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教孩子怎样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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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广博的知识面,精深的知识点

——点面读书法

一切学科你都要知道一些,但是有些学科你要知道其中的一切。

——季米里亚捷夫(前苏联自然科学家)

“点”的读书法,实际上是读书的第一阶段。根据学习的需要确定一个大致的攻读方向,以此为前提,广泛地阅读与之相关的书籍。目的在于积累知识,以求对攻读的对象有一个总体的、粗略的印象。

“面”的读书法,是以“点”读书为目标的进一步扫荡拓围阶段。就是在对某一学科充分了解,把握了其大致脉络的情况下,再学习与之密切联系的邻近学科的知识。

可见,广泛的阅读博览可形成知识的“面”,专业的深度探索读书可形成学科的“点”。二者有机结合就能达到“以点带面、以少胜多”的目的。那么,如何才能做到“既有广博的知识基础,又能掌握专业的知识”、“既浏览了文章大意,又能知晓其精华所在”?

广博与精深是知识大厦的两块重要基石。它们之间有其矛盾对立的一面,也有和谐的一面。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知识渊博而没有专精,很容易流于“杂”。同样地有一门精通的学问而没有广博的知识面,又很容易流于“陋”。

可以说,广博并非是读书的目的。“博”虽然有益,但出现问题时,不能给人针对性强的、有效完整的帮助。传说中有一种鼯鼠,它会飞,会缘,会游,会穴,会走。但是,它飞翔却飞不过屋顶;攀缘而爬不到树梢;游水却游不过河;打洞又不能藏身;奔跑还不及人跑得快。鼯鼠会五种本领,却没有一种技艺精湛得足以护其身、保其命。所以在弱肉强食的生物链中,它最终丧生于黄鼠狼之口而遭受灭顶之灾,也就不足为奇了。

由此可知,读书钻研学问既要有广博的知识面,也要有其专业的深度。翻开近现代史册,不难发现,在那样一个外侮内忧、举国动荡的恶劣治学环境下,却尽出学术上堪称泰斗且博古通今学贯中西、既博又专的大读书人。

有革命、治学两收获的孙中山;有一代学术“托命”人尤专史学的陈寅恪;有学界静狮、文苑代雄王国维;有“脚踏东西文化,一笺宇宙华章”的大文学家林语堂等人。他们不仅在“面”上的涉猎知识渊博,在各自的领域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虽说广博与精深有其相矛盾、相牵制的一面,但是从陈寅恪、王国维等人所达到的“面”的“广博”与“点”的“精深”的自然融合中,人们不难得到一种良好的借鉴与鼓励。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的海洋却是浩瀚无垠的、无穷无尽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看,无论任何人,其知识的广博是相对的,既是以研究方向或研究目的为中心,以自身的努力与天分、勤勉为动力的“面”的拓展。因此,这个知识的“面”可大可小,面大可谓博览,面小可谓寡闻。

实际上,知识的“面”可以依个人的情况拓宽、加大到“无限大”,钱钟书可算是此类奇人。钱先生博学多能,兼通数国外语,学贯中西,在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两方面均成绩卓越。

钱钟书先生在文学研究和文学创作方面成就卓越。看一看钱钟书用古文写的《谈艺录》、《管锥编》即令人叹为观止。从先秦到近代,经史子集无不贯通。他的文言文汪洋恣肆,仪态万方,不论散文骈文,诗词曲赋,还是小说戏曲,俚语谣谚,他全能招之即来,奔凑笔端,遣词造句,隶事用典,简直如风行水上,自然成文。而其译成多国文字在国外出版的《围城》却是地地道道的白话文。他笔下的白话文,清如水,明如镜,绝少沾染西洋味、古董气与学究气,挥洒自如而又耐人寻味。尤其是《围城》,几乎成为幽默文学语言的范本。

钱钟书另一个非凡之处是他的博学。早在清华读书之初,他便立志要“横扫清华图书馆”,后来也做到了。以致当时,有一次有人要他帮忙开三本英文禁书的书目,他不加思索洋洋洒洒地开出了两张纸的书目,还包括作者姓名与内容特征,令人瞠目结舌。钱先生在清华求学阶段阅读获取知识就已这般广泛,可以想见,其后更是如何地广泛博取。正因如此,看到夏志清称他为“当代第一博学鸿儒”,舒展称其为“文化昆仑”,任何人也不会感到言过其实了。

可以看出,钱钟书的渊博是通过其以文学为方向、贯通中外的广泛博览而成就的。亦不难看出,钱钟书的博学广闻给其文学创作提供了最有效的奠基,就是说,钱钟书的博学赋予了其作品(如《围城》、《管锥编》)无与伦比的魅力。

明代思想家王延相说过:“君子之学,博于外尤贵精与内。”强调的是,既要博又要专精。然而,知识面的“博”与研究点的“专”究竟是怎样一种辨证关系呢?

正如人们所知,知识是触类旁通的。博览是精深的前提,即为研究点的深度发展提供了更加广阔的天空。研究点的精深是学习的目标、博览的指导。一般说来,“面”上的知识的获取要以主攻方向的周围放展开来,没有研究点为指导的广博很容易陷于盲目。一言以蔽之,广博是精深的基础,精深是广博的方向。

初学要广,入门要深;知识面要博,钻研点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