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柴周闲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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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鞭炮求福

(起点服务器实在成问题,昨天下午修改的章节到现在还没变过来。弄得十八和十九章之间断了。我又害怕再次被锁后台,根本不敢再大幅度的调卷。哭死……)

“过了年那件改朝换代的大事就要发生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在哪一天。然后后周代后汉,本来郭威柴荣还想大展一番鸿图,可惜他们爷俩有本事没福气,打下基础却让赵大哥抢走了胜利果实。唉,陈桥兵变,靖康之耻,崖山之难……”

冬雪早已可以没住脚面,秦越站在家门口的雪窝之中跺着脚,一边和门前来往的街坊打着招呼,一边双手拢袖漫无边际的瞎想着。

秦越两个多月前见到赵匡胤等人时还曾有过匡扶天下的志向。但赵匡胤他们自从半个多月前去了曲周,一直没有与他联系过。人家要发达了,何必去理会一个见了几回面,只能算说话还投缘的小店主呢。要说什么一面定金兰,那根本就是小说家言罢了。所以秦越虽然依然满怀激烈,但却只能踏踏实实的经营生意。

此时已是腊月二十三。府里头两个中年女仆刘妈妈、冯妈妈正领着秀娘送灶王爷上天言好事,郑玄则带着其他仆人在各院打扫卫生,而大管家秦贵已经去客栈取年货了。干活轮不到主家,客栈里又逢小年儿歇了业,秦越无所事事之下只得溜达到大门口去看雪景。

算算时间,秦越来到五代已经好几个月了。时间的流逝已经使秦越从打扮到语言完全符合了五代人的特点,如果不是心里还有现代的记忆,秦越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就是一个五代时期的人。

说起来这几个月没有白忙活,在秦越的左冲右撞下,秦家客栈已经重新成为邺城首屈一指的饮食场所,并且更名聚香阁。名满天下说不上,但名震邺城一点也不夸张,而且……嘿嘿,城北秦氏养殖场也已经紧锣密鼓筹备的差不多了。

现在客栈掌柜孙有道已经老实了许多,他不老实也没办法,自从客栈重兴起来以后,秦越就收了他的财权,只让他“主管全权”,而出纳财务则专由新招来的帐房先生管理。

这帐房先生不是固定的,因为孙周吴等家和秦越连锁经营,秦越便在他们的客栈里都设了专门的管帐人员,同时为了不使他们长期固定在一个地方而与别家串通一气坑害秦家客栈的利益,秦越还专门制定了按月轮流坐店制度,让他们在各客栈之间转起来。

“大郎。”

“大郎君。”

这时候冯五推着辆满载的独轮车与秦贵、何四一起从巷口转了出来,他们看见秦越在门口站着,一阵点头哈腰就要进门。

“等等。何四,你抱的那是什么?”

何四的机灵不是吹的,本来秦越让他过了年再来客栈打杂,但他根本没有等过年。秦越离开小村第二天他就卷铺盖搬到客栈里,小年歇业也没回家团聚,而是自荐到了秦家宅院里帮忙,顺便拉近一下与主人的关系。

此时何四怀里抱着一大堆独轮车装不下的东西,反倒是秦贵两手空空,跟甩手掌柜似的。

“桃符爆竹啊,大郎君。桃符是辟邪的,爆竹会炸,小的想着不能和其他东西放一块,所以便抱着了。”

何四很隐蔽的为自己表了功,把手里的东西向秦越伸过去,以便秦越看清楚。

“爆、爆竹?就用这东西祈福!”

看着何四伸到眼皮底下的十多个散发出火药味的短竹筒,秦越腿都软了,他知道唐朝时期就已经有爆竹,但却没想当真是用竹子做的,而且还这么大,直径足有四五公分,长度也有十公分。

老天,这玩意儿要是爆炸,就算比不上炸弹,那威力至少也得是二踢脚的几十倍吧!真不知道古代人是怎么想的,要是炸了房子还祈什么福?

