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试探我,当你突然和另一个女生说些暧昧的玩笑,当下雨天,你和另一个女生撑着伞回家,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是什么感觉?/
你知道全神贯注吧。
知道一心一意吧。
知道心无旁殆,旁若无人的感觉吧。
此时的我,就是这种感觉,全班同学的说话声都奇异地消失了。除了身边的澈,所有的外来物在我眼里全都变得透明,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有他幽幽的声音,受伤的眼睛,积郁成根的忧郁。
“我听见……听见老师说的所有话了。”澈轻轻地笑,脸上的笑似乎变成一朵朵花儿,真的很鲜艳,就算是做假的微笑,也能开出一朵花来。
我怔怔地望着,面无表情,不想被他看出心里的疼痛。于是,我无所谓地,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我的心事,他不懂,他一直一直地,都没有正确站在我的立场为我着想,他所着想的,永远都不是我需要的。我不知道是幸福呢,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随时为我着想,为了我的开心而努力地开心,可是,除了爱情,除了他的心,别的我都不会开心,可是,他呢?重重包围自己的心脏,我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句:我爱你都没有。那我,怎么能随便相信他也是爱我的。我能感觉到他的喜欢,但感觉不到他的爱。
听说: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我倚在第一排教室门口的墙上,听到了老师和你所有的对话。”
原来,是这个。他听到了,听到了所有的对话,这些对话里,有另他不开心的地方吗?
澈慢慢地转过眼神,不再望我,他低着头,幽幽地望着课本,弯起嘴角的一抹疼,生硬地挤出笑,轻轻地言:“他想要你嫁给他的儿子。其实……想一想,是好事呢。呵,我一直以为晶那么白痴,不会有男生随便喜欢的,没有想到,难搞的老师,竟然竟然把他的儿子送送给……晶……”
……
哈喽!
现在的地点是餐厅。
因为苏星姐姐的缘故,所以,一放学,苏星姐姐就请同学转告我和澈,希望我们能去学校对面的‘白色——餐厅’去碰面。
应该是请吃饭吧!耶!对哒!我和澈刚走进白色餐厅大厅,就看到苏星正往我们这边赶,上次没有告诉你们苏星姐姐做发的颜色,这次说好了,今天苏星姐姐的发型是蓬松卷发+歪马尾+糖果长发绳。具体做法貌似是:**浪浅橙色长卷发在颈部松松的扎一个歪马尾,上半部蓬松的刘海和头发做成类似蘑菇头的效果,两侧刘海曲线很好的修饰脸型,让脸显得更长更瘦。糖果彩色长发绳的装饰提升公主可爱气质,配上学校的校服,更显得清纯可人。
另外黑黑的眼线修饰出黑水晶的剔透,淡淡的唇,没有擦任何唇彩,反而因此有了点点的纯情。不亦显得那么成熟。她笑起来,会露出整洁的白牙齿,把整个面容都修饰的完美了。苏星姐姐真是一个难得的,不骄傲又容易相处的漂亮好姐姐,所以,其实,因为那次做头发,我慢慢变得从心眼里喜欢苏星姐姐。
因为苏星姐姐比我大很多——所以……我就叫了姐姐。当然澈除外。澈是用来做老公的,怎么能叫哥哥!!
“苏星姐姐今天好漂亮啊!”我瞪大着眼睛,眼睛变成心型,崇拜地看着她。
“哪里啊,和晶晶相比,就显得老了。”苏星姐姐羞答答地微笑,望着澈,有种让我很恐惧的眼光,我不否定姐弟恋,可是,我不想我的朋友姐姐会喜欢我的男朋友。(虽然很多人认为澈是我男朋友,也虽然澈从未承认我是他女朋友。)
“苏星的确很漂亮。”澈真心的夸奖。
我的心里一下子沉了,上次,他可以无视苏星姐姐的存在,这次,他似乎准备要无视我的存在,态度变得很另人反感。我转眼,揪着他,准备给他一个白眼,但是,苏星姐姐已经推着澈向餐厅的位置走去了,很无奈地,我衰败地跟在后面。
来到一个圆圆的桌子,此时圆圆的桌子上已经坐了一男一女两个学生。
我坐在澈的身边,澈的另一边坐着苏星姐姐,这另我很不爽,这种坐法,很明显澈有桃花运。他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耶!
我闷闷坐着,低着头,拿着一支一次性筷子把玩,希望可以转移吃醋的注意力。
“澈、晶晶给你们介绍我弟弟哦!苏零,这是澈,那位可人晶晶。”苏星叫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我抬头,一眼望着正对我卖弄风骚的苏零。
真是冤家路窄。
“真是冤家路窄哦!”
请注意:上上面一句想法是我想的,但没说出来,下面一句话,出自那个风流胚子苏零的臭嘴里。
我对他不仅没有好印象,而且还有种越看越反感的架势。
其实他不丑啦!到现在看了一眼他的五冠,属于人有那条件,五冠分明,嘴角微笑带着勾引的坏笑,是那种让女生喜欢的坏男生,不是有种: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就是那种,长得好看,梳着潇洒飘逸的时尚栗色头发。
我刚想看澈望苏零的表情,就发现另一个花痴女,貌似早上迟到的时候,某女介绍说:……我是艺术系一年级的谢微微。叫我微微就可以了。……
“微微微微啦!”
