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奇幻妖精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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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宫诅咒 (3)

“想走?”冷哼了一声,聂隽远拨起身形跃上屋檐,蜻蜓点水般的追了过去。

“神——仙。”不知哪个人愣愣的说了一句。

‘啪’——

这个人的后脑勺挨了一记拳头:“笨!那是轻功。”

“谁打我?是谁——”被打的人痛得惊呼了出来。

“啊——好痛啊——”众人一看,原来是卖艺者后知后觉的抱着被自己砍伤的脚痛呼着。

“切——”众人一哄而散。

居高临下的看到这个鬼鬼祟祟正在逃跑的人是只身一人,并没有将喜儿挟持在身边。但——他显然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声东击西吗?聂隽远挑挑眉,凝神聚气一个轻跃——轻而易举的落在这个人的面前。嗯?是个易了容的人!眼利的他一眼看穿这个人的面皮是假的,易容示人表示他的身份确实可疑。

“你们是什么人?”心里知道他必然不是一个人行动,至少是几个人同行。想在光天化日下虏走一个大活人并不容易。聂隽远冷若冰霜的看着他,他们的人最好只是挟持住喜儿,如果胆敢有伤害喜儿的打算,那他不打算让他们得到好下场。

担心喜儿吗?还不至于,喜儿手中有山鴂给她的银哨,如果真有危险她只需吹响银哨,山鴂自会来救她。目前要紧的是弄清楚是什么人在打他们的主意,目的是什么?

“聂大少果然好功夫。”这个人倒也不害怕,“在下是蜀山墨宫的人,我们宫主要邀您上山进宫,有要事相商。”

“墨宫?”聂隽远眼神一凝,是那个江湖中神秘的门派?“龙煜山庄与墨宫素无瓜葛,我想不出你们宫主找我的原因。而且,你们似乎用错了方法。”

“在下易水寒,也许我们用的方法不恰当,但这是请您聂大少上山的唯一方法不是吗?”易水寒不卑不亢的说着。“请聂大少放心,我们的人不会为难您的夫人,只是请少夫人先行一步进宫。”

“你倒不怕死。”聂隽远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这些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知道喜儿是他的妻子还敢公然绑架?

不过——他们的动作倒是快得令人惊讶,能在他聂隽远的眼皮底人绑人而不被当场发现,这倒是令人钦佩。

“在下生是墨宫人,死是墨宫鬼,为了墨宫,我不怕死。”易水寒一脸的凛然,完全不惧生命随时会被结束。

“喜儿若是受了一点委屈或是一点伤害,我会血洗你们的墨宫。”聂隽远冷冷的抛下这句话,算是答应随他上山了。

救喜儿是一回事,但他对这个墨宫可是相当的好奇。

咦?

咦——

眼前是什么地方?怎么地会在头顶上呢?

不也相信的揉揉眼睛,喜儿终于有些清醒过来了。呀——不是地在她头上,是她被人扛在肩上,头往下垂造成的错觉呢。

等等——她刚才是……被两位男子给——绑架的,由于布袋里太黑,以至于她睡着了一会儿。现在,怎么会是——

“你们到底是谁?”喜儿惊叫起来,真丢脸,刚刚竟然还睡了一觉,都什么时候了?

“聂夫人,我们是墨宫的人,因为我们宫主想请聂大少进宫一聚,所以,我们——”膺准听见喜儿的质问,竟有丝怯意涌上了心头:“刚才——对不起,请您多多包涵。”

膺离翻着白眼看着吓得不轻的膺准,这个新来的人果真是办事不力。“聂夫人,我叫膺离,他叫膺准,是负责护送你上山的人。聂大少现在与我们的易主薄在一起,他会在我们之后一起上山的。”

“上山?我已经决定不在留在深山了,你带我上山做什么?”喜儿不解的问道,原来聂隽远等会儿会跟上来,那他们就不是要吃了自己咯?

“见我们宫主啊?”膺准傻傻的回答。

膺离再度翻着白眼,真不明白当初是谁把他给带上墨宫的,还给了他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姓氏。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兄弟呢。谁要跟这个傻得可以的人做兄弟?

“宫主?宫主是什么?”喜儿再度摇摇头,有些晕乎,大概是头垂得太久的缘故吧。

“我们墨宫的主人啊。”膺准觉得喜儿并不可怕,于是放她下来,扶着她继续行走。

“哦——就像龙煜山庄的主人叫庄主一样。”喜儿明白了,开心的看着膺准并指了指膺离:“那他是你的兄弟吗?”

