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日本旅团长的办公室,旅团长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戴着手铐脚镣的冈田被两个日本兵推了进来。旅团长赶紧站起身,用手一指冈田:“快,快把冈田联队长的手铐脚镣的打开!”
日本兵先立正,敬礼,说声“哈伊”,随后给冈田打开手铐脚镣,旅团长用手一指桌对面的椅子:“冈田君,让你的受苦的干活!坐,坐的!”
冈田受宠若惊,赶紧恭恭敬敬给旅团长施了个大礼:“谢谢!谢谢旅团长!”
冈田坐下,旅团长也坐下,旅团长叹了一口气才说话:“冈田君,这次的坂田大将的被炸死,不光我们的全体的日本关东军的震惊,连东京的天皇和首相的都得到的消息,还亲自的在东京的为坂田大将的举行的追悼会。关东军的司令的长官十分的生气,亲自的下令给的军团长,不光的让他的撤你的职,还要的以渎职罪的把你送上军事的法庭!是我的求军团长的让他的在关东军司令长官的面前替你的说情,才的免了你的一死的干活!”
冈田又赶紧站起来,给旅团长施了个大礼:“谢谢,谢谢!”
旅团长身子往椅背上一仰,又叹了一口气:“冈田君,说句心里的话,咱们的发动的这场对华的作战,不光的使中国人的死伤上千万,我们的大日本帝国的也受到惨重的损失。现在的不但国内的无兵的可征,也无将的可补。特别的是像你这样的多年的和抗联的交战,并设计的捉住抗联的主要的头目任解放的指挥官的就更加的难找。这次的坂田大将的被炸,你的这个前线的指挥官的虽然的难辞其咎,反思的一下,我们的这次的对华战争的也有许多的教训值得的吸取。比如我们的对华的用的是****的干活,如果的施以仁政干活,不搞的像南京的大屠杀和杀光,抢光,烧光的等残酷的政策,中国人的或许的就不会的那样的恨我们,也就不会的有那么多人的和我们的作对。再比如的,如果中国的没有的******的干活,红军的早在江西的时侯的就会被******的消灭,也就不会的有八路军、新四军干活。还有如果的没有******的创造的持久战,游击战的,像孙黑虎的这样的一个放牛娃的,我们的这些的日本的士官的学校、陆军的学校的毕业的高材生们的还能的屡战屡败的干活?就说坂田大将的被炸,就算的孙黑虎的能抓住老天下大雪的机遇,令人的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那些穷抗联的破衣破裤,有的连内衣的都没有,却能的在零下四十多度的大风雪里的趴上十个的小时,不但的没有的被冻僵,成功的爆破后的还能的逃脱干活?”
冈田又赶紧站起,先立正,后低下头谢罪:“我的该死,我的指挥的不利!抗联的埋伏在的铁路边的整整的一天的我们的都没有的发现的干活!”
冈田说着,竟啪啪左右开弓打起自己的嘴巴:“我的失职,我的该死!”
旅团长摆摆手,又用手指着椅子示意冈田坐下:“冈田君,你的不要这样的!我的不是的责怪你的,我的是在的总结的咱们失败的教训的!中国的有句话的叫‘吃一堑的长一智的’,你的坐下,我们的好好的研究的一下怎样的彻底的消灭的抗联的干活!”
冈田又赶紧立正,敬礼:“哈伊!”
