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太原:历史深处走来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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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晋阳之殇:979年的熊熊火光

在宋太祖赵匡胤统治的最后一年,群臣要给他上尊号,名唤“广运一统太平圣文神武明道至德仁孝皇帝”,但给他拒绝了。他说:“今汾晋未平,燕蓟未复,谓之统一可乎?”赵匡胤曾经不顾大臣的反对,冒着契丹的干涉,三次对盘踞晋阳的北汉政权发动进攻,不幸都失败回来。继位不久的宋太宗就表示必取太原的决心,也发出晋阳“岂城壁完固,不可近乎”的感叹。

多年前的一个风雪之夜,赵氏兄弟在赵普家里吃着烤肉喝着酒,谈笑着划定统一全国的日程表时,当时西北二面的太原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弹丸黑子之地。但在随后的统一进程中,赵氏兄弟三下河东,前后用了长达十一年之久的大规模征伐,方才啃掉这块令他们头痛的硬骨头。

时光能冲淡记忆,也能凝固痛苦。979年,是北宋太平兴国四年,也是北汉广运六年,这一年,晋阳城在历史的镜头中永久定格:在熊熊的火光中,带着从春秋末期成就的坚毅品格,带着1500年的荣光,晋阳城从此沉寂在历史的深处。

宋太宗经过充分准备,调动国家主力部队,经过5个月的围攻,才破城灭汉。宋太宗痛恨晋阳城坚固难攻,痛恨晋阳军民顽强抵抗,五月十八日下诏焚毁晋阳城,一烧就是三个月。次年四月又决汾、晋两水合灌,荡平废墟,彻底毁灭了晋阳城。

一代名都从此化为巨大的废墟,城垣倾圮,山川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