你就找到了办事的捷径,正是世事洞明皆学问。
人生的游戏规则就这么简单。可我几十年后才明白,许多本该在十多年前就要搞好的事到现在还没搞好。虽失去了无法估量的物质利益,却保住了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可我无怨无悔,不因在这方面的愚鲁而自责,我虽深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我并不希望做人上人,只需要作个正常的普通人。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