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剩下的那七分话,不必对人说出。而且,说什么话,也得看什么对象,正所谓:“到什么山唱什么歌。”
很多人认为,大丈夫处世应当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必只说三分话?但仔细观察那些成大事的男人,你会发现,他们平时言语平和,知无不言,能说会道,但到关键时刻,却不轻易开口,只说三分话,而留七分自己用。其实,说话太直会让人发现自己做事的目的,会让人看出自己的破绽,而这一切也是别人利用我们的突破口。
孔子曰:“不得其人而言,谓之失言。”意思是对方倘若不是相知很深的人,你就畅所欲言,那就是失言。事实上,这种只顾一时痛快,不顾对方反应的人,是不会受到欢迎的。
你说的话,是属于你自己的事,对方愿意听么?彼此关系浅薄,你与之深谈,显出你没有修养;你说的话,若是关于对方的,你不是他的诤友,不配与他深谈,虽说忠言逆耳,却显出你的冒昧;你说的话,是属于国家的,对方的立场如何,你没有明白,对方的主张如何,你也没有明白,而你只知高谈阔论,孰不知轻言更易招忧呢!所以,逢人只说三分话,不是不要说,而是不必说、不该说,与“事无不可对人言”并没有冲突。因为事无不可对人言,是指你所做的事,并不是必须尽情地向别人宣布。
所以,做人最好还是世故一点,说话前要考虑是否事事可对人言。逢人只说三分话,决不是不诚实,也不是狡猾。说话本来有三种限制,一是人,二是时,三是地。非其人不必说;非其时,虽得其人,也不必说;得其人,得其时,而非其地,仍是不必说。非其人,你说三分真话,已是太多;得其人,而非其时,你说三分话,正好给他一个暗示,看看他的反应;得其人,得其时,而非其地,你说三分话,正可以引起他的注意,如有必要,不妨择地做长谈,这才叫通达世故的人。
人在满怀喜悦或满腔忧愁的时候,总是想找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宣泄一下。人们可以在倾诉中发泄自己的情绪,也可以在倾诉中整理自己的思绪,审视自己的行为。通常,人们需要一个安静、理智的倾诉对象,需要他同情和沉稳的目光。如果人们的倾诉被一次次地打断,那么他的倾诉心理就得不到满足。
有一次,公司里的一位美容师来向格林先生倾诉自己婚姻的不幸,并问他,自己是否应该提出离婚。格林先生并不熟悉她的家庭,不可能为她拿主意,只好每次在美容师问到他的时候,反问一遍:“你看应该怎么办?”格林先生每反问一次,美容师就认真地考虑一下,然后说出自己应该如何如何。
第二天,格林先生就收到了美容师的鲜花和感谢信,一年以后,格林先生又收到了她的信,说他们的婚姻已经十分美满,并且感谢格林先生为他们出的好主意。事实上,格林先生什么主意也没出,只是以足够的耐心和沉静的态度感染了当事者,让她能够从非理智的情境转换到理智情境,像思考别人的事那样思考自己的事,从而寻找出适合于她自己的解决方法。这就是“聆听”的魅力所在。
当然,上述的“聆听”只是一种情况。实际上,聆听是一种以守为攻的主动性行为,并非始终一言不发。陈确曾教导儿子说:“听人言又须详审,勿恍惚致思别事。”聆听是要有反应的,不运用语言也要运用表情,例如对对方的谈话表现出惊奇有趣的表情,可以使他(她)的谈兴大增。更主要的是仔细聆听,了解对方的秉性和爱好,从而选择自己的谈话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