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
“爹!爹!”
岳峰、聂琳、郝义顿时慌作一团。
岳峰忙将双掌抵在葛震山背部,以浑厚的内力输入师父体内。片刻,二人头上犹如蒸笼一般,白气缭绕。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岳峰已是大汗淋漓。
葛震山终于慢慢睁开双眼,缓缓出了一口长气。
“爹!”聂琳眼角垂泪,握着葛震山的手喊道。
葛震山叹道:“我只怕难逃劫数了,但尚有大事未了、、、此地不宜久留,阴山四老乃是摄政王鹰犬,一定还会回来。”
郝义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葛震山凝眉道:“此处西南三百余里,有座清源山,山上有个白水寺,寺里的性空大师是为师的好友。咱们且到他哪里躲避一时。”
岳峰点头,嘱咐师弟熬些珍贵大补的药材,为师父保住元气。
郝义自去取人参、茯苓、当归、黄芪、紫芝、豹胎诸药熬制去了。
次日一早,岳峰备好一辆骡车,师徒四人离开山村草堂,匆匆向西南赶去。
两天后,师徒四人来到清源山下。
此山虽不甚高,但依托一条苍翠的山脉,飞瀑清泉,茂林修竹,确是隐居修行的福地。
眼观飞鸟往还,嘤嘤成韵,钟声回旋,悠悠入耳。师徒四人已是陶醉不已。
忽闻半空里一声大笑,俄见一须眉皓然的老僧从云中的石阶之上飘然而下。
只听得洪钟般的声音说道:“葛兄,老衲在此恭候多时了!”
说话间,老僧已到近前。葛震山抱拳一揖,笑道:“性空大师善卜,果然名不虚传!”
性空哈哈大笑,说道:“老衲昨晚确曾占卜一卦,乃得同人卦初九爻,爻辞云: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贞!老友此来,会于同人,君子正道将兴啊!”
葛震山点头,叹道:“大师之言甚是,我曾卖药于长安市廛之中,所见所闻,与大师之言甚是相符。君子之道必长,小人之道必消!”
两人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岳峰等人听得不知所云,但觉其中必有深意。
“咳咳、、、咳咳、、、”
葛震山一阵剧烈咳嗽,面容更显憔悴。性空握住葛震山左手,以指搭脉,面色顿时凝重,叹道:“葛兄身上奇毒,阴寒太过,客于太阴脉中,故伤肺经,心脉极弱,心阳不振,皆是寒毒所致。难道是、、、”
葛震山点头道:“不错,正是阴山四老所为!”
性空叹道:“既来之,则安之。葛兄且在老衲这里将养,不必挂虑!”
葛震山将岳峰等人一一引见给性空,性空甚喜,连连赞叹。
寒暄过后,性空将师徒四人引入白水寺中,安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