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恕罪,他是玩笑之言”,孤老情绝紧张之下噗通一声跪下,离恨惊得愣住,看看老兄弟,又看看明灭,脑海一片空白,‘帝君?’。
“你想用我的蝶儿喂你的老媪?”,明灭冷森的问道。
“没有,帝君,真的没有,若是真的岂能等到现在,姑娘一直好好躺在‘心房’,这是天坑的规矩,只有等他们变成枯骨后才会被放到骨海之中”,情绝说得声泪俱下。
离恨不顾那一记耳光,一字一顿道:“老东西,你说他是谁?”。
“他是我们离恨天帝君,帝君,我们的帝君”,情绝咆哮道。
“什么?”,离恨惊得浑身一颤,不复玩世不恭的样子,“你真的是我家帝君?真的是?”。
明灭渐渐消了怒意,但心底的仙魔咒怨在玉儿杀伐之意的怂恿下蠢蠢欲动,明灭强行用大悲压制住,不停的告诫自己:‘他们都是我忠实的部下’,想到情绝提到牧云和飞雪时的语气,问道:“你二人在离恨天是做什么的?”。
“帝君,我二人是离恨天的执法,掌管刑罚的,你是重生转世是吗?”,情绝悲切的问道。
明灭点点头,微微一叹,道:“前世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起来吧,我不怪他,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说罢将蝶恋交给身旁的慈安,上去扶起情绝。
情绝刚刚起身,后面的离恨噗通一声跪下,艰难道:“帝君,想煞老臣了”,说完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明灭也动了情,心想难得他忠心耿耿,上去将他扶起,见他须发皆白,虽长着和善,但面现横纹,显然平时是个狠角色,苦笑道:“你怎么会养那个东西?”。
离恨拭去泪水不好意思道:“帝君,老东西说的是实情,依我的意思,下来的都是死人,留着也没有用处,但他不答应,所以都放在了心房,我的那两只天媪乃是这里天生天养的,被我发现抓住,这里虽然安静却也无聊,就调教他俩来打磨时光,他俩早就不吃那些了”。
“嗯,呵呵”,明灭听了心里释然,笑道:“情绝说这里还有离恨天的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兔崽子,都给我出来”,离恨回头喝道。
人群一阵耸动,尔后出来几百号人,明灭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诧异道:“他们都是?”。
离恨点点头,恨道:“帝君,你出事之后四大护法率领大军下界找你,我二人大限将至就留下了,这些人道行有限也留在了天界,哪想到风莫语来了之后,竟伙同太岁那个畜生痛下杀手”,说罢一声长叹。
明灭哼了一声,心道必要他俩偿还,忽然想起落绣的父母也不知所踪,问道:“这里可有落绣姑娘的父母?”。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冲出来一对夫妇,女的颤声问道:“帝君,你见过我的女儿了?”。
明灭点点头,“她就在我们青云,你放心,她很好”。
“那就好,就好”,女子边说边掩面而泣,男子不忘向明灭施礼,恭敬道:“帝君,我家老父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有见过他”,明灭笑道,刚说完忽然愣住,自己出烘炉大殿的时候地上全是梨,落绣说过她的爷爷是种梨的,那个跳炉的老者…,想到这里,明灭的眉头拧到一起。
“帝君?”,男子见他脸色有异,一下紧张起来。
明灭见了于心不忍,心想自己不过是猜测而已,何必要他伤心,想罢苦笑道:“我只是偶尔被风后捉去离恨天待了一刻,梨园根本没有去过,也不认识你的父亲,听落绣说他还在忙活他的梨园”。
“哦,呵呵,那就好,梨园是爹的命根子”,男子笑道。
“帝君,进去说话,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来这里的”,离恨道。
明灭不好推却,回头望了一眼蝶恋才跟着二位执法孤老一起前去,离恨天的子民纷纷行礼,一个个激动不已,却又沉默不语。
待到了住处,明灭立时愣住,原来前面一排排的房舍都是骷髅搭建起来的,看到明灭驻足不前,离恨自嘲道:“这里除了骨头还是骨头,帝君不要介意”。
明灭摇摇头,心想入乡随俗吧,跟着二人进去,二人让他坐在首座,两张椅子并排着,显然这是平日他俩坐的,慈安坐在旁边。
二人好奇明灭的过往,明灭心想既然来了,他们又如此关心自己,怎么好说走就走,也就捡重要的给他们说了。
二人听说明灭随后还要去异界,都惊得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