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淡是一种脚踏实地的平实,它丰富而不肤浅、它恬淡而不聒噪、它理性而不盲从。
"人淡如菊"是一种平和执著、拒绝霸气的心境。人淡如菊,要的是菊的淡定和执著。它有的是"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的坚贞和执著,少的是"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的霸气。这样的淡,淡在荣辱之外,淡在名利之外,淡在诱惑之外,却淡在骨子里。这样的淡,能够让我们在物欲横流的滚滚红尘中,击破纷扰,洞察世事,谢绝繁华,回归简朴,达到"落花无言,心素如简"的境界。
人生感悟
淡定与从容是一种态度。它不是处世消极,刻意放纵,而是阅尽沧桑的醒悟、了然于胸的坦然;它也不是自我封闭、孤芳自赏,而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超脱地面对外界环境的纷繁和喧嚣。正所谓"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南西北风"。
2.那遥远的守望
那年,她才20岁,像春天枝头上新绽的桃花,鲜嫩而饱满。她自小学戏,在剧团里唱花旦,嗓音清亮,扮相俊美,把《西厢记》里的小红娘演得惟妙惟肖。他32岁,和她同在一个剧团,是头牌,演武生,一根银枪,抖得虎虎生风。
台上,他们是霸王和虞姬;台下,她叫他老师,他教她手眼身法步,唱念做打功,一板一眼,绝不含糊。她悄悄拿了他的戏装练功服,在乍暖还寒的春风里搓得满头大汗。旗帜一样飘扬着,她年轻的心,也轻舞飞扬。
知道他是有家有室的人,她还是爱了。就像台上越敲越紧的锣鼓,她的心在鼓点中辗转,起落,徘徊,挣扎,终究是失陷的城池,一寸一寸地陷落下去。台上,当她的霸王在四面楚歌中自刎于江边时,她一手拉着头上的野鸡翎,一手提着宝剑,凄婉地唱:"君王从此逝,虞歌何聊生……"双目落泪,提剑自刎……
她想,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他生,她亦欢亦歌;他死,她绝不独生。
这份缠绵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可是他不能接受,因为他有家有妻子。面对她如花的青春,他无法许给她一个未来。他躲她,避她,冷落她,不再和她同台演出。她为他精心织就的毛衣,也被他婉言拒绝,却还是有风言风语渐起。在那个不大的县城,暧昧的新闻比瘟疫流传得还快。她的父亲是个古板的老头,当即就把她从剧团拉回来,关进小屋,房门紧锁。
黄铜重锁,却难锁一颗痴情的心。那夜,她跳窗翻墙逃到他的宿舍,热切地扑进他的胸膛,对他说,我们私奔。
私奔也要两情相悦,可他们不是。他冷冷地推开她,拂袖而去,只留下两个字:胡闹。
那一夜,以及那之后的很多夜,她都辗转不眠。半个月后,她重回剧团,才知道事业正如日中天的他已经辞职,携妻带子,迁移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