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说说这消耗和限制都是怎么回事吗？”不懂就问，绝不不懂装懂，是庞士元读书时代开始就一直保持的良好习惯。
柳生艺坦言道：“其实挺简单，就是越弱，来去越容易；越强，就越难。如果实在太强，那就根本无法通过门户。像掌门师兄，他来回一趟就很不容易，几乎每一次来回后都要修养一次。我想庞宗主，恐怕也会如此。而像我这样的，来回一趟，则要消耗近一半的法力。”
“怎么消耗会这么大？”庞士元有些不理解。
他虽然还未曾让人进入过岱宗灵境，可作为“玄黄功德碑”的主人，他真没有发现来往岱宗灵境会这么困难。
他心里就有了猜测：“难道岱宗灵境和别的洞天福地有所不同？好像是有些不同，毕竟岱宗灵境可以说是他一个人掌控的世界。有一些好处，也是理所当然。”
柳生艺不知道庞士元心里的想法，自顾自解释道：“其实，这还算好了，至少基本不会影响现实和福地的正常来往。再说，谁没事也不会来回地走，真要有事，自然也就不在乎这点消耗。其实真要说起来，这消耗和限制说不定还帮了人类大忙。”
“怎么说？”
“小仙磑山限制了我们，同时也限制了福地中的强者。否则，雁门能否在雁山和福地立足，还真难说。洞天福地的强者，可是真心不少，即便是掌门师兄，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赢。可这些强者，却因为小仙磑山的限制，而不敢随意冒险出来。”说这里，柳生艺脸上就有了笑容，“其实不只是小仙磑山这样，其他的洞天福地和梦靥世界，也大多如此。真正的强者，都很难出来。否则我们人类的局势，恐怕还要糟糕无数倍。”
柳生艺的话让庞士元不由地惊了一下，再一回想，好像还会真是这样。
他当初回家路上遇到的鳌拜，就是古战场梦靥世界里出来的强者。当时他是战胜了鳌拜，但这不能说鳌拜的实力就差了。更何况，就算鳌拜实力不够，那躲在鳌拜身后的存在，却是绝对的强大。
可那个强大的存在却只是躲在古战场梦靥世界勉力偷袭亦喜爱，而无法真正出手。这就是小仙磑山这样的空间坐标限制了他们。
“在古战场几个月，在见识上我却是真的落伍了。回头，我还得补充一下各方面的知识了。否则在一些事情上的判断，恐怕会出现偏差。”庞士元很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准备找个时间充实一下自己。
说到这里，庞士元突然就是灵光一现，陡然就想明白了一个心中深埋已久的不解之谜。
他以前一直都想不明白，现实里那么多的灵植和灵兽都是怎么来的？
灵植还能勉强说是本就有种子留在现实，以前只是条件不合适，现在天道变幻，条件一下子变得优越起来，它们也就自动发芽——当然这样的可能性极小。
只是灵植能勉强这么说，灵兽可不适合这个说法。
灵兽的受精卵可无法在肉体之外长期存在，而灵兽卵和幼兽，在现实世界那样的条件下，更是根本无法长期保存。即便有少数异兽是变异而来的，变异也不可能变异出像凤凰、天狗这样纯正的神兽、瑞兽。
因此，它们必然有一个出处。
可这出处，却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以前他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他终于有了一个比较好的答案。
那遍地开花的灵植和灵兽，根本就是现实世界和梦境世界接壤，形成像小仙磑山这样的物质空间坐标的时候落入现实世界的。
以它们当初还是种子、卵和幼兽的状态，它们应该不会受到空间坐标的为难，也就能轻松穿越空间来到现实世界。
至于为什么形成物质空间坐标的时候，它们会恰好被卷入，那就不是庞士元恩能够够想到的了。
也许，这就是天意。
也许，天意也是“人”为。
“……其实那空间门（物质空间坐标只是庞士元的叫法，其他人各有各的称呼，意思到了就行）并不大，太大的东西根本无法通过。勉强的话，就会被空间门切割。”庞士元一边听一边思考，柳生艺倒是一直不停地介绍着，“再有，空间门也不是一直稳定，曾经就出现过意外……”
说着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了仙磑山。
灵气愈发浓郁，行走其中，感觉像是在灵气泉中游动一样，让人完全不知该怎么形容。
一路上庞士元好奇地打量着小仙磑山，也就看到了很多的奇花异草，奇珍异兽。那些异兽也是真的奇异，根本就不怕人，一些甚至还有亲近之意——庞士元通过“日月昭昭”感受到了它们的心思。
如此小仙磑山，可真有一种传说中仙境的意味。
此时，庞士元早就在柳生艺的示意下，开始脚踏实地地行走了。
小仙磑山别看美丽平和地和仙境一样，可里面却隐藏着非常可怕的危险。
在仙磑山，没事就不要动手，有事也最好别动手。
因为动手，就有可能引发一些不可测的突变。这突变小的可以是根本看不到的空间裂缝，轻轻松松就能把人切成两半；大的能演变成空间风暴，让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也正因为小仙磑山实在不适合动手，也就让看护小仙磑山变得相当容易。
实力再强不能用，又有什么用？
因此，雁门看守仙磑山的力量实在很弱，只有一个长老带着几个弟子。
柳生艺还在尽职尽责地说着，庞士元就想到一个问题，问道：“柳长老，这小仙磑山这么浓郁的灵气，又安全无虞，为什么不安排人在这里修练？”
柳生艺就有些遗憾：“最初是安排了人在这里修练的，效果也相当很不错。可问题是，效果是高了，可走火入魔的频率居然也提升了。”
“是修练过快，境界无法驾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