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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致情人

[英国]拜伦

致伯爵夫人圭乔利这封信写在伯爵夫人一本书的最后一页上,书名是《科琳》,德·斯塔埃尔女士作。

我亲爱的特丽莎:

这本书是在你花园里读完的;——宝贝,你不在,要不我看不完的。它是你的爱物,作者是我的朋友。你看不懂这些英文字,其他人也不懂——这便是我不用意大利语潦草而就的原因。可是你可认出他的笔迹,如痴如狂地爱着你的他,你可以看出,面对你的书,他想到的唯有爱。在所有语言中,“我的爱”这个都部是那么美好,但只有你说的最美——它构成我在这儿和今后的存在。

我感到我在这儿的存在,并害怕今后是否还会存在——其目的你可以决定;我与你同生死,共命运。你是个芳龄十八、从修道院出来两年的女人。我真希望你一直呆在那儿——或者,至少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但这一切均已太晚。我爱着你,你也爱我——至少你那样说,并且也像那样行事,后者是任何情况下最大的安慰。可我十二分的爱你而无法终止。

有时想想我吧——当阿尔卑斯山和大洋把我们分开,——但它们不会的,除非你希望这样。

(波隆那,1819年8月25日)

致卡罗琳·兰姆太太卡罗琳·兰姆太太生于1 785年,她父亲是弗兰德雷克·庞森比,贝斯自治市伯爵,丈夫叫威廉·兰姆,后来的丈夫是墨尔本勋爵。她自从3月25日在墨尔本宅邸见到了拜伦后,就一直迷上了他。

亲爱的卡罗琳太太:

我仔细地读了米尔班克小姐

安妮·伊莎贝拉(安娜贝拉)·米尔班克是拉尔夫·米尔班克爵士(从男爵)的独生女,生于1792年。拜化曾在黑尔本宅邸见过她,最后她成为拜伦的妻子。写的几首诗。这些诗展示了想象,情感只要稍加练习就能马上引出她的表达能力。我厌恶无韵诗,但是我非常喜欢关于德莫迪的那首,真希望它是首有韵诗。

在希汉山洞里写的那些诗句流露出来的思想,我不敢完全恭维,在这一点上由于关于这样的题材我同她的想法不同,但我至少是坦率的,诗的第一节好极了,其他各节如稍加改动也能同样的优美。

最后一节流畅而秀美。她只写了这几首,其他没有了?这位姑娘确实不同凡响:谁会想到安详的神态下能包容这么大的力量,这么丰富的思想?米尔班克小姐不必成为一个作家,我确实认为出版东西也不会给男人或女人带来什么荣誉,我经常对我的出版了的诗集感到惭愧(尽管您不相信),但是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她有才华,如果可以或必须发挥这种才华的话,她完全可能声名卓著。

我的一位朋友(50岁,是位作家,但不是罗杰斯)刚才在我这儿。因为这些诗的手稿上没有署名,所以我拿给他看了。对这些诗他赞不绝口,他那肯定劲远甚于我。他认为这些诗华美;我只满足于这样说;它们比米尔班克小姐的被保护人布莱克特的任何一首诗都好,好得多。关于这件事您可以向米尔班克小姐说,您认为说多少合适就说多少。所有上述毫无虚妄之词。我无意更接近米尔班克小姐,她的很多优点是一个颓废的灵魂所不能了解的;

如果她不是这样完美,我倒是会更喜欢她的。

请相信,我是您最最忠实的

拜伦

(1812年5月1日)

最最亲爱的卡罗琳:

如果你所看到和熟悉的眼泪是我不常流的,如果我同你离别卡罗琳太太和拜伦的风流事已经传开,她的亲戚们都希望她离开英洛兰。时的激动——我那种在这件最令人神经质的事里你肯定已体验到的激动——一直到离别时刻要到来时才唤起,如果我已说和已做的一切,我现在仍能脱口而出,转身即为的一切,还不能充分表达我的真情实感,表达我对你——我的爱人——的永远爱恋的话,我再也没有其他什么证明了。上帝明鉴,我祝你快乐。我与你分手时,或更确切地说,你考虑到对你丈夫和母亲的责任,与我分手时,你会承认我再次对你的保证和发誓:没有别人再能用言行在我的感情上占一席之地,这话是确实的;在我化为尘土之前,这话对你将永远是最神圣的。直到,我才知道我最亲爱的人,我最可亲的朋友的疯狂。我无法言表,这非言所能表。不过,我会有一种自豪,一种忍受我感情煎熬的忧郁性快乐,我的这种感情你本人是几乎无法体察的,因为你不了解我。我马上就要带着沉重的心情出外去,因为我今晚的出席会制止所有的由于眼下这件事可能引起的荒唐传说。你认为我现在冷酷、严厉、狡猾吗?甚至别人也会这样想吗?你母亲也可能会这样想吗?为了这位母亲我们确实必须在我这方面作出很多,比她能知道,能想象得到的还多,还多得多的牺牲。“答应不再爱你。”啊,卡罗琳,这种许诺是没有用的。我将认为我的一切让步都是有其目的的,我将永远感受你已亲眼目睹的一切情感,感受只有我内心——也许还有你的内心——才能感知到的多得多的情感。愿上带保护你,宽恕你,保佑你。

你那永远、永远永远最亲密的

拜伦

又及:那些把你赶到这儿来的讽刺挖苦,最最亲爱的卡罗琳,如果不是为了你母亲和你亲戚们的好意,天地间难道还有比很久以前就娶你为妻更美的事吗?现在和你结婚我的快乐不减当时,现在更甚于当时。你知道我乐意为了你抛弃现世和来世的一切;而要克制这样做,我的动机肯定会被误解吗?我不在乎谁了解这些,利用这些来干什么——我的一切目的是为了你,为了你,为了你本人。我过去和现在都自觉自愿,整个身心地属于你,服从你,尊敬你,热爱你——根据你本人当时和现在的意愿同你一起无论何时飞,如何飞,不管飞翔到何方。

[1812年8月(?)日]

(施晓伟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