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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史上“座右铭”

常见很多人都把自己喜爱的座右铭,如处事、待人或对人生感悟等等格言,贴在房间墙上、压放在书桌上,或写在笔记本的扉页上,让自己随时可见,时时刻刻激励、警醒自己。那么,为什么这种用以警惕自己的格言称为“座右铭”呢?

铭,文体的一种。座右铭是铭文样式之一。铭原指镂刻在器物上的文字,以记功颂德传扬于后世,并激励自己和后人永继祖宗功德,如钟铭、鼎铭等。秦汉以后,也有刻在石碑上,如东汉班固的《封燕然山铭》。刻铭的目的,是用来激励、警惕自己,这就是最初的座右铭,不过当时没有形成座右铭这一词语。

“座右铭”一词源于汉代崔瑗的《座右铭》。吕延济注:“瑗兄璋为人所杀,瑗遂手刃其仇,亡命,蒙赦而出,作此铭以自戒,尝置座右,故曰座右铭也。”崔瑗为东汉涿郡安平人,是著名学者崔骃之子。崔瑗励志好学,十八岁时游学京师,跟随中侍贾逵学习,通晓天官、历书、京房易传,擅长文辞、书法。后来,崔瑗的哥哥崔璋被人杀死,他在意气用事之下,亲手杀了仇家,为躲避官府追捕,崔瑗从此逃亡他乡,过着流浪的生活。

数年后,遇朝廷大赦,崔瑗终能回到家乡。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悔恨不已,为修养自己的德与行,写下一篇警戒自律的铭文,放在座位右边,用来时时惕厉自己的言行。而这篇铭文,就称座右铭。

崔瑗的《座右铭》是:无道人之短,无说己之长。施人慎勿念,受施慎勿忘。世誉不足慕,唯仁为纪纲。隐心而后动,谤议庸何伤?无使名过实,守愚圣所臧。在涅贵不缁,暧暧内含光。柔弱生之徒,老氏诫刚强。行行鄙夫志,悠悠故难量。慎言节饮食,知足胜不祥。行之苟有恒,久久自芬芳。

这《座右铭》的大意是:不要津津乐道于人家的短处,不要夸耀自己的长处。施恩于人不要再想,接受别人的恩惠千万不要忘记。世人的赞誉不值得羡慕,只要把仁爱作为自己的行动准则就行了。审度自己的心是否合乎仁而后行动,别人的诽谤议论对自己又有何妨害?不要使自己的名声超过实际,守之以愚是圣人所赞赏的。洁白的品质,即使遇到黑色的浸染也不改变颜色,才是宝贵的。表面上暗淡无光,而内在的东西蕴含着光芒。老子曾经告诫过:柔弱是有生命力的表现,而刚强和死亡接近。庸鄙的人有刚强之志,时间久远,他的祸更重。君子要慎言,节饮食,知足不辱,故能去除不祥。如果持久地实行它,久而久之,自会芳香四溢。

“座右铭”原指古人放在座位右边用来警戒自己言行的词语,后来泛指人们记在座旁用来激励、警惕自己的格言。座右铭的内容大都是用来勉励、鞭策自己,或用来约束自己言行的准则。通常有三种形式,一是自题,一是笔录经典言论或是名人格言,另一是请别人题。

崔瑗的“座右铭”最早见,历代都有书写座右铭以激励、告诫自己的。如唐朝白居易《续座右铭》序:“崔子玉座右铭,余窃慕之,虽未能尽行,常书屋壁,然其间似有未尽者,因续为座右铭云。”

宋朝时有个叫吴介的人很喜欢史书。史书中记载的可以吸取经验教训的事,他都抄下来,放在座位的右边。时间长了,他家连墙上、窗上都贴满了警句、格言。

许多中外名人都有自己的座右铭,用于激励、警戒自己,作为行动指南。中国现代杰出画家徐悲鸿的座右铭——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中国当代著名美学家朱光潜的座右铭——恒、恬、诚、勇。中国当代著名数学家华罗庚的座右铭——见面少叙寒暄话,多把艺术谈几声。中国著名气象学家竺可桢的座右铭——一丝不苟。中国当代著名数学家苏步青的座右铭——今天能作完的事,决不拖到明天。中国当代著名化学家侯德榜的座右铭——勤能补拙,勤俭立业。

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座右铭,用于勉励自己。针对自己的工作等情况立下目标和决心,书写下来,这就是座右铭,关键是持之以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