冈田坐下,小泉脸色立刻板了起来:“这次的孙黑虎的炸死的坂田大将,关东军司令部的命令我们的要不惜一切的代价消灭这股的抗联,特别的是孙黑虎,如击毙的或抓住的他,关东军的重奖的五十万!司令部的将这次的行动命名的为“剿黑的行动”,还的命令你的戴罪立功,统一的指挥的清剿孙黑虎。因为现在的咱们的关东军的大多数的都调到的关内,剩下的一部分的又都集中的在中苏的边界,关东军司令部的已无兵的可调,就特意的把投降皇军的原杨靖宇的手下的李长荣的一个团的调来。他的以前的是抗联的一个团长,对抗联的活动的最了解,在协助的皇军抓杨靖宇的时立了大功……”
冈田他们在研究如何消灭抗联,黑虎却和一群战士在练秧歌准备开庆功大会。黑虎领头,敲锣打鼓吹喇叭,扭得正来劲,张春草匆匆跑来,拉住黑虎的手扯到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黑虎,刚接到情报,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已下令剿灭咱们,还把这次清剿命名为‘剿黑行动’,赏五十万要你的人头,又任命冈田为总指挥,从各地调来一万多日伪军,昨晚都坐火车到了县城,现在全县都已被封锁,特别是通往山里的所有路口都被鬼子控制,咱们像包饺子似的被包围在一个大圆圈里……
黑虎解开领口,用扇子煽着脸上的汗,在地上转了几圈,冷笑几声:“鬼子兵坐火车来,咱们也坐火车走!”
二
半夜,一列货运火车正在铁路上飞速行驶。身穿铁路工人制服的黑虎站在路边,手拿的信号灯亮着红灯冲着火车连晃了三下,火车立刻紧急刹车,慢慢停下,司机探出头来问:“怎么啦?”
黑虎用红灯向前指了指,大声回答:“前边的铁轨被人拆掉一节。”
司机赶紧给火车最后一节的车长室里发信号,车长室里下来一个日本曹长,打着手电从后边走到火车头前,摇晃着手枪冲着司机喊:“你的,停车的什么的干活?”
司机把头探出车外,用手一指黑虎:“太君,这位巡道工师傅拦车,说前边的铁轨被人拆掉一节!”
曹长一手揪住黑虎脖领,一手用枪顶住黑虎脑门,气势汹汹的问:“你的,巡道工的干活?”
黑虎满脸赔笑,点头哈腰:“是,太君,我的是巡道工!”
曹长满脸凶相,用手枪敲着黑虎的脑袋:“你的说,前边的铁路的被人的拆掉的一节?”
黑虎仍满脸是笑,点头哈腰:“是,太君,前边的铁路被人破坏啦!”
曹长突然啪啪打了黑虎两个大耳光,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巴嘎!你的,巡道工的不是,你的,抗联的干活!”
黑虎用手捂住脸颊,假装慌张,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太君,我不是抗联,我是巡道工,真是巡道工!”
曹长用力一推,把黑虎推个大趔趄:“你的,真的是巡道工,抗联的不是?”
黑虎连连摇头,同时两手不住的拱手作揖:“不是,不是!太君,我真不是抗联,真是巡道工!”
曹长踢了黑虎一脚,同时用手枪顶着黑虎后背:“你的前边的带路,我的去看看的干活!”
黑虎点点头,往前刚走一步,路沟里突然有人咳嗽,曹长一回头,两条黑影扑上去,将曹长抱住,其中一人手持匕首刺进曹长后心,另一人夺下曹长手里的手枪。与此同时,黑虎身子一跃便到了火车头前,伸手抓住把手,登上火车头,拎着手枪,对早已吓得愣在那里的中国司机和司炉说:“司机师傅,实不相瞒,我是抗联的孙黑虎,今天想借火车用一用,希望你们能帮忙!咱们都是中国人,你们也是为了养家糊口,你们怕受连累,我们给你们钱,你们带着家人远走高飞,让日本鬼子找不到!”
司机先是一惊,随后握住黑虎的手:“兄弟,别说钱,说钱就见外啦!你们抗联打鬼子是为了咱们中国老百姓,都是中国人,你们能舍生忘死,我们还能怕受连累?兄弟,咱们闲话少说,你说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黑虎也紧握着司机的手,一边摇晃着一边激动地说:“谢谢你,司机师傅!现在日本鬼子一万多人已经把我们包围了,我们只有坐火车才能突围,你们就负责把握们送到北安南的李家车站就行!”