“他呀——”膺准笑了笑,正想接话,却被膺离打断。

“笑话,我会跟他是兄弟吗?”膺离瞪了膺准一眼,他俩的年龄其实都不大,但他比膺准先进宫,由于为人机灵深得珞巴长老的喜爱。

“不是兄弟怎么都姓膺?”喜儿不相信的看着他。

“膺不是我们的姓,只是我们在墨宫的称谓而已。”膺准笑嘻嘻的说着。

“咦?不是你们的姓啊,那你们本来叫什么名字?”喜儿吃惊的看着他。

“我的本名叫杜三,他好像叫做——”

“膺准!”膺离大声喝止了他的话,真是个白痴啊?竟对墨宫以外的人说这么不该说的话;即便是在墨宫,也不应随便说出自己的身世。这个膺准,到底是怎么进入墨宫的?

“我——我我我……”被膺离的喝令声震得稍微清醒了一点,哎呀,他老是忘记墨宫的规矩。只怪这聂大少的夫人长得实在是太可爱了,初见她是就——就被她迷去了魂。要不是膺离,他们能不能绑得成喜儿还成问题呢。

“真可怜,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说。”喜儿也不追问,反正这也不是她感兴趣的事。

“谁说我们可怜,能进入墨宫的人都是有福份的人。”膺离忿然的反驳道。

“对了,要我们跟你们上山是为了什么?”喜儿话题一转,因为她突然想起了她应该问的事。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宫主要见聂大少。”膺离咬咬牙齿,这女人说话怎么转得这么快。

“要见聂,那找他就好了,做什么单独请我上山?”喜儿更加不明白了。

“我说过他随后就来吧。”膺离有点头顶冒烟了,这个女人不是有点痴,就是故意的。

“那他为什么要在我的后面来?”喜儿停下来,瞪着他俩,这是她最想知道的。

“我承认——我们……用了、用了不太光彩的手段——”膺准有些无措的说着,喜儿看上去在生气呢。

“什么不光彩的手段?”膺离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真会倒外。

“你们宫主也想看看我吗?”喜儿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她必须弄清楚要她上山去做什么。

“看你做什么?”膺离不屑的看着喜儿。

“不看我,那你们带我上山做什么?”喜儿更加奇怪了,他们怎么有些笨笨的。

“因为——如要直接请聂大少是绝对请不动的,所以只有先挟持住你才有可能请得动聂大少。”气急败坏的膺离再也忍不住的冲口而出了,这个女人——

“哦——原来你们要用我来威胁聂!”喜儿总算明白了,那这两个人不是好人咯。

“也不是威胁,我们宫主并不是要伤害他,只是有事请他帮忙。”膺准见喜儿有些生气,连忙解释道。

“那到了你们墨宫呢?你们会不会——”喜儿不太相信他的话,他们就是想找聂隽远的麻烦。

“到了墨宫,你就知道了。”膺离不耐的说着。

喜儿不再出声,她不知道墨宫的宫主找聂隽远是为了什么?但,这样不择手段的挟迫于他,肯定不是那么单纯的想请他帮忙。难道,又是为了麒麟山谷吗?

她是要跟他们一起上山还是想办法偷偷的跑掉呢?如果跑掉,她能找得到聂隽远吗?找不到的话,聂隽远肯定以为她在墨宫而跟着上山,那么她的逃走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如果跟他们上山的话,她肯定会比聂隽远先前到达,那么她是不是有机会先行探知那位宫主的意图呢?

她不愿聂隽远因为她而受到什么伤害,想要阻止可能发生的危险,那么她只有孤注一掷了。暗自下定了决心,喜儿决定不动声色,先跟他们上山。

“准,你们那个宫叫什么宫?”喜儿小心的问道。

“墨宫。”膺准好心的答道,却惹来膺离的一脸怒容。

“磨……宫?”喜儿偏着头看他,一脸不解的问道:“磨,是推磨的磨吗?”

“不是,”膺准一看膺离要喷火的双眼,连忙用手捂住了喜儿的嘴巴。“是墨玉的墨。”

“墨玉?是什么意思?”喜儿扯下他的手,不明白他做什么捂住自己的嘴巴。

“黑色的玉,玄黑的玉。”膺准心下有些叹气,这两天以来他与膺离已经听够了喜儿那近乎白痴的提问。

不同的是,他尚且能够继续忍惹喜儿那白痴但不失可爱的问题;但膺离就不同了,喜儿若不是珞巴长老要请进宫的贵客的话,只怕膺离早就割下她的舌头喂狗去了。

“墨是玄黑的意思……”喜儿低头思忖了一会儿,遂抬头看向膺离:“那你们墨宫就是黑色的宫的意思咯?”

