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晚清学人之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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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后记

我比较匆忙地写出了这部书稿。我们常说,社会科学研究是个无底洞,你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它就有多少空间消融你的时间和精力。就说找材料吧,也许你花了两三年的时间,找到了你需要的百分之九十八的材料,但剩下百分之二的材料还须花两三年的时间,而这百分之二的材料,也许就是最为新颖、最有价值的材料。我这部书稿何尝不是只找到了百分之九十八的材料?于是只好自我安慰地说:我的人生之路应该才走完一半,今后我会花时间再琢磨这个课题。我不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自欺欺人。

我能写出这部书稿,忘不了培养我六年的暨南大学和暨南大学的老师们,也忘不了与我朝夕相处的同门兄弟姐妹们。

2001年9月,我从湘西南一个偏僻的师范学校走出来,负笈南下到羊城暨南大学魏中林先生门下,攻读古代文学硕士学位,毕业后又跟随先生工作了两年,2006年9月再入师门攻读古代文学韵文学方向博士学位。这些年中,先生为我排除了工作和生活上的困扰,意欲让我能潜心修炼,但我这块重回炉的顽石几年过后仍是空空如也,让先生失望之余不免有恨铁不成钢之憾,“顽石”仍是顽石,仍是可以弃置大荒山无稽涯青埂峰下的丑石。

在暨大文学院所有的老师中,我最早见到的应是邓乔彬先生,不是在广州的暨大,而是十八年前我在上海华东师大求学之时,十八年后又在暨南园见到邓先生,而且能有机会坐在讲台下亲聆先生的教诲,这难道不是一种缘分吗?史小军先生可能比我大两三岁,所以同史先生交往虽曰师生,实则以兄长事之,小小烦恼事都可以说与先生听。程国赋先生是我入暨南园见到的第一位老师,我曾对人说若想见识年轻学者的风度,请到暨大来拜会程国赋先生。张玉春先生两度授我文献学,这是我颇感难学的课程,但先生的博学和善导让我真真认识到文献学对学好古代文学的帮助。赵维江先生菩萨心肠,很体贴学生,不管怎么忙,学生只要有事相求,绝对会放下手上的工作来帮忙,直到让你满意为止。张海沙先生的气质可以让课堂满室生辉,我发表的第一篇论文就是受先生启发而写出来的。徐国荣先生曾对我说,做学问一是靠功夫,二是须培养悟性,这话当我懒惰和迷惘之时就会常常想起。还有……

陈文忠、贺国强、白汉坤、崔向荣、颜文武、刘光耀、胡海义、蒋国林、王清溪、胡海义、夏令伟等诸师兄弟,我们相处时除了探讨学问上的事,还经常讲一些不太正经、愚不可及的话作为消遣。尤其是师弟颜文武,十四年前我俩几乎在同一天来到湘西南的一所师范学院工作;师弟胡海义,十四年前我站在湘西南这所师范学校的讲台上,他就坐在下面听我上课,今天我们却成了师兄弟,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还有李娇玲、花宏艳、张琼、尹玲玲、郑丽娟等师姐师妹,受孟夫子“男女授受不亲,礼也”的影响,交往少了些,但我们都相互帮助过。

我于2009年成功申请到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晚清学人之诗研究”,这个课题的提出深受导师魏中林先生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古典诗歌学问化问题研究”的启发。这部书稿是我所申报课题研究的一个总结,其中许多思想内容就是导师课堂上的謦咳之录,由于太多了,无法一一注出。我不知这算是吸收导师的学术思想,还是引用导师的学术成果。

这部书稿得到了暨南大学出版社总编史小军先生的鼓励和支持,前面说过我在暨大求学时几度聆听史先生的授课,现在这部书稿又得到史先生的审阅,我觉得这是缘分,更是幸运。此外,暨南大学出版社的周玉宏编辑、陈凯玲编辑、史学英编辑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照,他们认真细致的编审为本书增色不少。由于他们对这本书稿所抱有的信心和珍护之情,它才得以顺利出版。

宁夏江

2011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