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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做菜的男人

做菜的男人是性感的,做菜只是他们的手段,是他们浪漫的武器,他们的目的不是让你吃掉菜,而是要吃掉你。

世界上有三种男人:既不做饭也不做菜的男人、做饭的男人和做菜的男人。

什么也不做的男人大致可以分为单身汉、懒汉、大忙人和娶了老妈型女人这几大类,在此不深入讨论。

做饭的男人和做菜的男人,这两类看上去很相似,但其实有很大的不同。

做饭,主要目的是让人吃饱。所以,做饭的男人,讲究的是实惠,是很好的居家男人。他会在下班后在菜市场挑选新鲜的蔬菜和肉,有时会买一条不大的鲫鱼,回家的路上已经开始构思晚上要用什么材料简单快速地做两三个小炒,再加一个汤。他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砧板被切得咚咚响,还能够听到炒锅里的油爆出油星子的声音。切切弄弄一个小时,几个小菜就出锅了,样子清爽,荤素搭配,口味也清淡,一家人围着桌子坐在一起,一人盛一碗饭,看看电视聊聊天。

做饭的男人,他们会问你:“吃饱了没有?”

“味道怎么样?”同时还配上一副憨憨的笑脸,双手放在身前搓着,有些紧张地等待你的评价。

如果说做饭的男人是人畜无害的,那么做菜的男人却随时随地在放电。

看过《分手合约》的人都不会忘记彭于晏在片中的厨师形象。他不是一般印象中大腹便便、满脸油光的厨师,而是一个拥有六块腹肌、帅气逼人的年轻人。

想象着他赤裸上身,仅仅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做菜的样子,就会觉得,他比菜肴本身更诱人。宽阔的肩膀和坚实的肱二头肌在围裙里若隐若现,在灯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性感。他专心做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打量他的身体,他专注于摆盘的眼神,让人忍不住幻想和他在空无一人的厨房里,发生一段罗曼蒂克的邂逅。

做菜的男人是性感的,做菜只是他们的手段,是他们浪漫的武器,他们的目的不是让你吃掉菜,而是要吃掉你。而你,只会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们带来的美好味觉之下,美食成了打开身体和心灵的钥匙,你陶醉地用双唇舔食、咀嚼、吞咽,然后心甘情愿地躺在料理台上,在残留着的淡淡生肉的腥香气味里,让做菜的男人,一点一点料理你的身体。

做菜的男人,以做肉食的为最佳。无论是鲜嫩光华、冒着滋滋香气的牛排,还是整齐切片、残留着海洋清香的刺身,都是最性感的料理。肉食有嚼劲,食客在咀嚼的过程中,唇齿和肉食亲密纠缠,酱汁或芥末的浓郁味道布满口腔,残留的淡淡血腥味带动了人最原始的野性,让人想要卸下自己所有伪装,展露最原始的本能。

其次是做色拉的。虽然蔬菜不能像肉食一般激起人动物的原始本性,但是刀锋在砧板上切菜的声音还是能够激起心脏快速地跳动,咚咚咚咚,厨师的手臂肌肉也随着刀起刀落不断震动,让人有一种想要抚摸的冲动。五色的色拉,配上一勺西班牙橄榄油,顺滑清爽的口感就好似接吻一般,让人欲罢不能。

最后是炒菜的。对于一个做菜的男人来说,炒菜的话油烟气太重,油盐酱醋柴米,不如做做西餐和寿司来得干净整洁。一个男人在闷热的厨房里端出一碗炒菜,脸上和身上被熏得油腻腻,多少会令人有一些扫兴。

我认识的第一个做菜的男人,是法国男人何塞。

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靠在酒吧的柜台边,个子不算很高,头发是天然的小卷,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手拿一大杯的白熊,向我走来。

他低下头吻了我的手背,我看到他轻轻地嗅了嗅我手背。他告诉我,他是厨师,所以总是想要掌握各种味道。我问他我是什么味道,他笑着说,是spaghetti(意大利细面)和Cheshire(柴郡奶酪)混合的味道。我不吃奶酪,所以不知道Cheshire的味道是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说,这种奶酪的味道和你一样光滑。虽然看不清他眼睛的颜色,但是我因此记住了他。

我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他的店里。我并不知道这是他的店,点菜的时候,也因为看不懂菜单上的法语而胡乱点。没过多久,侍应生来我的身边低语:“Young lady,our chef has a special menu for you.Do you wanna have a try?”

“Sure,but……Do I know your chef?”我顺着侍应生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何塞从厨房探出的身子。只是因为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眼睛的颜色。

何塞给我做了小羊排,羊排被切得很整齐,配有西兰花和松露。

3年轻女士,我们主厨为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菜单。你想尝尝吗?

