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东灵教就要以侵吞之势吞下整个永成县,却在永成县北部碰了个头破血流。
那是占据了七十二福地之第十二福地大若岩的太云宫。
太云宫乃道门嫡系,有超凡强者道景上人坐镇一方,又有众多道门高手相助,其威势一点都不弱于“神子”荣腾率领的东灵教。
一场大战,“神子”荣腾和他的信徒大军大败而归,东灵教的扩张势头就此戛然而止。
之后,东灵天尊亲自出手,而太云宫道景上人也毫不相让。
两大超凡强者的大战,顿时悍然爆发。
最后,道景上人不敌而走。
可东灵天尊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他即杀不掉道景上人,也奈何不得有大若岩福地为依托的太云宫。
不得已,两大势力分南江而治。
南江支流的大小南江流域,为太云宫所有。
而东灵教,则占据了南江,也是永成县的精华部分。
只是仅仅一个永成县的精华部分,显然满足不了东灵教的胃口,于是东灵教就把目光对准了毗邻的上源县。
而上源县首当其冲的的敌人,无疑就是岱山武馆。
恰在此时,岱山武馆又正好陷入低谷,各种问题丛生,更妙的是雁门和佛门又正好找上门合作,于是就有了牛头山雁来峰上四大超凡强者的巅峰一战。
只是,东灵教算准了开头,却没料到结尾。
三大超凡强者组成的豪华阵容,居然会铩羽而归,现在更面临岱山武馆反过来清算的结果。
至此,钱润的故事讲完了。
而他们想要找的埋伏之地,也找到了。
那是一条看起来和深邃的峡谷,正是上源前往永成的必经之地。
而这条峡谷,也正是斜门之所以叫斜门的原因。
从峡谷外头往峡谷和斜门方向望,整个斜门就像是一道倾斜的山墙,而峡谷正好是这堵山墙的门户。
这门户对于高来高去的强者来说,并不是必须。
可对于军队,却是必须的门户,也是必经之地。
而钱润,就把所有的兵力都埋伏在了门户之中。
接下来,庞士元再一次见识了一个军事世家的底蕴,和一代将才的能力。
三百亲卫在钱润的指挥下遥遥散开,隐藏于林木、山石之中,再不可见。
如此大面积地分散士兵,以庞士元的认知,这些士兵将再无法结成军阵,形成军势。可事实却非如此,有钱润作战将的亲卫队非但没有散了架,反而结成了一个全新的军阵。
此军阵一成,不但亲卫队的气息被彻底掩盖,就是随着他们潜伏的庞士元他们的气息,也被遮掩了起来。
更妙的是,时间过去没有多久,一些鸟兽蛇虫居然就开始回笼。它们自顾自地活动着,完全没有察觉身边就有它们的天敌(某种意义上说,人类是所有生物的天敌)存在。
如此强大的潜伏军阵,庞士元真的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让他不得不惊叹的同时,双目也不禁异彩连连。
这一路过来,随着钱润能力的不断展现,庞士元对钱润就越发欣赏,招揽钱润的心也就越发坚决。
如果钱润真的能加入岱山武馆,岱山武馆的军力,必将更上一个台阶——不,应该是更上一个境界——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只是,要怎么才能招揽钱润呢?”这个问题让庞士元很是费思量。
通过钱润的自我讲述,还有他的“偷窥”所得,庞士元自认对钱润已经有了一定地了解。
钱润恨东灵教,这一点毋庸置疑。于公于私,他都没有不恨的理由。
钱润想离开东灵教,这点也无须怀疑,东灵教就不是一个非信者该待的地方。
钱润对岱山武馆没有恶感,应该还有一定的好感,毕竟他们现在就在精诚合作。而且,岱山武馆有钱润渴望的一切。
自由、尊重、信仰、个人发展等钱润以前渴望而不可及的一切,在岱山武馆却是唾手可得。庞士元和岱山武馆的高层,不但有海纳百川的大气,还能人尽其才的用人之能。只要钱润投靠岱山武馆,就一定能发挥其才能,而且迅速走上高位。
一切似乎都很完美,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出现了,钱润有一大家子的家人留在华盖洞天——他们就相当于人质,让钱润动弹不得。
因此,想要招揽钱润,钱家的问题就必须解决。
偏偏他和岱山武馆在这一点上,似乎根本就使不上力。
……
当庞士元在冥思苦想该怎么招揽钱润的时候,顾景天与他率领的武馆护卫队,正和主祭他们打得如火如荼。
顾景天一改他在岱山武馆慈和老人、狡猾多智的形象,化为了一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超级战神。
“弑神枪”枪影连环,拦截的使徒或被扎穿了喉咙,或被刺穿了心脏,或者就是被强横的力道和真气硬生生地砸开、砸死。
忽忽之间,以顾景天为中心,一个扇形缺口就被硬生生地打开。
没有使徒是他的一合之将,即便有军阵辅助,即便多人联手,也依然不是对手。
顾景天大踏步地前进,手中“弑神枪”就如那索命之链一样,勾走一条条的人命。他所过之处,只有遍地横尸。
使徒虽然比信徒多了一些狂热,但终究还是人。
在努力却徒劳无功,还会被杀死的情况下,他们的士气开始受挫,脚步变得迟疑,甚至不自觉地后撤。
于是,本就挡不住顾景天突击的使徒部队,开始越发不堪。
他们从最初的被动地后退,变为主动地后撤。而他们这一后撤,原本阵型严密的阵型一角就变得混乱起来,继而影响到整支部队的阵型。
可军阵的威力,就是依赖于阵型和士气。
这军心一乱,阵型一动,军阵的威力也顿时大受影响,也就让顾景天更加伸展自如。
其实,使徒部队里不是没有高手,至少神使和部分将领就有和顾景天对抗一二的实力。人一多的话,挡住他也能做到。