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生命跳动(一生必读名家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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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愤怒的猎手

作者:雨果〔法〕

“你是谁,行路人?树林是阴暗的,

乌鸦成群地飞翔,

天快下雨了。”

“我是那有意要去黑暗里的人,

愤怒的猎手!”

树林中的叶子,随风颤动,

飒飒地响……就好象

一片夜间喧闹的鬼哭狼嗥声

充斥着整个森林。

在云雾的一条隙缝中,

月亮升起了。

追捕斑鹿,追捕牝鹿,

在树林内驰骋,在荒地上驰骋,

夜晚降临了。

追捕沙皇十九世纪上半叶,俄国沙皇伙同奥地利等国的反动君主,镇压法国、匈牙利、波兰各国人民的革命运动,引起雨果的愤怒,多次写诗予以痛斥。追捕奥地利,噢,愤怒的猎手!

树林中的叶子——

吹响你的号角,扣紧你的护腿套,

追捕牡鹿,不准它们到庄园附近

任意来吃草。

追捕国王,追捕教士,

噢,愤怒的猎手!

树林中的叶子——

天打雷,天下雨,洪水来了。

狐狸在逃,没有藏身处,

也没有逃脱的希望!

追捕奸细,追捕法官,

噢,愤怒的猎手!

树林中的叶子——

圣安东尼的魔鬼

从燕麦丛中一齐跳出来,

不能引起你的怜悯;

追捕神甫,追捕僧侣,

噢,愤怒的猎手!

树林中的叶子——

追捕熊罴!你的那群猎狗吠叫着。

别让一只野猪逃脱!

尽你的责任去追!

追捕独裁者,追捕教皇,

噢,愤怒的猎手!

树林中的叶子——

你路上遇见的狼落荒而逃了。

放你的猎狗去紧追!

快跑!要追得狼倒下来!

追捕波拿巴匪帮,指拿破仑三世及其党羽。

噢,愤怒的猎手!

树林中的叶子,随风颤动,

纷纷掉下……就好象

那片声嘶力竭的鬼哭狼嗥声

远远逃离了森林;

雄鸡嘹亮的歌声响彻云霄,

瞧,天空!黎明升起了!

一切都恢复本来的面貌,

你又变成足以自豪的法兰西,

看上去那样的美丽,

披着光明衣衫的洁白的天使,

噢,愤怒的猎手!

树林中的叶子,随风颤动,

纷纷掉下……就好象

那片声嘶力竭的鬼哭狼嗥声

远远逃离了森林;

雄鸡嘹亮的歌声响彻云霄,

瞧,天空!黎明升起了!

一切都恢复本来的面貌,

你又变成足以自豪的法兰西,

看上去那样的美丽,

披着光明衣衫的洁白的天使,

噢,愤怒的猎手!

权林中的叶子,随几颤动,

纷纷掉下……就好象

那片声嘶力竭的鬼哭狼嗥声

远运逃离了森林;

雄鸡嘹亮的歌声响彻云霄,

瞧,天空!黎明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