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吃货……”丁康泰之前来过腾冲,这个夜色本来就小有名气,他也来吃过。看荼蘼吃的停不下嘴,莫名也有了食欲,开始动起筷子吃起来。
三个人一下子竟把四五个菜吃完了,吃完之后荼蘼坐着不能动了,撑的额头都微微的泛汗。
“你能有点出息吗?”丁康泰看她这样真想翻白眼,但是他也吃了不少,这会儿也不大想动。
可荼蘼却看到前面还有烧烤,通常这种夜市的烧烤都会做的极好吃,荼蘼看那些她都叫不上名字的蔬菜在炭火上烤,叶片上抹了一层油,软软的很诱人的样子。
“康泰,去买几串来。”荼蘼推推身边的弟弟。
“你还能吃?”丁康泰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我尝尝是什么味道。”她尝好了好回去告诉高以淑,荼蘼坏坏的想。
丁康泰虽然不情愿,还是起身去买了。
向画画看着荼蘼笑了,从短暂的接触来看,这位丁家大小姐说话行事都是很直爽大方,毫无一点扭捏作态。
丁康泰买了几串回来放在荼蘼的盘子里,荼蘼看看用力咽了一下口水,尝了一口。果然很好吃,只可惜她真的吃不下了。
“先歇会儿。”荼蘼摸了下肚子,一转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个背影好像一下刺激她所有的神经,她顾不得形象立即追过去。
“喂,丁荼蘼。”丁康泰不知道她发什么疯,忙追过去。
荼蘼追过去时,自己看到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经不见。
“你干嘛,你刚才不还说你自己吃的太撑不动了吗?”丁康泰看她脸色有异,脸颊微微泛红,美眸一开始是焦急的搜寻,然后变成了失望,“你在找什么人?”
“谁说我在找人。”荼蘼收起失望,“我看这里的烤翅很不错的样子。”
说完,她走到摊位上:“老板,给我三串烤翅。”
“喂,你还吃的下。”这女人是疯了吗?
“我吃不下你可以吃呀!”荼蘼示意他付钱,拿了烤翅就走。
丁康泰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女人,付了钱立即跟上。
向画画送他们回去,下车时荼蘼和丁康泰都很有礼貌的跟向画画说再见。
“荼蘼,康泰,明天期待你们的表现哦!”向画画跟他们摆手。
荼蘼和丁康泰只是笑笑,进了酒店。
回到酒店,徐福祥竟在等他们,说老爷子还没睡,要跟他们谈话。
荼蘼和丁康泰极为意外,忙去了老爷子房间。
老爷子先问了一下向画画带他们去哪里,做了什么,一听不过去夜市吃东西也不再多问。
“明日不过是一个游戏,不用太认真。”丁仕平说道,“再说你们也都小,便是全赌垮也不稀奇。”
丁仕平的意思再浅湿不过了,就是不想出风头罢。不过那样的猜石,要猜中只怕也难,就是丁仕平这样的人物,也不能说个个能赌涨。
“爷爷,我们知道的,再说我们就是去玩儿,难道还真的能赌中吗?”荼蘼倒是不放心里的说道。
“嗯,很晚了,回去房间休息吧!”
荼蘼和丁康泰这才各自回房间,只是荼蘼吃的太饱,这会儿怎么睡的得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突然听到敲门声。
“谁呀?”她按出了姒悬的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真心失望。在夜市她明明有看到他的身影,转眼睛就不见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想他,所以看错了!
而他的电话一直不通,不是还担心她来腾冲吗?她来都都两天了,他一通电话都没有。
“小姐,你叫了客房服务。”外面传来一个男声。
“我叫了客房服务,我什么时候叫了客房服务?”荼蘼缓缓从床上坐起来,不免有些警觉。
“丁小姐,你夜市吃的太多需要消食,我给你送来了消食片。”外面的人又沉声说道。
荼蘼一听,她没说要消食片啊,只是那声音一下子就让她神经变得敏锐,她的心开始怦怦跳,然后去开门。
一开门,便看到一个男人,身上穿着酒店白色制服,系着蓝色领结。他身形高大修长,明明应该是很平常的制服,在他身上竟穿出大牌设计流装的感觉。这男人,便是姒悬。
“你居然真的就这样开门了。”姒悬说完,极快的勾住荼蘼的腰身往里带,跟她进了房间然后把门关上。
荼蘼傻了,刚刚她还腹诽他连电话都没有,下一秒他就出现在她面前。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狂喜之下又有热泪盈眶的感觉。
“荼蘼,你不应该警觉性如此之低,这虽然是星级酒店,但是你爷爷身份打眼,不排除另有目的之人要掳走你。”姒悬说道。
“哦……”荼蘼还是傻傻的发呆,显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姒悬看她这幅傻样便只能叹息了,拿出药来:“给你买了消食片。”
荼蘼低头看看药盒,不由抿嘴笑了:“你真的送药的?刚才在夜市看到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姒悬没说话,看女孩儿房间有开水和水杯,给她倒了杯水:“先吃两片药,这会儿你肯定撑的难受。”
是挺难受,荼蘼吃了药,这一刻终于从刚才的呆愣中清醒过来:“你怎么会来,是跟着我过来的吗?”