秦越吓了一跳,几乎没看清爆竹旁边刻着“神荼”、“郁垒”四个楷体大字,并且上面因为要表示居丧,已经贴了白纸条的一对桃符。

秦贵看见秦越的脸瞬间惨白,顿时吓了一跳,连忙焦急问道:

“大郎你怎的了?”

“噢,噢噢,没事。”

秦越脸色终于由白转红,他发现自己还是没完全溶入五代生活。一个爆竹就吓成这样,实在是丢脸,

“爆竹……好好。爆竹好,动静大过年可以吓凶兽。不过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个驱邪迎福的好法子。”

“噢,大郎有什么好法子?”

秦贵因为客栈的兴旺发达,现在看秦越的眼光已经完全变了,一听秦越又有了新花样,一张老脸顿时笑成了天津卫狗不理。

“贵叔,你去找些厚实点的纸。何四跟我来。”

终于有事干了,要不然还不得把人懒死。秦越一阵兴奋,说着话直奔前厅而去。

鞭炮在中国起源很早,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唐初的时候,有人将硝石装入竹筒中燃放,以后火药出现,人们将硝石、硫黄和木炭等填充在竹筒内燃烧,产生了“爆仗”。唐代称其为“爆竹”。

然而爆竹虽然达到了古代人辟邪迎福的心理目的,但由于竹筒装炸药爆炸力远远大于现代的鞭炮,所以杀伤力可想而知,唐朝宋朝人没想到把这东西用在军事上实在是辽国人的运气。

厚纸裁成小方块,昂贵的宣纸咱好歹还能买得起,那就裁成条搓成引线。秦越虽然祖宗八辈都没人在鞭炮厂工作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小猪跑?

这些爆竹自然是不敢用了,就算不出事儿也膈应的慌。但里面的火药却是必须用的,也幸好这时候已经有火药了,要不然以秦越的理科知识量,还真没本事配制出火药来。

将竹筒塞盖小心打开,再将里面的火药倒出一点抖于小方纸片中央,然后略微卷起纸片轻轻的将上面的火药抖成一个小长条,再卷成厚厚的小纸筒在一头插上引线,最后再用点半干的泥把两头堵好……在秦贵等仆人的好奇目光中,历史上最早的一枚三分之一个小手指粗细、半寸长短的小鞭炮便隆重问世了。

“大郎,这能行?”

秦贵捋着胡子很是看不起这枚在历史上号称第一的小炮仗,这玩意是不是太小了,而且能做什么用?

“试试再说。”

秦越满脸的自信,吩咐冯五点了一支香拿过来后便雄赳赳的走到了院子里。秦贵等人心中好奇,也议论纷纷的跟了出来。

点火!

看着沾了些火药的引线在哧哧燃烧,秦越心中很有成就感。有道是老爷们儿谁小时候不是扔炸炮的行家?这分寸可得拿捏准,不能炸了手,扔出去也不能掉在雪地上再炸,所以当引线快速的燃了一半时,他才用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将炮仗扔了出去。

“啪——”

终于响了,虽然声音有点小。嗯,大概是堵头用的泥有些潮湿。但这一刻火药的发明人附身,他不是人,而是一枚炮仗!

然而秦越并没有听见预想之中的惊叫声,当他回身向秦贵他们看去时才发现,那些家伙居然满脸黑线的呆住了,连拍手叫好这种拍马屁的便宜事都忘了做。

“大,大郎。”

秦贵很严肃,但秦越能明显能感觉到他快憋不住笑了,

“用这东西驱邪企福似乎有点,有点象……”

奶奶的,是不是象放屁?这不是笑话人嘛!秦越面子大跌,黑着脸回了前厅。

逼到墙角没退路,看样子今天不弄出点花来是过不了关了。秦越在众目睽睽下连续做了二十多个比刚才那个要大出一倍的炮仗,并且并列成排用长纸捻铰缠成一挂二十响的小鞭炮。

“啪啪啪啪……”

“连响!”

一阵清脆的鞭炮爆炸声后,仆人们都把嘴张成了O形,纸做的爆竿居然可以连响,这一个震惊顿时把他们刚才的轻蔑一扫而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