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一个肥肥的大手,从母亲的**里,拽出来的.
脖子被跻带饶了几周,呼吸很是困难。
睁开迷茫的双眼,第一个看见的是一个盘着头发的丫鬟。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棉被,我想应该是来裹我的。于是求救似的伸出小手,
渴望她看懂我的眼神,剪掉捆饶我的跻带。
却发现,我眼睛都已经眨的抽筋了,她却略带庆幸的没有管,
甚至在那双沉静的眼眸中发现了一丝恨意。
看来,
我今生这个家,不比曾经那个家来的简单呀。
抬起布满泪水的双眸,企图引起她的怜悯。果然在她眼里找了一丝犹豫。
抓住了这个机会,使劲的冲她展现我甜美诱人的的微笑,
最终,她中了我的美人计,给我剪掉了那捆饶我好久的跻带。
只不过,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红痕。
(作者:脸被勒的跟个紫茄子似的,哪里有美色而言。女主:——)
她把我抱了出去,俊美男子急速的跑了过来,差点撞歪我额头上的棉被。
然后直奔房子里面,隐隐从后面传来那男子低吟的抽泣声。
我期待着见到我爹和爷爷,好用甜甜的微笑讨好他们。
去发现这屋外安静的了无人烟。明明刚才还是吵吵闹闹的。难道是因为我是个女娃吗?
一个驼着背的小老头,走了过来。用充满皱纹的手摸了摸我的小脸,
我赶紧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又摸了摸我的小手。
老色狼……
然后领着烟娘,拐了几个弯曲的小道。停住在一个月牙形拱门门口。
以为只是稍微的休息,
却不曾想过,这里便是我今世的住所了。
呀呀学语期,我与烟娘守着这个宅子。无人敢进入。
不知道是哪个江湖大骗子说我命硬,见人克人,见鬼克鬼。
连我这园子里的花养的好也归咎与我克虫有道了。
想想曾经的我好歹也算是个叱喳风云的人物,
只不过在这种男尊女婢的时代,注定只能做一颗小星星,孤单的散发着暗淡的光泽。
夜已深,有些发凉,寂寞的天空中挂着皎洁的园月,想起前世的亲人,
有着无法磨灭的愧疚。
我曾经深深的,深深的爱过一个男人。
他有着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如泉水般深邃,淡淡的绿色散发着迷人的光辉。
他很爱笑,嘴角微微的上扬,一个浅浅的酒窝挂在英俊的面容上,是孩子般的纯真。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纯粹的男人,却被所谓的权利所迷惑,堕落,沉沦。
当碧绿的双眸染上邪魅,当修长的手指沾染鲜血。
我们终究毁在了利益的纷争中。
因为爱他,所以怕失去他,但保护他的背后是族人的牺牲。
与父亲为敌,
看他们一个个在面前失去生命,我的心口隐隐散发着疼痛。
一月的天,雪花飞舞。
光着脚,走出暖房,一种直觉把我引到了庭院的深处。
看到那惨不忍睹的一幕。
一个很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那是我的亲弟弟。
他被埋在了冰冷的雪地里,脑子被人劈开。
鲜红的血液凄惨的渲染着雪白的大地。一个男人往伤口处注入水银。
我清晰的看到他面容的扭曲,那该是一种怎么样的疼痛呢?
啊……我不禁失声叫出来
他顺声转了过头,深邃的双眸布满了阴郁而冰冷。
大手一挡,抱起了赤脚的我,急速的远离而去。
朦胧的双眼仿佛看到了,实在忍受不了的弟弟向上跳起,却只剩一身白骨。整个人皮全部被掩埋在了雪地之里。水银顺着白骨静静的流淌,最终尸骨无存。
那一刻,我明白了权利,可以把一个善良的人变得多么可怕。
我明白了,敌对意味着赶尽杀绝。
我恨他,但更怕他。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恐惧。
能不能别再造孽?能不能别再杀人?能不能…杀了我……?
每当我这么对他说时,
他只是笑嗔了一句「我永远舍不得杀了你……」然后,依旧如此。
大婚那天,他为我脚上带上了我龙家祖传的龙匙。
古老的传说中,龙匙是打开世外桃源的钥匙。终生摘卸不得。
而所谓的暗启之门却无人而知。
门外是红色的喜字,门内是红色的嫁衣,不久还被染上了红色的血液。
明明已经事过境迁,却依旧让我泪流满面。
我很庆幸摆脱了前世的宿命,但可能当初被伤的太深了。
每当一想到他熟悉的面孔,便有一种窒息的恐惧
“如儿,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短了我的思绪。
我笑嘻嘻的叫着陈叔叔,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一个身穿红色布衣的女孩子害羞的站在他的身后。
我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她。
似乎是被我看毛了,女子颤颤巍巍的说道
“小姐……我……我是陈管家刚买进来的奴才,来自……来自乡野,不太懂规矩,但是……
但我娘病了,家里收成不好……”越说声音越小,眼睛中还盈满泪水。
“小姐,红娘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我可以好好的学,陈管家说,如果您喜欢我,就可以留下……我……我想留下……”
我伸出头,用小手胡乱的抹着她脸上的泪痕。亲了下她的额头。
说道“红娘……抱抱。”
她惊讶得的看着我的动作,不知道该抱哪里好。
陈管家却在旁边若有所思的笑了。望着他点头的示意,
红娘轻轻的抱起了我。这是一个少女的怀抱。却令我温暖。
时光飞逝,小小的娃娃渐渐长大。园子里依旧冷清,
只是时不时的弥漫了我与红娘的逗趣笑语。这样的生活。我很喜欢。
烟娘待我的态度也略有改变,尤其是看我的眼神充满慈爱。
直到多年后,见到父亲与我如出一撤的面容,我才理解了她为何会变得开始疼爱我。
冬天到了,陈管家给我加了炉子,又派了两个翠衫丫头,喜娘和煤娘。
小小的苑子倒也显得逐渐热闹起来。零零散散得从他们口中知道了当年父母亲的事情。我虽为公主的女儿,但先皇先后太子舅舅的先后离去,给了上官家彻底将我遗忘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