苏星摇了又摇谢微微的胳膊,谢微微才回过神,幽幽地答一句:“嗯。星星,我认识他……”她怔怔地指着尤镜澈同学,一脸地晕乎乎。
我能感觉出她眼睛四周的小星星,因为表情愤怒的苏零很准确无误地给了谢微微一栗棒子。
“苏零,不准你再打微微了。”
苏星一脸大姐大表情,笑里藏刀的表情,让我看了都发悚,我现在应该有权相信,每个温柔的人,再温柔也会有发火的时候,尤其是对自己的兄弟姐妹,我有同感,深有感触,因为我对我妹妹,从没有温柔过。对外人,就比较温柔了,谁也看不到我凶悍的一面。
“她的表情很欠扁,很难让我相信,她曾喜欢过我。”苏零一脸地委屈,不在乎在场的人,吐出一句很失败的话。
我转头望澈,他低着头,很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样子,我很想,真的很想起身说:抱歉,我们失陪了。
可是,澈在我注视他的时候,突然在桌下握住我的手,似乎,已经想到了我要做什么。
澈的手,很温暖,温心地把暖暖传入我的手心,于是我低着头,很安静地坐着,心却像开的花般怒放。
苏星无视苏零的委屈,笑望着澈,亲自给他倒水,边倒边说:“我就是想要你和弟弟认识下,都是说好的不是吗?我已经点了菜,所以,应该很快地,就能上来了。不耽误下午的学习的。”
“嗯。没事。苏零很阳光的一个男孩子。”澈转头,望苏零,眼睛里,面无表情,让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是在笑,还是没笑,是在夸奖还是随口应付。
“谢谢夸奖,阳光,比起忧郁,总是另人想入非非。”苏零在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澈,而是转头望向了窗外。
我随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突然发现,今天早上的阳光,在什么时候,突然地消失无影,心里,一抹而过的伤心,变成刀光剑影,“你这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最好少开口。”我紧握着那根一次性筷子,想着,是不是断在手里了。
“晶。”
“晶晶。”
澈和苏星同时叫我。
“姐,千万别拦!这丫头性格我喜欢。放心,我不会介意的。”他转头,望着我,一脸地嬉皮坏笑:“你是故意勾引我呢吧!这样说话,很容易让男人有种征服欲。”
“你……”我很想说你***贱。但是,澈注视我的样子,让我痛彻心扉,差点要我哭出来,我转头,不去看澈,转头对苏零微笑:“你真的很——‘可爱’”
“零不要闹好不好?你怎么答应我的?再这样,你就不用在这里坐下去了。”苏星明显感觉出其中的尴尬。所以很理智地再次警告苏零。
“好好!姐我答应你。我再说一句。”苏零起身,靠近了我,我躲开,他就突然地拥住我的腰,固定住我的逃离,我刚想要喊澈,却听见他呼吸在我耳边轻轻吐气说:“改天我们两人约会怎么样?哦!是谈事情哦!”
然后他就向在坐的露出一个微笑,并且做作地向我眨眼睛,很调皮的样子,让我有种恶心。
我转头去望澈,饭菜已经在我不知不觉中上来了,澈挑着青菜,慢慢地吃,偶尔会对苏星微笑,苏星拿着筷子一个劲地给澈夹菜。
你知道不,当时,我很想站起来,很想逃离这里。
澈哦!你为什么不保护晶?
你为什么不保护你的晶?
在你心里,晶究竟算什么?
你是不是在突然之间就在心里装下了另一个女人,所以,你才会对晶无所感觉,还是,你是故意的,知道晶永远不会离开你,所以,你很有把握地,相信,晶能应付这些?
最终,我没有站起来,我一直附合澈的话,在谢微微连续不断的轰炸中,我只是始终如一地保持着微笑,有时,还会笑得没心没肺,从那开始,苏零一句难听的话也没有说,而且,再也没有嘲笑我一句。
整个桌上,似乎只有我最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服务员拿错了,竟然放在我旁边空桌上一瓶打开的啤酒,我拿起来,咕噜咕噜地喝起来,那个时候,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上午澈的话。
他想要你嫁给他的儿子。其实……想一想,是好事呢。呵,我一直以为晶那么白痴,不会有男生随便喜欢的……没有想到,难搞的老师,竟然竟然把他的儿子送送给……晶……
哈哈,老师是故意取笑我的,开我玩笑你也相信。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要晶谈一次恋爱……很幸福的恋爱……
我一直有谈啊!我是澈的——
澈的心里有喜欢的人,那个人,让澈明白什么叫喜欢。所以,希望晶有天也能明白喜欢的感觉。
……
“你疯了!下午的课要不要上?”苏零凶着脸,拽下我的酒瓶,望着泪眼婆娑的我,突然又挑起眉,戏耍着说:“你是故意的吧!是因为老师把你当儿媳,所以,就立刻兴奋到天上,准备喝酒庆祝,然后晚上可以睡大觉,有理由请假是不是?”
