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子民要回家,只要他们答应,我便不动手”,明灭说道。
慈安心想这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何况还涉及到明灭哥哥,他‘十大罪状’名闻三界,也不是小事儿,只要不打架,一切都可以商量,事情只有一件件的解决,想罢飞身出去。
出家人爱管闲事,但像她这么爱管闲事的绝没有第二个。
慈安来到风莫语面前,还未等她开口,风莫语率先说道:“非天大师不必多言了,要么明灭自己伏法,要么我们要他伏法,二者任选其一”。
“阿弥陀佛,施主与他有仇?”,慈安不慌不忙道。
风莫语眉头一皱,道:“他斧劈灵山,火烧天庭,你说他与谁有仇?”。
“灵山被劈,可以想法愈合,天庭被烧,可以想法恢复”,慈安从容道。
“怎么愈合,怎么恢复,你能做到吗?”,风莫语气急吼道。
好吗,慈安只两句话就把他气毛了,人家的佛祖的人,打不得骂不得,这也算了,遇上慈安是他的造化,慈安打小就开导人,一直开导到今天,可见其功底的深厚。
果然,慈安答非所问,关键之处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关于自己怎么解决天界的祸事只字不提。
只见她淡定道:“阿弥陀佛,施主,天非一日,地非一年,都有遭劫之日,遇难之时”,说到此处,话锋一转,道:“为人当日日扪心自省,何况是神仙,一怒便要兴师问罪,一气边要杀人偿命,这是凡夫俗子所谓,神所不齿,你说呢?”。
“依你所说,我们反而要扪心自问,他却不必担惊受怕,只顾逍遥,是吗?”,风莫语说到这里已然有些恼了。
“阿弥陀佛,不然,明灭施主造下孽业自然要还,但与别人不相干,但你口口声声要将凡间的人也牵扯进来又是何故,你们神仙打架管他们什么事?”,说到此处,慈安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题目。
就在他俩说话的功夫,离恨天的大军开始来回走动,白帝开始还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片刻后就看出门道了,感情人家在调整阵型。
离恨天的人早就对打仗生疏了,何况现在的他们多是遗民后代,也没有前人的本事,不好好安排一番的话,打起来就是送死而已。
白帝看罢,再看看与风莫语磨叽的慈安,由衷的叹道:“都说头发长见识短,果然不假,这没头发的果然不同凡响”。
风莫语也不是瞎子,也看出不对来了,不过他有点儿瞧不起离恨天的人,所以也不慌,心道就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再怎么安排也是白费,先打发了眼前的菩萨再说。
听她一口一个‘阿弥陀佛’先就烦了,何况心里一直对她有成见,当日在烘炉大殿的时候,就是这个菩萨替明灭放风,火烧天庭她也在场,说不得也有她一份责任,但想归想,没有证据谁敢动菩萨。
他压下心中的烦躁,拉回思绪,对于慈安的质问也不正面回答,而是语重心长道:“非天大师,你就不该参与进来,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整天和明灭在一起,就不怕被牵累?他就是个祸害,再说西方极乐界与我天庭各把一方,彼此互不相扰,我想你也知道,还是走吧,不然被人家利用了还不知道”,他说得言辞恳切,好像非常关心慈安似的。
慈安却不领情,不以为然道:“阿弥陀佛,神君此言差矣,出家人怎么会在乎牵累,在乎的是善业,我不能看着你们沉沦而不管不顾,极乐也罢,天庭也好,都是人人,为人当相亲相爱,为仙更该如此,一旦交战死伤在所难免,你们都是神仙,一入轮回,今生所得尽归乌有,难道你们就不可惜吗”。
“那是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风莫语回道。
“阿弥陀佛,不是我想管,是不得不管,我…”。
慈安话未说完,风莫语一下打断她,吼道:“行了,三军听令”。
“且慢,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孽业在前,你们和别人过不去的时候,就是与自己过不去,一旦重入轮回,悔之晚矣”。
慈安现在是菩萨的道行,说话时看似没有用力,却是声传千里之外,在场的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她一口一个‘重入轮回’,说得那些天兵天将们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