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装饰集:戴望舒作品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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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三个女巫

几时再有月明宵?

几时再有灰濛日?

苜蓿山楂何处开?

暮暮朝朝相与一。

目蒙目龙枯眼只昏沉,

不见孤村与繁市;

荒原寂寞总无情,

只有残枝憔悴死。

羊肠曲径徘徊久,

终朝不见有微光;

倦臂欹斜灰暗里,

长夜漫漫正未央。

我乃爱丝他替子,

兹来致语月中精:

我今与我幽欢伴,

同时驾向月中行。

焚堡烽烟且莫停!

相看相望凝枯眼,

烦怨,烦怨,复烦怨,

对此熊熊不熄焰。

荒原寂寞总无情,

不见孤村与繁市,

只有残枝憔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