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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巾帼从不让须眉

第四十四章巾帼从不让须眉

萧四的无奈和良苦用心,朱珍也是明白的。

这样推心置腹的话,她也不能说没有一点感动。

况且,她根本没有选择。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就想退出江湖,从此不过问青龙镇之事。”萧四显得苍老了很多:“我实在太累了,只想与家人在一起渡过余生。”

望着萧四痛苦的神情,朱珍感到羞愧,心头亦是一阵激荡。一个男人只要做出这种神态,女人没有不感动的、没有不愿意献身的。

“如果你不想做,我也不会勉强你。”萧四转过脸、背过身、似不忍:“我也不会处罚你,你走吧。”

这一招更厉害。

朱珍黯然良久,象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怯怯地问:“你要……我如何才能接近邹夕锋呢?”

“女人接近邹夕锋要容易得多。”萧四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你只要先接近费极。”

“费极?”

“是的。”萧四说:“我观察这个人很久了,发现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贪’。贪财、贪权、贪色,简直是贪得无厌。”

――“传闻费极还喜欢男人。”

朱珍听得直恶心。

“这是一个小人,不过,这种人也有好处。”萧四说:“就是容易收买。”

“嗯。”

“费极这种人有奶就是娘,只要有大把的银子进,什么都敢做。”萧四笑了笑:“你就是要他出卖自己的亲爹,他也会做,而且还会亲自帮你数钱。”

朱珍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人。

“费极还有一个很少人知道的工作,就是帮邹夕锋选女人。”萧四说:“你去了,费极一定会很高兴。”

――费极就怕没有女人。

费极。

男,五十一岁。

出身不祥。武功不详。

实在没有什么好介绍的。

费极曾经拜访过灵隐寺的空大师,请求这位高僧作评。在那个年代,灵隐寺的空大师是最有名的鉴赏家和评论家。

无论是谁,一经品题,身份百倍,江湖流传,以为美谈。

可是无论费极如何央求,又是金银又是财宝、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空大师都只有两个字:“无评”。

无评就是根本没有办法评价。

只有这两个字,什么也没有。

后来,空大师对一位友人谈起过这件事情,

大师说:“我是评品人的,象费极这种东西连人都算不上,你让我如何作评?”

这句话在江湖上立刻广为流传,公认是对费极最正确最精准的评论,这句话当然最后被一好事者告之了费极。

费极居然大为激赏,连称:“知我者,空大师也。”

好事者大惑不解,问:“连我听了都义愤填膺,费兄为何还要引为知己呢?”

费极一个耳光子扇过去:“你懂个屁!”

好事者本为邀功讨好,居然碰了一鼻子灰,心里自然不服气,暗自嘟哝。

费极当然要他口服心服,反问:“你知道什么动物最可怕。”

好事者不假思索:“东北虎、丛林之王。”

“错。”

“嗯,老鹰,天上之王。”

“错。”

“嗯,眼镜蛇,一种最毒的蛇。”

“还是错。”

好事者喃喃道:“那……是什么?”

“那你个头!”费极又是一脚踢过去:“这也不知道,是人!”

“人?”

“是的,最可怕的就是人,没有什么是比人更可怕的了。”费极对自己独特的见解很满意:“只有人才会吃人不吐骨头。”

他又问:“比人更可怕的又是什么呢?”

好事者摸着被打过的脸:“不知道。”

“就是不是人。”

好事者一脸茫然:“不是人?”

“对。”费极说:“因为连人都算不上,没心没肝没肺,无情无义无心,有人的手段却没有人的规则,有人的计谋却没有人的道德,当然是最可怕的。”

――“请问,还有什么比这更高的评论呢?”

――“空大师不是我的知己,难道是你这个死人吗?”

好事者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谨受教。”

这一席谈话被好事者一宣扬,很快又传到了空大师耳中。

空大师仰天长叹:“江湖从此无宁日也。”

大地一片寂静。

萧四望着雪中枯梅掩映下的朱珍,平静地说:“请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朱珍脸红得象朝霞:“现……现在就脱吗……”

“当然。”

“脱……衣服做什么?”朱珍期期艾艾、咬着嘴唇:“你……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你……还要看?”

萧四也不禁?琢艘豢谒彩歉瞿腥耍骸拔也唤鲆矗挂湍憬缓稀!?br/>  “你说什么?”朱珍一急,声音大了,也不结了:“就在这里交合?”

“嗯,就在这雪中野合,就我们俩。”

萧四慢慢说:“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我要在几天的时间里教会你如何取悦男人,如何保护自己。”

“要做到这一切,没有什么比雪中交合更能让你快速成长的了。”

“我在交合的时候会很温柔,有时也会很凶猛,有时甚至还有一点变态,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适应。”

“我知道你还忘不了小秋,女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萧四说:“可是我敢保证,这几天结束之后,你会忘了所有的男人。”

――“你会变得只有欲而没有情、只有身而没有心。”

――“我们的对手是最无耻最凶狠的人,所以我们要变得比他们更凶狠更无情。”

雍养财在松庄居然住的很习惯。

按他的解释就是:“终于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尤其是在春节即将到来、合家欢乐的时候,他却象一头嗅觉异常灵敏的猎犬,在松庄到处嗅、到处看。

每一段围墙、每一个亭阁、每一座假山、每一个花台,甚至每一个茅厕、每一条阴沟,他都观察得非常仔细。

特别是松少爷的书房“松居”,剑室“兵冢”,收藏室“品苑”,观察得最仔细呆的时间也最久,每一件藏品都看了又看,玩味良久。

而且,又找了“巧手张”问了许多关于建筑方面的问题。

每次见到雍大总管,小秋浑身都会起鸡皮疙瘩,背心凉飕飕的,就象见到一条冬天里最毒的蛇。

这家伙想做什么?

可令人奇怪的是,小秋根本不管、也不制止雍大总管在松庄的活动,好象很放任的样子。

他不担心雍大总管发现什么吗?

比如,他自己的秘密?

节日前的松庄显得有些喜庆而冷清。

“飞鸟”已经制作完成,除了“巧手张”等核心工匠外,大部分工匠都赶回去过年了,再过两天就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晚――除夕之夜。

中国早在古代就萌芽了上天的梦想,有个叫万户的人将火箭绑在自己身上想飞向天空,虽然最后壮志未酬,不过后人仍然非常敬仰他的这一举动。

“飞鸟”也算是一次大胆的尝试。

雍大总管就住在林神医死前原来住的地方。

一片林子后面。

孤独的一间小屋。

他不怕鬼吗?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雍大总管的解释是:“生前与林神医好友相知多年,在他死后与其为邻,和其作伴,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死是什么?结果是什么并不重要。就像人的一生,结果都逃不过一个死字,但经历的不同却造就了不同的人生和不同的感悟。

活着才是最美好的事情,为那些你所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好好活着。

坚强地活着。

最紧张的是纯。

她实在想不通雍大总管怎么会来松庄小住,而且还住在林神医曾居住过的小屋。

小秋居然同意了,居然也不制止,居然让雍大总管在松庄四处活动。

这两个人究竟在搞什么鬼?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

她真的该与小秋好好谈一谈了。

可是真正见到了小秋,她又该谈什么呢?

难道把一切都说出来?

那样岂不等于摊牌?她又该如何靠选择?选丈夫还是小秋?

小秋会怎样看她?会怎样对她?

会不会把她看作一个荡妇?

每一个问题都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简直度日如年。

但有一点,就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都要阻止雍大总管知道“松庄”真正的秘密,不能功亏一篑。

付出的已经太多了。阿松付出了妻子,她付出了一个女人所能付出的一切。

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