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成长是一种美丽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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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圣诞老人死了吗

明明我的头花是圣诞老人送的,当时妈妈还说圣诞老人真聪明,送的头花正好配我的新溜冰服,怎么今天妈妈又说是妈妈买的呢?

今天在溜冰场上,克莉丝汀娜的妈妈说女儿要参加比赛了,可是找不到能跟溜冰服装相配的头花。

你妈妈则庆幸地讲,幸亏她给你买演出服的时候,顺便买了头花,不然也有一样的问题。

当时你没吭气,但是在回程的车上,你突然问:“妈妈,这世界上有没有圣诞老人?”同学都说:“根本没有,全是爸爸妈妈编的。”

妈妈没答话,但是隔了一下,你又问:

“明明我的头花是圣诞老人送的,当时妈妈还说圣诞老人真聪明,送的头花正好配我的新溜冰服,怎么今天妈妈又说是妈妈买的呢?”

妈妈还是没有回答。而你,居然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哭呢?

是因为你曾经对同学们坚持说世界上有圣诞老人,觉得自己幼稚、丢人而哭,还是因为从小在你心中的圣诞老人的形象幻灭了而哭?

其实每个在圣诞夜发现礼物的孩子,都会猜想有没有圣诞老人——

如果有,他是从哪里进来的?

如果有,他是不是会送每个孩子礼物?

我得到礼物,是不是因为我特别乖?圣诞老人特别爱我?

当你小时候,妈妈还故意把壁炉前面的罩子拉开些,哥哥又从火炉里掏了些灰撒在地上。

然后在第二天指给你看:“圣诞老人是钻烟囱进来的。”

但是你知道吗?哥哥小时候也总盼着圣诞老人,他也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怀疑有没有圣诞老人。

他曾经问爸爸:“为什么圣诞老人写给我的信上,说的都是爸爸妈妈常讲的我的缺点?圣诞老人怎么那么清楚?”还问:“为什么圣诞老人用了妈妈的信纸?”

那时候妈妈只好说:“圣诞老人忘记带,临时向我借的。”

爸爸小时候也一样,但爸爸得到的礼物不是放在袜子里,也不是放在床下或枕头旁边,而是需要爸爸自己到处找。

爸爸翻来翻去找不着,直到爷爷拉着爸爸走到一个柜子前面,从好高好高的地方拿下一大包礼物。

虽然当时爸爸才六七岁,但是那情景记得好清楚。为什么?因为爸爸一直想,为什么爷爷会知道礼物藏在那里?

还有,为什么爷爷一病不起,圣诞老人也就不再来了?

圣诞老人应该是最有同情心的才对呀!他应该特别疼爱失去爸爸的孩子,为什么他反而不来了呢?

过了几年,爸爸懂了,圣诞老人是爷爷扮的。

于是爸爸猜想,爷爷一定早早就买好了礼物,然后偷偷放到柜子的最上层。

又过了许多许多年,有了你哥哥,爸爸也开始为哥哥扮圣诞老人,爸爸又体会到了一件事——

当小朋友发现圣诞礼物的时候,最快乐的不只是那个兴奋的小朋友,还有跟他一样兴奋的人,就是那小朋友的爸爸和妈妈。

得到礼物是一种快乐,给予礼物也是一种快乐啊!

所以,今天当你发现圣诞老人原来是由爸爸妈妈装扮的时候,你何必伤心呢?你应该高兴啊!

因为那表示圣诞老人可以是爸爸,可以是妈妈,可以是哥哥,也可以是你。

圣诞老人不再是一个住在北极圈老人的专利,人人都可以做圣诞老人。多棒啊!

记得二十年前,爸爸刚来纽约的时候,有一天在地铁里看见一个好像很穷、很可怜的老人,提了两个重重的袋子,想必是那种到处捡破烂、睡在地铁站的“手提袋老人”。

但是爸爸才下车不久,又看见那个可怜的老人。

他居然换了衣服,成为一个圣诞老人,一边喊着“圣诞快乐”,一边从手提袋里拿出玩具、糖果分给路过的小朋友。

无论街上的大人或小孩,都感染了他的喜气。

即使他真的很穷,但是当他能省吃俭用,省下钱买礼物,给大家分享的时候,他不也是个“真真正正的圣诞老人”吗?

所以,从今天起,从你知道什么是圣诞老人的这一天开始,你就可以想你是不是也能成为圣诞老人?

你是不是能把省下来的零用钱,在圣诞节前交给妈妈,寄去给我们认养的残疾小朋友,让他得到一份圣诞礼物?

你是不是也能把省下来的钱捐给希望工程,让一个在边远地区没钱念书的小朋友,又高高兴兴地背起书包上学去?

孩子!圣诞老人的可爱,不在于他只到我们家,送你最好的礼物,更在于这世界上处处有圣诞老人,把他们的爱带到每个角落。

所以,今天不是圣诞老人在你心里幻灭的一天,反而是“更真真实实活在你心中”的一天。

每个扮圣诞老人的人,都是曾经拿圣诞老人礼物的孩子。

你已经不再只是接受礼物的孩子,而将成为给予礼物的人。

“施比受更有福”,你会发觉当圣诞老人是更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