4好啊,但……我认识你们主厨吗?

羊排火候恰到好处,散发着浓郁的肉质香气。我用餐刀切出一块放入口中,鲜嫩的肉质带来的快感在口中弥漫开来,柔软而又有弹性的嚼劲让牙床不断运动,怎么也停不下来。

就在我沉浸在小羊排带来的美好口感之中的时候,侍应生端上了一盘cheese:“It"s a gift from our chef.”(这是我们主厨为你准备的礼物)

橙黄色的Cheshire奶酪静静地躺在盘子里,散发着奶香味。我拿起一块来品尝,表面光滑得像是丝绸一般,柔软但又有着脆脆的口感。

我向厨房方向望去,何塞穿着合身的白色厨师服,正在忙碌地做着其他料理。他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一样,抬起了头,就在我们的视线对上的一瞬间,我想我爱上了口中Cheshire的味道。

我最后一次见到何塞,是在一个很安静的夜晚。

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门口有一个人影,走近一看,是何塞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看到我,对我笑了笑,说:“我要回法国了。”

因为在黑暗里,视觉大大地被弱化,何塞身上属于厨房的香气浓郁了起来。

“我带了wine和cheese,想来和你告别。”何塞边说边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和纸袋。

那天晚上,我和何塞就这样一直坐在夜空下喝酒。

何塞教我如何用不同的wine搭配不同的cheese。他不断地让我尝试各种搭配,整个晚上我的嘴就一直各种忙碌,从清淡的意大利芝士到酸酸甜甜的德国芝士,我的口腔被不同的味觉搅动着,以至于不知何时我发现,我的嘴里已经不仅仅是芝士,还有何塞的吻。他温柔地用唇齿探索着我的嘴,舌头也像是要品尝我的口腔一般,仔细地探访每一个角落。他的吻深切而又绵长,我像品食弹性十足的布丁一般品尝着他的唇。这个男人的吻,如同他所做的料理一般,具有令人回味不已的味道。

亲吻的时候,何塞闭着眼,我还是不知道他眼睛的颜色。

后来他就走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弄清楚他的眼睛到底是深蓝色还是浅灰色的。我只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品尝过的种种奶酪,那种厚重的感觉——接吻。

做菜的男人,他们讨好的是女人的味觉。女人的敏感点,不仅仅在于她们的身体,更在于她们的味觉。

在寒冬腊月,身体需要裹着厚厚的脂肪和更厚的冬衣来御寒,寒冷的空气让人丧失了一切亲密的性质。但是一顿热腾腾的火锅,却可以让女人重新光彩焕发起来,脸上飞上和季节不符的两朵红霞,脱去束缚的冬衣,血液被辣酱刺激,重新开始加速循环,身体从冰变成了火。

在半夜三更,整个城市都在沉睡,给腹中空空的女人做一碗热面,雪白的面条整齐地卧在碗里,几片酱牛肉切得薄薄的,一点青菜、一点葱花点缀在面汤上。当面的香气扑鼻而来,当筋道的面条和鲜香的牛肉在嘴里跳起华尔兹的时候,女人的心,也就完全柔软,完全敞开。

女人的味觉,永远是她们最活跃的敏感点。而做菜的男人,手里有一把利剑,可以准确无误地刺中要害。

我在日本遇到过一个和爸爸年纪相仿的大厨,当时他正在和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谈恋爱。

他没有爸爸的啤酒肚,但是有爸爸所没有的健壮的胳膊和肩背,爱穿紧身的T恤,健壮的身体显露无遗。

有一次店里打烊之后,我对他说我饿了,想让他给我做点吃的。他稍稍想了一会儿,从柜子里取了一颗乌梅,又切了一块我爱吃的三文鱼刺身,做了一个简单的拼盘给我。

我见到刺身就问他要芥末,他却坚持要我尝尝乌梅配生鱼的味道。我把乌梅含进嘴里,酸酸的味道立刻占领了舌头的两侧,马上又夹了一块三文鱼送进嘴里,凉凉的生鱼肉恰到好处地中和了乌梅的酸味,厚厚的鱼肉服帖地盖在我的舌头上,这种味道,好像……“像不像kiss的感觉?”大厨笑嘻嘻地问我。我一下子脸红了,大厨十八岁的女朋友听到我们的谈话,半真半假地嗔怪大厨又在乱搭讪。

不知大厨在“吃”自己年轻的女朋友的时候会用什么调料,是乳白浓厚的色拉酱,还是在舌尖性感融化的巧克力?又或者,做菜的男人本身就拥有一条美味的舌头,能够品味出所有食物,包括他的女人最原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