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一眼,来的人是个糟老头子。
头发油腻腻的,胡子像炸了毛的刺猬,一双小鼠眼在他扁平的脸上显得尤为滑稽。渍渍,还穿的布鞋。民国的,我心道。
小鼠眼神神叨叨地打量着四周,确定没有摄像头后才从怀里掏出个盒子。
这木盒由檀木制成,色泽上乘,雕工精细。有一块暗斑被雕成了长着龙角的美女,上半身被沿木质纹理延伸出的流云霓裳覆盖,下体为马身,长有麟脚。这不女版射手座吗?
收回思绪,凭这些特征应该能断定这是一只美女天禄。就单单这盒子估价下来也至少5万,里面的东西价格自然不菲。
我小心翼翼地把木盒打开,一直血红色的扳指静卧其中,通体透明,没有任何花纹雕饰,色泽浓厚醇正,但不浑浊。
用手触碰冰凉润滑,放大镜观看也毫无黑点与颗粒,轻轻敲击声音清脆悠扬,慢慢****有些苦涩,但滑腻的触感与舌头离开时的清甜着实让人舒服。这是玉髓,而且因为天然生成价格必在100万以上,是不可多得的佳品。义父资金丰厚,这点现金在店里还是有的。
东西是好,我也心动,但他到手的不一定干净,来这地方的人不是洗钱就是缺钱,义父豪爽,压的价少,换做我多少也得再压一压。
“老板,这东西选材很好,做工精良,80万不知老板意下如何?”“好!”这一声中气十足啊,看来这小鼠眼是真不识货,爷今天心情好,不继续宰他了。
“老板,您稍等,老规矩。”瞥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掌柜,示意他去取钱。不到半支烟,掌柜钱就取来了。
“老板要不验一验,看看数目对不对?”“不用了!”说完拎起钱箱,跨出门。
“老板慢走。”掌柜跟在后面屁颠屁颠送客去了。
我心下大爽:耶!当铺回归电脑房!
踢下皮鞋,扯掉领带与外套解开衬衫两个扣子,这才细细打量起面前的扳指来。刚才添了味道真不错。血的色泽,澄明不显厚重,浓烈不碍温软。真是越看越喜欢,戴到大拇指上大小刚刚好,私人订制的一般,果真美女天禄给我送福来了。
可这东西毕竟还是义父的,得,咱还是给他老人家擦擦好好放仓库里去。
“嘶————”
拔不下来!
不急,应该是拔得太猛了。
让我缓缓的移——
戒指不动分毫,倒像皮被扯得离了手似的。
我抠,它就像更大拇指生在了一起,连周边的皮都起褶子了,它还是岿然不动。
心吊起来了,怎么办?这东西怎么这么邪?
不行啊,我抠抠试试。
但它内壁就像有爪子,每加一分劲,就扎的更深。
到最后我不动它了,自己往我肉里乱窜,皮被戳的疼痛难忍,骨头又被挠的发痒,腿子软软的不得劲,四肢百骸都不舒服!
完了,老子被天禄看上了,被它套了个缩小版紧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与它到极乐相会。
要不找个刀子把手剁了?找个锯子把戒指给劈了?
这难道是外星人流落在我们空间的遥控器我马上就要给操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