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离了以后,儿子就和你再无瓜葛,你也不用费心来看他了。”
“你凭什么不让我看我儿子,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谁也改变不了我是他亲妈的事实。”难怪他答应得这样痛快,原来在这等着我。
“凭什么?就凭我儿子姓曾,不姓杨。”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没错,我曾力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理。”
“曾力,你!你!你别忘了,我们结婚前可是签了协议的。”
“那不过就是一张纸,闹着和你这种弱智的小孩玩的,你还真把它当成了救命符了?你说你也三十岁的人了,怎么智商还停留在小学生的水平呀。你尽可以拿着那张纸去法院告我,我平生是很乐意打官司的。”他凑到我耳边,轻轻对着我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接着道:“实话告诉你,不论是区里,还是市里,上至法官,下至律师和我的关系那都是用五个字形容:‘钢筋混凝土’。你放心去告,我就在家里安心等着法院的传票。”
“曾力,你这个王八蛋!无赖!小人!”
看着我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得意地晃起了二郎腿。
我抡起拳头,照他的腿狠狠挥下去,他手急眼快地一把将我的手抓住,一个翻身便把我压在了沙发上,还带着酒气的嘴唇倾刻间覆了上来,那长长的胡茬扎得我生疼,他的舌几近疯狂地想要撬开我的牙齿,我满心屈辱地照着他的下唇,狠狠咬下去,他痛得大叫一声,放开了我,“你是属狗的吗?!”
我想起了他第一次带我去他的家里的情形,今时与往日如此相同,今时与往日又何其不同。他的嘴角有鲜红的血淌了下来。他捂着唇,跑进了洗手间。我难过地笑笑,起身拿了包走出家门。
冬日的黄昏,真的好冷。虽然我穿着厚厚的毛衣,可还是感到阴寒的冷风不停地往脖子里灌,天空纷纷沓沓地落下了一片片雪花,这是这个冬季里的第一场雪。街边的路灯,已经开了,那些晶莹剔透的雪花在桔红的路灯下随风而舞,象一个个可爱的精灵,它们是那么无忧无虑。
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语文课本上冰心的那篇散文《小桔灯》。此刻,我真的希望那雪不要停,一直下。一直下到,可以将我整个包裹起来,那我就不会再害怕,不会再孤单,不会再烦恼,不会再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