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共剪西窗烛,共话巴山夜雨时”,我一睁眼就见车皮在旁边摇头晃脑的吟诗,可真是吟,每一个字拖半天,伊呀呀呀的好不烦人。
“一边去,哥刚睡下,乖”,我无奈的转头向里,蒙上被子。
从大巴山回来,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只要眼睛一闭上就跟粘死了似的分不开。车皮那家伙三个小时之前就在我耳边晃悠,一会说要我起来吃饭,一会说后院起火了,一会又说芊芊来了,摆明了不想让我睡觉。
这会又换花样了,准是芊芊跟他交代了大体的经过,这家伙心里耐不住好奇,一个劲的想让我跟他说说故事。
也已经睡了二十多个钟头,再这么下去我就成僵尸了,得补充点养分。一边想着一边就起来收拾了一下。这才发现变异的指甲和手臂竟然又恢复了原样,不过胳膊上的淤青却没有消散,还是痒痒的有些难受。
那天刚从地下逃出,就听洞里传出尖锐的惨叫,当时不明白怎么回事,后来在车上听瘦子断断续续的解释,才大体把整个事件串了起来。
原来绑架我的并不是芊芊和她的手下,而是他们组织中另一伙极为凶残的家伙,芊芊得知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好在最后终于把我救了出来。
而那伙绑架我的人十有八九是被埋在了阴森的地下,当时在骷髅阵旁的崖边听到的几声惨叫估计就是绑匪的声音,一想起两人多高的绿毛猴子心里就止不住的发颤。
瘦子是绑匪中忠于芊芊的卧底,就是他及时把消息告知了芊芊。可是当我问及瘦子的身份时他却食言了,只是皱着眉头,我问了几次见他不答话,眼里反而射出一种深深的焦虑,好像回忆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心说还是算了吧,不说就不说。
大巴山一行还有许多谜团未解。刚到家的那几天只知道吃饭睡觉,整个人基本上属于半昏睡状态,无暇细想,现在身体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也就打算把整个事件理一理,顺带给车皮做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