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禅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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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说究竟法

宋末高僧无学祖元(1226~1286年)禅师,他参拜临济宗第十六代祖师无准师范,得其心法之后,住持在台州真如禅寺,法席十分鼎盛。元世祖至元十七年(1280年),祖元禅师应邀赴日本宏法,在日本建长寺及兴圣寺弘扬禅宗心要。他以其圆融的智慧,精妙的禅理,折服了日本朝野,被尊为“佛光圆满常照国师”。

无准师范禅师为了启发弟子们领悟禅机,他曾经在法堂上提拈过这样一则公案:

古时候,有两位心心相印的禅者朋友,其中一位天生是个盲人。他眼睛虽然黑暗无明,但并不妨碍他心灵的般若(大智慧)光明。一天,盲者来访,二人交流禅修心得甚是投机。不知不觉里,日落西山,暮云合闭,夜色降临。盲者告辞的时候,他的朋友递给了他一只灯笼。盲者摆手大笑:“你忘了俗语说,瞎子点灯——白费蜡。我不需要什么灯笼,天色无论明暗,对我说来都是一样。”

他的朋友说:“我知道你并不需要灯笼。这盏灯笼,虽然不能为你照亮道路,但却能将你照亮。别人看到了你,就不会撞上你了。”

瞎子点灯,并不白费蜡——禅者的思维就是这样奇妙。

盲者大有禅意地说道:“那么,我就提一盏慧灯,为有缘的众生照亮我的本来面目吧。”

盲者一手探路杖,一手提灯笼,就这样上路了。

果然,天色对他并无影响,他一路敲敲打打,试试探探,摸摸索索,与来时走的速度一样。不一样的是,没走多远,他就被人结结实实撞了个大跟斗。

“我是瞎子,难道你也瞎了?看你走到哪里去了?”

撞倒他的,是一个冒失青年。青年听说自己撞倒了一位残疾人,一边道歉,一边将他搀扶起来。盲者扬起手中的灯笼说道:“小伙子,你也真是!就算夜色昏暗,你看不清我的模样,也应该老远就看到了这盏灯笼呀。”

小伙子说:“可是,大叔,你的灯笼早就熄灭了呀!”

盲者一语双关说:“是你的心灯未亮,岂关我的蜡烛熄灭与否!”

人生长夜漫漫,命运坎坷曲折。我们往往睁着眼睛,却不用心,撞倒盲者,却抱怨人家的灯笼熄灭。请点亮自己的心灯吧!自性智慧的光芒,不但能照亮前行的道路,更能照彻灵魂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