“好点了吗?”姒悬没回答她的问题,神情微不自然,颈边可疑的泛红,只好转移注意力,手轻放在她的小腹上揉着。
“嗯。”荼蘼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我给你打电话了,你的电话一直不通。”
“那估计那会儿我在飞机上。”姒悬搂住女孩儿,他的确是跟着荼蘼而来。究竟还是不放心,明勋还告诉自己克钦邦近来也不太平,而腾冲就跟克钦邦比邻。一想到她就在腾冲,他工作都没办法专心。
姒悬就是这样的性格,如果真的是不放心了,他情愿把女孩儿放到自己看得到的地方,他伸手即可护住。
“嗯嗯!”好感动,好开心,她紧抱着男人,很自觉的送上香吻。
说实在,这个吻一点儿不香,荼蘼嘴里还有烧烤的味道。不过姒悬还是狠狠亲上,亲着两个人滚在床上。
直到又听到敲门声,荼蘼微喘着:“谁呀!”
“丁荼蘼,是我。”
是丁康泰的声音,姒悬微微放开她,荼蘼坐好。
“什么事,我要睡了。”
“酒店有消食片,爷爷让我拿一片给你。”丁康泰声音不那么自然的说道。
荼蘼一愣,老爷子早睡了,怎么可能这会儿让丁康泰送消食片给自己。她疑惑着,姒悬自觉去了洗手间避开,荼蘼去开门。
“我都准备要睡了,谢谢啊!”她只开了个门缝,不打算让丁康泰进来。
“你嘴怎么了?”丁康泰将药给她,看她连让他进去的意思都没有,脸色微微泛青有些不郁。
“什么怎么?”要不要这么观察细致,她只是被姒悬亲红了,荼蘼差点想捂住小嘴了,“好了,我睡了,晚安。”
说完,不等丁康泰回应她就关了门。
关上门,姒悬从浴室出来,看她手里拿了药,便说:“丁康泰还挺关心你。”
“谁知道他是啥目的呢!”康佳仪的儿子,荼蘼本能的就排斥。
“听说,才两天你们在腾冲就发生很多事情?”姒悬拉荼蘼坐好问道,他来这里自然把腾冲玉石圈打听了一番。
“是啊!”荼蘼大致将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一下,说到自己阻止丁仕平买那块老树皮壳毛料时,荼蘼有看到姒悬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我当时也不知怎么的,就开口阻止了爷爷。现在爷爷看我眼神好像一样了,那个向瑛也对我极为讨好。”荼蘼知道自己又打眼了,她本来是想要低调的。
姒悬:“丁仕平是你爷爷,你想帮他无可厚非。”
荼蘼:
“那个向瑛非常不简单。”姒悬来之前就把向瑛调查了一下,“腾冲玉石可以追溯到有宋一代,而向家一直是腾冲的玉石世家。向瑛父亲曾被称为腾冲石王,可惜只有向瑛一个女儿。向瑛18岁就结婚,招赘了一个在向家珠宝的珠宝鉴定师。这个女人,在腾冲活的风生水起,黑白两道通吃。她常年去缅甸密支那,跟克钦邦那边来往很紧密。”
“原来如此,她还认识我外公呢?”荼蘼又说道,“她还见过我外婆,说我的眼睛跟我外婆极像。”
“我倒是没有见过你外婆。”姒悬听着倒有几分意外,“你外公本来就是玉石界一个传奇,向瑛出生就浸淫在这个圈子,见过他不出奇。”
“这倒也是。”荼蘼又说了明天要去参加猜石会的事情。
姒悬一听沉默了,这样的猜石会以前也不是没有,玉石世家本来就注视子子相传,看丁家,丁康泰十岁出头丁仕平就带着在外面走就知道了。
向家这样的名门,对下一代培养犹为重视,而向瑛只有向画画一个女儿。向画画这个女儿在赌石上据说也极有天分,早几年向瑛开过几个块好的玻璃水种翡翠,向画画就在身边,说是向画画作用不小。
所谓猜石会,就是给继承者一个锻炼的机会,但这只是家族内部,如此摆在明面上的猜石会,还真是头一回。
“姒悬哥,你说我明天要不要赢呢?”荼蘼也纠结了。
姒悬:“随你,不过不出头为好。”
“要是碰到好的翡翠,我怕我忍不住。”荼蘼此时对翡翠越来越沉迷。简直有点不可自拔的趋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