司机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好,你们就上车吧,这是直达北安的军用列车,路上没人敢阻拦!”
潘国强也登上车头,趴在黑虎耳边说:“班长,后边车长室里的几个押车的日本鬼子都被我们解决啦!他们都在里边睡大觉,我们一枪没放!”
许是兴奋,黑虎竟用手先拍了拍潘国强肩头,随后才点头:“好,发信号,通知大家赶快上车!”
就在黑虎他们登上火车离开的时候,冈田正在连夜召开军事会议。冈田大难不死,重新出山,穿戴一新,格外精神。他站在地图前,手指地图:“根据可靠的情报,孙黑虎的抗联的小分队的就在这个的地方的干活,我们的悄悄的已将他们的统统的包围,我们的只要这样的……”冈田说着,两手一对,做了个掐的姿势,接着说:“孙黑虎的就会统统的消灭的干活!”
冈田话音没落,翻译金永进匆匆进屋,趴在冈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冈田立刻大惊失色,用手揪住金永进的衣领:“你的说,孙黑虎的坐火车的跑了的干活?”
金永进吓得浑身直抖,连连点着头:“是,太君!刚接到情报,孙黑虎昨晚带人劫了一辆军用火车,把押车的皇军全都打死扔在路沟里,刚刚才被巡逻的士兵发现。据铁路方面的消息,孙黑虎他们把火车劫持到离北安一站地的李家下了车,朝东向山里走去!”
“啊!”冈田怪叫了一声,突然晕倒在地。在场的人个个惊慌失措,赶紧把他抬着坐在椅子上,连掐人中带喊叫,冈田才醒过来,一睁开眼睛,立刻跳起来,两手掐住屋里唯一的一个中国人的脖子:“孙黑虎的抓住,孙黑虎的抓住!”
众人又手忙脚乱的围上去拼命掰开冈田的手,把他硬拉回到座椅上,冈田的手仍指着中国人:“孙黑虎的,抓住的!孙黑虎的,抓住的!”
那个被冈田掐得差点背过气去的中国人就是李长荣,他原来也是抗联的名将,在杨靖宇将军手下当过师长,后来被判革命,投靠日本,因为他在帮助日军抓杨靖宇时有功,被日本关东军司令部任命为剿共第三路军司令。虽挂个司令头衔,实际上他手里只有一千多人,他的老家在辽宁省,凭着他自己在抗联多年,对抗联的活动了如指掌,不但为日军出谋划策,剿灭了多支抗联部队,使当初九一八事变时一百多万的义勇军等抗日队伍,现在剩下不到一万人。特别是他亲自出马和抗日队伍作战,几乎没有一次打过败仗,被誉为东北三大厉害之一。这次被调来协助冈田执行剿黑行动,他的军衔是少将,冈田也是少将,他是司令,冈田只是个联队长,可中国人比人家日本人就低一等,冈田是总指挥,他是副总指挥,按理说冈田应该尊重他一点,可冈田不但没把他放在眼里,还当众揪住他的脖领,让他初来咋到就丢了面子,他本想发作,可在人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又见到冈田一听到黑虎领着人坐火车跑了当即晕倒,心里一百个瞧不起,嘴上却不敢说。为了表现自己,正了正军帽,抻了抻军衣,故意干咳两声,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太君,他孙黑虎跑不了!我请求带着我的一千人马前去追赶,保证半个月内把孙黑虎抓住!”
冈田立刻推开按着他的人,从椅子上跳起,又一把揪住李长荣的衣领:“你的,李长荣的,你的保证的半个月的之内的抓住孙黑虎的干活?”
李长荣脸带微笑,连连点头:“是,太君,我保证在半个月内抓住孙黑虎,要是抓不住,你就砍下我的脑袋!”
冈田过于激动,揪着李长荣的手用力一推,把李长荣推了个仰八叉:“你的,快快的,快快的去抓住孙黑虎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