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留有余地,就要慎重选择一些限制性词语。开口“当然”,闭口“绝对”,会把交谈者吓退,把“部分”说成“一切”,把“可能”说成“肯定”……
俗话说:“量体裁衣”。日常说话,要根据各种人的地位、身份、文化程度、语言习惯来作不同的处理,把握好分寸,留有余地。赞扬不要过分,谦虚也应适当。一些人常常将刚演了出好戏的青年演员称为“崛起的新星”;刚发表了一首小诗便谓之“著名诗人”,这种赞扬有些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的,但水已泼出,谁又会来草草收场呢?同样,谦虚也该实事求是。有则笑话,说一个人过分谦虚。有人到他家夸他家花瓶漂亮,他说不过是一个粗瓶;人赞他衣服好,他又说不过是件粗衣。当客人对月饮酒,道:“好一轮明月。”他忙拱手说:“不敢,不敢,不过是我家一轮粗月。”这种谦虚便近乎迂腐,以致令人觉得不真诚。
科学史上有过这样一件事:一个年轻人想到大发明家爱迪生的实验室里工作,爱迪生接见了他。这个年轻人为表示自己的雄心壮志,说:“我一定会发明出一种万能溶液,它可以溶解一切物品。”爱迪生便问他:“那么你想用什么器皿来放这种万能溶液呢?它不是可以溶解一切吗?”
年轻人正是把话说绝了,陷入了自相矛盾的境地。如果把“一切”换为“大部分”,爱迪生便不会反诘他了。
即使词用对了,修饰程度不同,说起来分寸就不一样。如“好”一词,可以修饰为“很好”、“非常好”、“最好”、“不好”、“很不好”等,这些比较级的使用要慎重。如果你没听天气预报,即使听了,明天还没到,便不可以说:“朋天一定会下雨。”一个人的文章写得一般,客气地说也只能是“还好”,怎么能说“非常好”呢?
有一句广告词: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这里它用了“没有”、“最好”,又用了“更”,烘托出该产品精益求精的品质,展现了该企业不断进取、勇于开拓的良好形象,不失为一条“绝妙”的广告词,比如今的“极品”、“世界一流”真实,有力度。
好的修饰词使意思表达完整,恰到好处;过于夸张或过于缩小的修饰词,则会与客观实际相冲突,陷入两难境地。屠格涅夫的小说《罗亭》中,皮卡索夫与罗亭有一段对话:
罗:妙极了!那么照您这样说,就没有什么信念之类的东西了?
皮:没有,根本不存在。
罗:您就是这样确信的吗?
皮:对。
罗:那么,您怎么能说没有信念这种东西呢?您自己首先就有一个。
皮卡索夫在此用一个“根本”,把话说绝了。因此,遇到不十分有把握的事,宁可多用“可能”、“也许”、“或者”、“大概”、“一般”等模糊意义的词,使自己的判断留有余地。
“话多不如话少,话少不如话好”,话多的人不一定有智慧,且往往可能是刚好相反。所以,在人际沟通中,若能适时“制造别人讲话的机会”,则必定更受欢迎。
怀着一颗兴奋的心,小张与同事们一起组团到外地做业务考察。一路上,不管是搭飞机或小巴士,总是听到其公司的王副经理不断地大谈阔论,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许多团员私底下都相视而笑,无奈地摇头说:“这次碰上王副经理,完了,真够惨!”到了北京,拜会有关单位时,轮到王副经理做简报,只见他站在大众面前却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讲不出像样的业务简报。
小张也曾与一公关公司女性总经理洽谈业务。这个女总经理长得蛮漂亮,业务亦是做得响当当的,经常是海峡两岸跑。可是当她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小张亦是业务口才高手,但想插几句话,却始终苦无机会。这位女总经理兴致高昂地叙述她两岸的公关事业是如何蓬勃,小张则两手在餐桌上玩弄着吸管,心中觉得十分无趣。三十分钟后,小张终于鼓起勇气对这个女总经理说:“对不起,待会儿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强调少说话的名言,如“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言多必失”、“丧家亡身,言语占八分”、“危莫危于多言”等等,但是许多人仍然有“话多”的毛病;出国旅行、婚丧喜庆、办公室内……都有“话多之人”,喧嚣嘈杂,令人厌恶。
语言学家拉克夫曾指出简单的三原则,使人们的说话更“文雅”——
“不要咄咄逼人”,
“让别人也有说话机会”,
“让人觉得友善”。
话多的人,常求发言而后快,不考虑听者的感受,也不让他人有讲话的机会,所以容易“招怨”。其实,话讲得最多者多半是讲自己的私事,或东家长西家短,易滋生事端;甚至不少人因话讲得太多,长了“声带结”,还到处求医呢!
话多的人不一定智慧多,而事实上往往可能相反,所以俗语说:“话多不如话少,话少不如话好。”在人际沟通中,让别人也有讲话的机会。
列宁说过:“只要再多走一步,仿佛是向同方向迈的一小步,真理便会变成错误。”日常生活中,对于不同的语言环境和对象,应灵活处理,掌握不同的分寸,才能充分发挥语言的交际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