“猪!”膺离深吸了一口气,转头不理会她。

“黑色的宫,好奇怪呢。首先你们住的地方叫做宫就很奇怪了,还是黑色的宫,我……”喜儿更加的不解。

“闭嘴。”膺离头大的看向天空,不明白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女人,而且她还是天下第一大庄的大少奶奶。

“准,那你们的宫主……他姓黑吗?”喜儿见他不理会自己,便又转向膺准提问。

“不啊,他姓东方。”膺准摇摇头,心里为喜儿的单纯感到好笑。

“你们两个再不闭嘴,我会把你们丢下这山崖。”膺离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这聂喜儿白痴也就算了,可那膺准到底是谁带上墨宫的?是来骗吃骗喝的吧,怎么也这么愚蠢?

好在他只是易主薄手下的一名小将,假如安排在珞巴长老直属部下的话,只怕墨宫的秘密整个江湖都会知道了。

“天要黑了,我们还不吃点东西吗?”喜儿话锋一转,看向膺离。

“你……”膺离没料到她有此一问,只感叹于这女子活在世上的目的只怕是为了气死他人的。

原本三天就能完成的路程,却因为这聂喜儿的大食与嗜睡而耽误了,要用上一倍的时间才能回到墨宫。想来就……呕得半死。

“离,我们还是趁天黑前找些山菜与野果来弃饥吧。”膺准也附合着,自打绑来了喜儿,他们就再也没吃过一顿肉了。原因无它,喜儿不吃肉,还不准他们吃。

原本以膺离的性格是不会理会她的话的,但喜儿竟以此为要挟,假如他们不听她的,她宁死也不跟他们进宫。

无奈之下,他与心高气傲的膺离只得乖乖的答应她的要求。

“我说了,不要跟她一样恶心巴巴的叫我离。”膺离瞪了他一眼,倒也默许了这个提议。是夜。

三人围在一棵大树下生起了一堆篝火,喜儿天一黑就陷入甜睡之中,而且还毫不避嫌的拿膺准的大腿当枕头。

膺离冷眼瞧着,冷笑声时不时的自嘴角溢出。这个膺准,八成是看上这笨女人了,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这笨女人虽说笨,但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庄的大少奶奶,身份上来说还是尊贵无比的。这膺准竟敢对她心生情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倒是这笨女人,不说话不吃饭的时候,倒也挺美的,如果只见过她这个样子的人,只怕都会以为她是天仙下凡。

睢她现在睡觉的模样,真是傻得不行了。他还真是想看看如果被那聂大少看到这副情景将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嗷嗷…嗷……

一阵诡异的野兽低吼声惊醒了渐沉睡意的二人。膺准与膺离对望了一眼,心里了然--那是狼的吼叫声。

两声短一声长,那是代表他们已经被某只狼发现,它向狼群发出着信号。

两人面色一凝,这是遭遇了狼群,而且是有狼王的狼群,这下子,他们的麻烦大了。

“赶快叫醒那笨女人,将火烧旺些。”膺离起身,握紧了手中的利刃。

“聂夫人…聂夫人…”膺准推了推喜儿,孰知那喜儿竟不为所动。

“这笨女人每次入睡后像是睡死过去了一般,怎么也叫不醒!”膺离恶狠狠的瞪了喜儿一眼,真恨不得把她直接丢去喂狼。

“聂夫人……得罪了。”膺准八成是猜中了膺离的心思,而且信以为真了;为了保住这聂夫人的性命,他打算豁出去了。

伸手捏向喜儿的脸蛋,而且下的是重手。只要能弄醒她,他可不乎会不会惹得喜儿生气,这会儿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吵我……”被捏痛的喜儿竟也只是低呼了一声并伸手赶了赶扰人的“苍蝇”。

“聂夫人,你快醒来,不能再睡了。”膺准这下真的急了,因为凭着习武的敏锐知觉,他已经感觉到狼群在慢慢向他们靠近。

“让……我睡觉。”喜儿仍然只是咕嘟了一句,接着睡她的大觉。

“笨女人!”膺离气得走近他们,一把扳正了喜儿的身体,打算用力的摇醒她。

“不要吵我--”终于被摇得有些清醒的喜儿一个不悦,习惯性的伸出拳头--

“哇……好痛!”惊呼出来的不是膺离,因为他已先知先觉的闪开了,直接承受喜儿一记狠拳的是那个无辜的膺准。

“该死的你……在干嘛?”喜儿揉了揉同样生痛的拳头,一脸愤怒的看着膺准。

“聂夫人……”膺准哀号着根本无力回驳喜儿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