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还未续弦……前些日子我特地托梦给他们全家,请为李郎再找位好姑娘……谁知,反、反逼得他要出家——”
“啊……”灵呆了一呆,沈郎是小玉夫君,灵的印象中他的个子不高,瘦瘦的,有一双总是闪动着善意的光的眸子——记第一次认识沈郎,他就是用他眸中温暖的光驱散了她心中的不安的(她本担心他会象别人一样视她为怪物,厌恶她),但他的话语,他的行动,特别是目中的光彻底地消除了她的恐慌。
别人也就罢了,她真的不希望被小玉的夫君讨厌。
还记得,小玉活着时,小玉的夫君年节里还曾特地邀请她去他家里做客,那是灵第一次被人当“人”地慎重邀请,灵好开心,好开心……
灵喜欢小玉,也喜欢小玉的夫君,所以失去小玉,不仅仅是她自身——深深的痛,还有绝然的歉疚,其中亦包括对小玉夫君的歉疚。
“小玉——”灵伸出柔荑握了小玉那双看得见却碰不着的手道:“灵能为你做什么呢?”是啊,只要能做的,她都会做到,但她能做什么呢?
她们的对话,被当时于一旁着人为她们安排糕点果蔬的****全数听入了耳内。比及灵的话一出口,她便自一边福了福道:“娘娘可愿听嬷嬷一句话?”
灵与小玉转眸凝向*****但见****含笑道:“何必去逼痴心郎另觅佳偶,娘娘的朋友若有心,不如自己回去。”
“可是我……”小玉道——她已非人身,如何能相侍郎君。
****不待她说完,已道:“娘娘的朋友并非阳寿已尽,所以并不难——不如,来个最简单的借尸还魂——”
“借——”小玉呆愣道,不仅她呆了,连同屋内大大小小的侍丛都呆了,一齐看向*****不知她究竟打哪种主意,难道她准备插手管小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