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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隐隐飞桥隔野烟

第一一一章隐隐飞桥隔野烟

“那是什么潭水,这么寒冷?”小秋问:“为什么水没有结冰,出水却反而成了冰?”

“那是昆仑山巅的千年雪水,极寒,因为里面有鱼群,‘虞美人’游动增加了潭水的流动,所以水才没有结冰。”袁梅说。

“嗯,是这样,难怪。”

“因为水实在太寒,严重者可将皮肤冻结在寒冷的固体上,强行脱离,可造成撕脱。所以,一出水必须要用微温的水暖身,太热了不行、太冷了也不行,否则,血管急速收缩与扩张,会导致马上丧命,一定要慢慢让身体恢复体温。”袁梅说:“如果不知道这一点,贸然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为什么钱庄开山庄主要这么做?”

“我想,是为了让追杀的人无力再追杀。”袁梅说:“真正逃生的时候,一定是钱庄遭到了灭顶之灾,形势万分紧急的时候,不这样做,难保会有人跟踪追杀而至。”

“可是,这样也很麻烦,会花一些时间,如果遇到高手紧跟而至,你们也没有时间暖身啊。”小秋发现了漏洞。

“开始我也想过。”袁梅说:“可是,一路上如此多的机关和吃人的鱼,能够出来的一定少之又少,追杀的人一定会花很多时间才能追上来,即使出来了,也迟了,我们会有充足的时间暖身逃走。”

小秋点头称是:“幸好我是和你一起的,否则,我真的很难出来。”

袁梅回过头来,掀天草帽的一角,盯着小秋:“你也不要太谦虚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够出来,你一定会是其中之一。”

“谢谢。”小秋说:“对了,你不怕被邹夕锋派人跟踪?”

“不会的,他不知道邹仁悄悄告诉了我,为了保密,一向只传长子长孙,外人根本不知道,我想,很可能连邹松也不知情。”袁梅说:“邹夕锋即使知道了,为了保密,也不会轻易派人来跟踪,因为他怕泄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眼中露出一阵怒火:“邹夕锋一向轻视女人,总认为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干不了什么大事,可以任意糟蹋。”

小秋无言。他一向是非常尊重女人的。

秦皇嗜杀,汉高心黑,魏武残忍,唐宗好色,宋祖贪杯,邹夕锋又是怎样类型的人?恐怕是集嗜杀残忍、心黑好色于一身,过之而无不及。

井口拉绳的眼睛被挖,双目深陷,舌头被割,面无表情,肌肉发达,又聋又哑又瞎的彪形大汉,就是被害者的写照。

老街,青砖古瓦。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小秋推着袁梅,行驶在凹凸不平,历经千年风雨、弯弯曲曲的石板道上,裸露着岁月履痕的印迹凹陷而光滑,路两旁结满尘泥和草根鲜苔。

树因日久而苍老,人以年迈变古稀,千年老街,注定在此停泊。

按袁梅的指点,小秋推车携眷来到了一个铁匠铺前。古老小巷的店铺内,风箱吹风、炉火熊熊。几个脸庞黝黑、光着膀子、裸着上身的汉子正挥锤敲打,大锤抡起,火花四溅,几翻抡起,几次翻动,手中的铁件便成了一件比较完整的铁器制品了。剪裁、锻锤、过水、淬火、打磨、“叮当”、“叮咚”作响,挥汗如雨的身影,铿锵有力充满节奏感的敲打声穿越时空,整条街巷因此而生动起来。

店铺上还挂放着已经打好的老百姓日常耕作生活所用的犁耙锄梆、刀剪铁锹。

有一个人在其中显得特别突出,因为这个人根本不象一个铁匠,倒似一个白面书生。别人都裸着上身,他却冠袍带履,穿得整整齐齐。别人都在挥汗如雨,他却只是在旁边看,偶尔指点一下。

但所有人都对他非常的尊敬。

包括袁梅,也一脸崇敬。白面书生见到袁梅,灰暗的眼睛一亮,急步上来迎接:“你来了。”

“嗯,”袁梅说:“我们里面谈吧。”

铁匠辅后面别有洞天,书香满屋。

“这位是卞公子。”袁梅给小秋介绍:“卞大师唯一的弟子。”

“卞大师?”小秋精神大振:“是不是铸造‘针’的卞大师?”

卞公子脸有得色:“正是。”

袁梅很有深意的看着小秋,仿佛在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小秋也是激动万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卞大师是当世著名的铸剑大师。一生铸剑无数,可是他平生最得意的却只有三把剑。卞大师晚年历尽苍桑,尝尽人世坎坷,深知鸟尽弓藏的道理。于是将铸秦淮与电所剩下的精铁铸成了最后一把剑。

这把剑其实不能算剑,严格说它只能算一把匕首,与昔日著名的鱼肠剑差不多大小。

这把剑太小,所以取名叫针,而这把针从一出世以来就从没有人见过,据说是因为这把剑太邪恶的缘故。

针一出炉就石沉大海,至今也不知落在谁的手里。江湖流传,卞三剑就是死在他亲手铸的这把针手里。

――卞三剑的死因一直是江湖上的十大迷之一。

――只要见到这把剑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找到了卞大师唯一的弟子,是不是离“针”更近了?一切谜底会不会都将揭晓?

“这位兄台是?”卞公子一脸傲色,正眼也没有看小秋一下,表面在问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袁梅,恨不得把袁梅?紫氯ァ?br/>  袁梅引见:“这位是菊花小秋。”

“小心的小,秋天的秋?”卞公子也是一惊,脸色变了。

“正是。”小秋忙敬了一礼:“虚有薄名,见笑,见笑。”

卞公子充满敌意地看着小秋,仿佛是在看一个情敌。

“今天我来,是想看看‘针’。”袁梅说。

“这个……这个……今天不是很方便。”卞公子看了看小秋。

“你信不过我?”袁梅说:“小秋不是外人,没有关系的。”

“不是信不过夫人,只是……”卞公子搓着手,很为难的样子:“只是,你事先没有说明有别人,确实不方便。”

“我明白了。”袁梅慢慢将头上的草帽拿下来,解开包头的布巾,轻抚秀发:“你不愿意就算了,小秋,我们走。”

她风情万种,作势欲走。

卞公子眼睛都直了,忙拦住说:“别走,别走。”他咬咬牙,下了决心:“好吧,看就看吧。”

他走到书架上,轻轻按了一个机关,书架立刻向左边移动,露出一面墙,墙上有一个阴阳八卦。他将八卦挪动一下,墙立刻向右边移动,就象打开了一扇门。

打开了这扇门,就打开了通向“针”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