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4月8日:“我向一个正扛着一支火箭筒的家伙开了一枪,当时他站在车前,与一个坐在车上的男子交谈,离我大约有668米远。我一枪打在他的肩上,他倒下了。但当我将另一颗子弹装进弹夹时,那车上的家伙已经将他朋友拽上车,开车逃走了。”
几乎在同时,敌方狙击手出现在视野中,一个对抢时间的战斗开始了。
“我通过狙击步枪瞄准镜看到了敌人,一支绿色枪筒探出了窗口,径直瞄向我们。那是在正午,背光的大楼房间里很暗,因此我没有看到他是握着一个火箭发射器,距离在597米开外。如果他先发射,我就会没命的。但我并不慌张,迅速将步枪瞄准他,在他开火前我幸运地先扣动了扳机。那枪手的火箭弹没能够出膛,人握着火箭弹发射器栽倒在窗口。”
雷伊下士见此立刻兴奋地大呼小叫起来:“你击中他了!”但还没等他再一次说“你击中他了”时,里面有人将那受了致命伤的枪手拽回到暗暗的房间里去了。“我想我是击中了他的喉部。因为我能看到很多血喷到了窗子上。”考瓦尔斯基说。雷伊的狙击步枪打死了6个武装分子,还有5个可能被击中;考瓦尔斯基落在他后面,分别是5死与4伤;莫甘只打死了2个,另外可能还有2个受伤。
当然优势不能长久保持,狙击手们随时都能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大约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考瓦尔斯基与雷伊受到了对方狙击枪手的射击。“我们能确切地分辨出子弹是在我们前面的什么地方射过来的,我们能听到那子弹‘蹼蹼’或者‘吱吱’的声响。”万幸的是那个狙击手枪法有欠准确,但他们还是急忙躲到了0.6米高的楼墙后面隐蔽起来,并举起了战斗头盔,去吸引对方射击。从对手射来的子弹飞行声音中,考瓦尔斯基能分辨出那狙击枪手水平不怎么样,因此他便回到了步枪旁。他刚刚摸着枪,没想到突然“当”的一声响,对方的子弹竟然打在了他狙击步枪的反光板上。虽然没事,但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整天的激战过后,考瓦尔斯基的队伍被拉回到了战线后面,重新整顿装备,替换上了无线电电池与识别器。从4月6日到8日,这支狙击队一直在战斗,队员们都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一夜。
2004年4月9日:“我们看到两个家伙跑着穿过一条胡同,两个人手里分别拿着的是60毫米迫击炮管与一个自制的炮架。我们开枪了,其中一个家伙被一枪打在了肩上,但他挣扎着跑到掩体后面去了。”
在经过几天被动的战斗后,敌人的抵抗变换了方式,不再与美军直接对阵,只是用迫击炮与火箭筒在楼顶朝美国海军陆战队射击。“晚上,在同一条胡同里,就是我曾在窗子里打死那个敌人的地方,这会儿敌人的迫击炮手从学校房子里隔着墙向我们部队开炮。我们能看到炮弹画着弧线从墙里面打出来,但我们射击不到他们。我们呼叫增援,叫来一辆坦克。那坦克冲上路面,坦克炮手用坦克主炮轰击那面墙,当然最后将里面的敌人打成了哑巴,解决了问题。”
2004年4月10日:“黎明时分,我们看到敌人通过小巷向东运动,我们密切观察着。短时间后,我们的左方与右方开始受到小型武器与迫击炮火的攻击,我估计他们可能是一支60人的队伍。美军调整着反击火力,调集了‘英雄连’的两个装甲车,还有60毫米迫击炮,与对方热热闹闹地打了一仗。”
2004年4月11日:“雷伊与我看到一辆宝马汽车急速地开了过来,突然车门打开,武装分子从里面伸出火箭筒向我们攻击,离我们有732米远。我们用MKl9狙击步枪开火,瞬间打哑了那个火箭筒手。当另一个家伙打出了第二发火箭弹时,雷伊的枪瞄准了他。正当他要爬进车里时,枪声响了,那人一下子就倒在了车门旁。里面的人不顾一切地开始逃跑,拉着那具尸体跑了好长一段距离。”
2004年4月12日:“我们接到了命令,狙击队移动到布兰克上尉的位置。”到达现场后,他们看到反抗分子卧倒在街上,躲在RPK型轻机枪后面,正在向美军扫射。“开头机枪没有击中任何人,但却把我们都撵到了掩体后面。后来上士班长麦克尔·雷哈特被一颗子弹打中胸部,受了重伤。”
“狙击枪手在装甲车的掩护下,开枪击倒了那个机枪手。正在此时,一辆伊拉克救护车开了上来,两个家伙跳出来,奔向那个受伤的机枪手。”
布兰克上尉命令狙击手不要开火,除非那救护车上的人去抢那架机枪。“我知道那些家伙并不是医疗队的,果然他们并不检查那受了致命伤的机枪手,他们只是拽着他,把他扔在救护车后面。”考瓦尔斯基说。这时他看到另一个家伙跑回来,去取那挺机枪。早已准备好的雷伊用他的M16步枪击中了他,此时每个人都开了火,那个反抗分子受了重伤,考瓦尔斯基称那家伙死前跳起了“布吉舞”。他们也向那救护车开枪了,但那司机已经先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