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引路人之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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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噩梦

当我睁开眼睛时,四周一片昏暗。我的头如一只铁钳把它撕裂般疼痛。这究竟是哪里?我看着这个陌生地方产生了莫名恐惧,昏暗灯光下映衬出这间屋子简陋的摆设,四面斑白的墙壁,一张铁桌和三把木椅。

我想要从地上坐起,这是才发现我被牢牢地拷在墙边的暖气片上,地上很凉,刺骨的凉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沙哑的喊叫从我喉咙中发出,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能发出最大的声响,内心的恐惧需要发泄,徘徊的疑问需要一个人来解答,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叫蒙毅,在这个小镇上只是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小人物,开着一家从养父母手里接手的杂货铺,过着最普通的生活。不知为何一觉醒来却遭受这无妄之灾,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生活的残酷和现实,让我不再去奢望什么,只求的一顿饱饭和一个安乐窝足矣。身边还跟着两个混吃等死的兄弟,梁晓天和闫方园。歇斯底里的喊叫让我用尽全身力气,肚子开始打鼓起来,饥饿开始袭上心头。恐惧和饥饿让我身心憔悴瘫软在地上,只有默默的祈祷着让这个噩梦赶快过去。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我的心随着脚步声一起一落,等待着解开谜底的时刻。

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双眼还不太适应,回头看向县派出所的门口,心里瞬间轻松很多。在看向站在我面前两个兄弟关切的眼神,不由得发出一阵自嘲的笑声。看着两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沉默的摆了摆手,独自一人朝前走去。

回到铺子后,看见那紧闭的大门和醒目的封条嘴里一阵阵发苦,急促的心跳让我不能顺畅的呼吸,脑中养父母那种寄托的眼神,和交给我钥匙的片段不停浮现。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心中说不出的一阵哀伤,悲伤的不是铺子被查封,而是我没有能力再去挽回,恐惧充斥着全身,颤抖的身体蜷成一团,我就在杂货铺的门外嚎啕大哭起来。

没有去在意路人,也没有在意身边的闫方园和梁晓明,这时我只沉浸在悲伤之中,发泄出沉积在心间的不满。他们也没有上来劝说,而是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眼中尽是关心和愧疚。

小镇的夜是平静的,不会因为一个人在门外的哭泣而掀起一丝波澜,这样只是为人们又增加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我傻愣愣的坐在饭桌前看着这一桌丰盛的菜肴,闫方园和梁晓天也没有动,眼睛直视着饭桌。四周的气氛压得我喘不过气,深深呼出一口,觉得心里再没有这么别扭,没落的说:“你们真的想好了吗?”

梁晓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闫方园只是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眼中的坚决让我不能反驳。就像一只大手紧紧的揪住我喉咙,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只能听到喉结处“咯咯”作响!

“哥们,我们心意已决了,这杯酒使我敬你的,多谢你收留我,咱们哥们不说别的,我干了!”梁晓明突然站了起来,斟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看着他微微扯动的嘴角,估计这一口不会太好受。

“梁胖子,你就是个混蛋!为什么撇开老子,难道哥们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我双眼通红的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着。

“蒙毅,你给我冷静点!”闫方园一把给我推坐到了椅子上。

我死死盯着闫方园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丝表情,可是他还是这么一张千年不化的冷面孔,看不出喜悲。

“你是什么意思?”我一字一顿看着闫方园询问。

“没什么意思,只是让你冷静一些。梁胖子已经很不是滋味了,你就别再往他伤口上撒盐了。”闫方园指着在一旁一劲往嘴里灌白酒的梁胖子,他不理会我和闫方园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面前的酒。涨红的脸上还刻着两道浅浅泪痕。

“那你们是为什么?”我不肯松口,为什么他们要抛下我离开,为什么不和我商量。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就这么破灭,我不甘心。

“蒙毅我不想说什么,只是希望你知道,我们兄弟的情义比海深,这次是我们不对,等我们回来!”说完拉起一直喝闷酒的梁胖子就往屋外走,梁胖子还是攥着那瓶白酒往嘴里灌着,临出门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后,狠狠地把酒瓶摔在地上。

我看着窗外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脑袋里空空如也。再也没有力气去想些什么,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等一觉醒来或许都会好起来。

在梦里我又梦到了那一脸猥琐模样的梁天龙,他拿着皮箱交托到我手上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个相貌奸诈的干瘦老头是梁胖子的表大爷。那天他拎着一只大皮箱来到店里,吵着嚷着要见梁胖子,等见到后耍无赖般要梁胖子保管好大皮箱,虽然看着这有点不靠谱的表大爷一身风尘,但一下拿出三万块钱来作为保管费,着实吓到了我们。梁胖子也没推脱直接收下,还说这是暂时保管,最起码要有一个期限,不能无限期的保管下去。

“大侄子,大爷怎么可能让你吃亏呢。这只皮箱子你只要保管三天,三天后我一定来取!”梁天龙一脸的褶子挤成一朵花对胖子说。当时我还为梁天龙抱不平,网络上不是有句话叫坑爹,梁胖子这倒好坑大爷起来了。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梁天龙把我们给坑了!

三天后我们没有等来梁天龙的身影,却等来了一封信。信上说他已经不能来了,希望我们把这个箱子送到他的一位朋友那里。地址和姓名就在那只皮箱里。当我们打开箱子之后,竟然发现了一个骨灰盒,而骨灰盒上写着的名字是梁天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看着梁胖子和闫方园凝重的眼神,我决定还是现在箱子里找到那封信,信就压在骨灰盒下面,信封十分完好,没有意思被拆开的痕迹,我想这一定是梁天龙预先就计划好的。

这一步步究竟把我们引向何处,信被梁胖子拆开。随着胖子念出,我和闫方园脸上都显出惊讶之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天龙是死了还是活着,骨灰盒里面的又是谁?我们谁都不敢打开骨灰盒,生怕亵渎了死者灵魂。只好原封不动的放进皮箱子里。

梁天龙让我们找的人已经明了,是一个叫张淑华的女人,在渤海小镇上。信上说让我们把骨灰盒交给这个女人,然后她会支付一大笔钱作为我们的劳务费。可是前路渺茫,这件事情透着诡异。好似一直无形的罩子,把我们三人全部罩在里面一样让人窒息。

皮箱被梁胖子放在了杂货店铺子里,因为我们不想沾染关于死者的任何东西,让人毛骨悚然。就这样我还觉得一阵阵阴风吹进衣领里,时不时的打一个寒颤。

当天晚上我依稀记得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在杂货铺里碰到一个小偷,正在偷那只皮箱子。一时心急之下拿起垫在货架下的板砖,扔了过去。那人倒在了血波之中,我杀了人连夜被警察带到警局,

记忆的碎片在我脑海里不停回荡,头如撕裂般的疼痛。我这是怎么了,一切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可能这所有只是一场噩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