“你……真是可笑,一瓶啤酒而已,你觉得我会醉?”我低下头,擦了擦眼里的朦胧,轻吸了吸鼻子,望着安静如烟的澈,硬是把哭转成笑:“澈我好很厉害吧!你看我酒量多好?”
“好个屁!有本事星期六去酒吧比拼?”不懂事的谢微微飞来一句。
“微微,晶晶是好孩子,从没去过那种地方,你不要诱惑别人好不好?”苏星隐忧眉角,嗔怪谢微微。
“好个**!七岁就会打架咬人,成绩总是班里的后腿,这种人,好孩子!??”苏零一脸地冷蔑,说出他所知道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等我想要反驳时,澈已经利落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随着他的起身而倒在地下,他没有说任何话,转身,拉着我的手,连句再见也没有,就直接走出了餐厅。
那一时刻,因为澈的决定,我似乎又看到了阳光。晕乎乎地感觉阳光直射着我的眼睛,刺的眼睛明晃晃地找不到方向。
澈:
你终于,是忍不住了,不忍听到别人说晶的不好是不是?
可是,你知不知道,无形之中,你才是最容易伤害晶的人。
放学的时候,天下起了雨。
飘飘洒洒地落下来,空气降了好多度,我冷的哆嗦,躺在最后一排的位置,望着澈有些累的表情,心疼地去握他的手,他的手比我的冰,我紧紧地握着,很想哭,不晓得天发什么了神经,明明好天气,怎么就能下起了雨。
其实,不是这样的是不是?从上午的时候,天就阴了,阴了一天的天气,下起了雨很正常是不是?
澈望着我,一脸地悲伤,他想要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回,我紧紧握着,就是不松。他淡淡地:“我要读书。”
“不用读了,休息一会儿嘛。”我不知道这样说话,到底算不算把好学生拉成坏学生。反正,当时的我,不想要他学习。
“如果一直学,就不会接近死亡,休息了,就会离死很近。”澈幽幽地说完这句话,从我惊魂未定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低着头,去学习去了。
而我,因为他的那句话,整节课都恍恍惚惚,我想,我一定是醉了,喝醉了酒,因此神志不清。以至于放学的时候,苏星拿着伞在后门叫澈的时候,我还在呆滞中。
澈收拾着书本说:“今天我要陪苏星一起回家,你……你坐车或者打车都没关系。”他说完,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就从我背后走过,然后微笑着和苏星离开。
你没看到,他苍白似雪的脸颊,让我多心疼。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丢下我,去和别人一起回家。
我跑出教室的时候,澈和苏星已经下了楼,我站在护栏杆处,望着苏星打着伞,和澈并肩走,还看到她遮着嘴微笑,不像我,表情呆呆怔怔,像死了丧一样。
我突然想起一句歌词:天空,下起雨了,她撑起的伞,在你身边陪着,可是,我不快乐。
“一起回家,我送你怎么样?”
我转头,看到来者是苏零,他手里拿着一把折叠伞,眼睛灵动轻佻地转着。顿时,气愤上来,转头回教室胡乱地收拾书本放到书包里,拿起书包,背在背上,准备装没看见他。
我没看见他,我没看见他……
“你怎么还那么幼稚,没一点见长。”苏零跟在我后面,嬉笑着取笑我。
遇到这种人,你要怎么办?肯定是回过去,这种人得意忘形,不给两巴掌不知道我的气恼对不对?可是,我却没有勇气回头,第一次想要变成鸵鸟,把头埋起来,只要我当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就会真的没听见没看过,也就不会生气了。
“王晶晶!”苏零抓住我的手腕在楼梯处紧拽住我停下来,再往前,就是出了楼檐,就开始淋雨了,他叫住我,来做什么?装他的好心吗?
我这个人,长这么大了,除了对我好的澈,别人就只会打我、欺负我,我都见怪不怪,所以,我转过头,让自己的表情自然到再自然不过,“请放手。同学!”
“你喜欢那个尤镜澈是不是?找我帮忙啊!”他丝毫不介意我眼底里的距离,仍是微笑着,一脸地痞子模样。
我被他惊的说不出话来,有同学从身边走过,来回地打量我和他的关系,我都没有想过:现在的紧要关头,是要他把手松开。但是我一动不动,怔怔地望着他,眼底一片迷茫。这句话不是很白痴吗?是人都能看出我喜欢尤镜澈不是吗?他这种白痴问题也能要我不知所措,这不是白痴吗?
“和我恋爱,如果他喜欢你。一定会心痛,要你回来。如果不喜欢,你还得了一个帅哥做男朋友。不吃亏?怎么样?”
“不要!”我反应快速地回答,他这句话算把我的魂拉回来了,这算什么,整个一阴险小人,破我尊严。就是得不到澈,我也不会去设计他,我又不是小说看很多中毒了,我才不相信这些歪招邪术。我瞪着他,把他的手甩开,跑进雨里。
“你给我站住。”苏零死乞白赖地追上来,跑到校外,才真正追上我,拉起伞,帮我挡着雨,不等我挣扎他就说:“你没听我话讲完,你会后悔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